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金银财帛都有。家里没要。我想……”
“嗯?”
“咱们把周游关到满格吧!不然这么着,他们还当我犯贱,钱不敢收还要把人放了。”
郑熹拍案而笑:“哈哈哈哈,你啊!淘气!怎么?他无辜?”
“他犯贱。嘴也贱,手也贱,脚更贱。要给他开罪,就先要证明人不是他杀的。即使刀是他的。哎,那把刀我还没看到呢。”
“嗯哼!会让你看到的。”
“我有九成九的把握,他没这个本事。不过还得看现场。今天我去狱里看了一下,就他的脾气,放他出来,他能把京兆衙门、大理寺、花街、南军全都拱了。得给他关起来,别叫他乱拱。”
“怎么看出来不是他的?”
祝缨道:“案发地是个小院儿,有前后门。前门与周游夜宿之处斜对门,人都喝醉了,没听到动静。前门来来回回许多人,痕迹都不好找了。不过,越近门口,我没有看到他的痕迹。再有小后门那里,只有几个娼家自己人走过。还有,那个娼家,我还得仔细查查。”
郑熹道:“可以。记着,一共只有十五天,今天是第二天了。过几天再没进展,我就得给周游松一松了。”
祝缨道:“您还是紧一紧吧,我说九成九不是他,可是这证据只有我能看得到,拿出去说,恐怕南军的人是不会相信。”
“不是他,就要找到真凶。”
祝缨道:“哎。犯案多半是个男子,至少犯人里有一个男子。如果是女子,必得一身好武艺,这样的人极少,我眼下还没发现。有几种可能,一是流贼,这就没办法了。二是种种有理由的。譬如在娼家,财色纠葛的面大,意气用事——就是周游那样的——也是有的。再有,马某的仇人,或者周游的仇人。五娘的仇人也未可知。还有,如果不是冲马某,而是冲那个妓-女,又是另一种,得把这三、四个人的过往都查清楚。还真得用着京兆府,他们人多。呃,可是……”
郑熹道:“那些不用你去想,裴清会跟着去。我也会与京兆府好好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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