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层楼但凡知道路青的都听说过他是gay,但凡知道黄也的也都听说过他男女通吃,交朋友,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交朋友。
祁安尧真想操起拐杖朝黄也砸去,就他,也配跟路青交朋友?
“黄也,”祁安尧直接说,“要他妈交朋友找别人去。”
黄也心里冷笑,祁安尧不是直男吗,护这么紧什么意思?
宿管阿姨听说黄也在二楼闹事,急忙跑了上来,声音尖利,“干什么呢干什么!大清早的都皮痒痒了?”
黄也最后看了祁安尧一眼,收回视线的时候瞟了瞟挡着的路青,然后转身对宿管笑道:“我就来二楼走一走,谁知计算机的同学都不欢迎我。”
“不欢迎你你还下来走,回你五楼去。”宿管阿姨骂道。
“得得得,回五楼,回五楼。”
黄也跟秦宇上楼后,宿管阿姨也让二楼的同学回自己寝室,都围在在走廊干什么。
进屋后,严子余关上门立刻问路青,“怎么回事儿?”
路青拿出煎饼果子,哭丧着脸,“都凉了。”
祁安尧看过来,接过煎饼果子,“凉了没事。”
“对对对,没事没事,说说你怎么回事。”严子余一脸好奇。
沈维看不下去了,“你能不能去漱个口?嘴里全是泡泡。”
严子余这才察觉嘴里不对劲,跑到洗手间快速把嘴洗干净,又冲了出来,“说吧说吧。”
四个人吃着煎饼果子,听路青把事情原委讲了一遍,很简单,没有惊天动地的来龙去脉,就几句话。
严子余边听边骂,所以几句话也花了一些时间才说完。
最后,严子余总结,“红颜祸水啊。”
祁安尧踹他椅子一脚:“会不会说话?”
严子余立刻打嘴,“我错了错了。”
路青笑道:“没事。”
沈维说:“黄也知道你是我们二零三的人,估计也不敢再缠着你了。”
“嗯。”路青悄悄看了一眼祁安尧,刚才祁安尧拉开门走出来把他护在身后的时候,他的心跳疯狂鼓噪,被帅得腿都软了。
他笑了笑,“本来就是件小事,我待会儿去谢谢二楼的同学们。”
祁安尧看了路青好几眼,越看越不放心,越看越不放心,整个煎饼果子吃完了都没品出啥味道。
最后只得很认真很严肃地抬头对路青说:“以后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的,”路青乖巧点头,然后拿出手机,“那么……你电话号码是多少呢?”
祁安尧:“……”
严子余:“……”
沈维:“……”
貌似大家都只有路青的微信,没有电话号码,一时间,四个手机都拿出来,互相把号码存上了。
那天之后,黄也果然没有再骚扰过路青,但是碰到了还是会流氓地吹吹口哨,路青从来都不会搭理他。
秋末初冬,路青趴在床上点开日历,十一月十八快到了,他手机轻轻敲着下巴,嘴角溢出一抹甜蜜的笑容。
:水溪路
s市水溪路在商业区后面,闹中取静,艺术感浓厚,咖啡馆花店琴行等门店随处可见,踏进这里,像是放缓了节奏,拉长了时间。
路青背着书包走进涂着鸦的矮楼,爬上五楼,掀开垂着的布帘,防盗门没关,他直接走了进去。
房间里横七竖八放着许多画,未完成的抽象作品搁在画架上,调色盘和笔扔在旁边,水桶上搭着一张帕子。
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看着只比路青大几岁,及肩的头发随意系在脑后,五官立体深邃,衣服上沾着颜料。
他朝路青笑道:“来了?”
“又博哥。”路青也笑。
“开学后第一次来,”瞿又博端着个大搪瓷杯走过来,“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怎么会?”路青把手里的茶叶放在桌子上,“大红袍。”
瞿又博眉开眼笑,“乖。”
瞿又博是路青老家的邻居,也是s大毕业的学长,他是真正搞艺术的,一毕业就在水溪路弄了个工作室,路青没事会过来玩儿。
“你说你要做东西?”瞿又博问。
“嗯。”
“里屋给你收拾好了,去吧。”
“谢谢又博哥。”路青也不客气,背着书包朝里屋走去。
掀开里屋的帘子,路青坐进沙发里,把包里的工具一一拿出来,放在桃木桌上。
深秋初冬是祁安尧的生日,这算是他们认识后的第一个生日,路青想给祁安尧做个仿真人的软陶人偶。
他在s市没有私人住处,这个软陶在教室做钟畅一定会起疑,在姐姐那儿做会被问东问西,在寝室做更不可能,所以他只能到又博哥这儿来,瞿又博应该不认识祁安尧……
也不一定,瞿又博今年才离校……
不过就算认识,瞿又博应该也没那么大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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