的,不是实打实的上课,没有什么压力。我教的学生只比我小两岁,每次去他舅舅经常也在,他一家都挺有素养的,我们处得挺好。”
他想了想,还掏出手机,给裴照看了一眼照片。
“你看,这是我们一起练琴的时候,他舅舅给我们拍的。”
裴照挺感兴趣地凑过来看了一眼,连喻心梨都转过了头,往喻年的手机上看去。
但是等看清照片后,裴照却不自觉轻抬了下眉毛。
原因无他,照片上,喻年旁边坐着的章云尧,实在也是眉清目秀,气质清朗,看着就是走在学校里会吸引小女生眼光的男生。
他虽然知道了喻年喜欢男生,却不知道自己弟弟是属于哪边的,乍然看见这样一个男生靠在喻年旁边,不免会多想几分。
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笑笑,“看着确实挺文雅的。”
“是啊,”喻年一无所觉地把手机收起来,喜滋滋道,“我刚去陪他弹琴,还觉得他性子有点傲,不过处久了发现他就是有点小脾气,但心肠是好的。”
裴照“噢”了一声,饶有兴致地继续望着喻年,心里却把这件事在心里记了一笔。
喻年还在叭叭叭地跟裴照分享,说到了他们店里还想搞个执事咖啡屋之类的活动。
正说着,他碗里的勺子轻轻响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发现他碗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拆好的螃蟹,蟹黄都给挑好了,蟹腿也拆分出来。
他再一转头,发现他向来不做这些碎活儿的姐姐正擦着手,旁边还摆着拆蟹的工具,一脸淡然,像是碗里多出的那只蟹跟她没什么关系。
喻年不由停住了嘴,一脸茫然地盯着喻心梨瞧。
喻心梨被看得不自在,也瞥了喻年一眼,语气淡淡,“看我干嘛。”
喻年这才回过神。
这么多年的姐弟,他也了解他姐姐,知道这是喻心梨迂回的关心。
他笑了一下,夹起碗里那只蟹吃了起来。
阳台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女佣又默默地送上来饭后的甜点。
喻心梨揭开盅子上的白盖,吹了吹热气,舀了一口陈皮豆沙。
她轻声说,“我也是不懂你,在外面有什么好的,打工还打出心得来了。在外面什么事情都是你自己做,我看谁会给你剥蟹。”
她像是责怪,语气里更深的却是无可奈何。
喻年听得都快笑了。
他心想,还剥蟹呢,他大闸蟹都没吃上几回。
但这不能说,他自己啃着烤饭团也挺高兴,但要让他哥和他姐知道能心疼死。
所以他只是乖乖地埋头吃红豆沙,压根不接话。
喻心看着更无奈了,她跟对面的裴照交换了个眼神。
裴照对她摇了摇头。
喻心梨也懒得说了,教孩子这事还是教给裴照吧,她是不管了。
吃完饭后,喻年酒足饭饱,小肚皮溜圆,躺在椅子上消食。
他今天自然是留在了这栋小别墅里,虽然他心里总惦记着祈妄,不知道今晚祈妄在做什么。
可是他难得回来一次,如果只待了一两小时就走,他哥姐肯定会想多,甚至会以为他是不是还讨厌家里。
喻年打开了手机,翻了翻自己的微信列表,犹豫着要不要给祈妄发条消息,正想着,他旁边的椅子上就又有人坐下。
他转过头,看见他哥端着一个托盘坐下,对他笑了笑,“来喝奶茶吗,不怎么甜。”
喻年凑过去看了一眼,是玫瑰和茉莉的奶茶,他纠结了一下,选了那瓶玫瑰的。
里面奶多茶少,喝了也不至于失眠,喻年一喝就知道是他哥哥自己做的。
也是奇怪了,他哥哥明明是书香门第里培养出来的,母亲那边的家族根基深厚,培养的应该是六艺精通的君子。
裴照也确实风姿出众,学识渊博,但又偏偏喜欢洗手作羹汤,养花弄草,他姐还为此在家盖了一座玻璃花房,专供裴照一个人的爱好。
裴照喝了一口那杯茉莉奶茶,问喻年,“今天回来,你开心吗?”
喻年愣了一下。
犹豫了一会儿,他诚实地点了点头,“开心的。”
裴照稍稍放心了些。
这之后,他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窗外的庭院不知道在想什么。
喻年看出他哥是想跟自己谈心,却又摸不准是要谈什么,只能也安静地待在一旁。
又过了一会儿,他听见裴照把玻璃瓶放下,轻声地问他,“年年,你在外面也两个多月了,有没有想过回来?”
喻年一惊,抬眼去看他哥。
裴照眼神清冽如水,他跟喻年长得不太像,随了他自己的母亲,他母亲当初是个有名的大美人,裴照随了她,五官轮廓无一不精致,气韵从容。
他含着一点忧郁地望着人的,实在很容易让人心软,难以拒绝。
喻年被看得不知道该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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