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七十而有残疾的老人,每月发点柴米吧。”不过数目得想好,不能太少,但绝不能太多。将将够吃,子孙有心呢,再添补一点,能吃饱,子孙无心,也不能抢走老人太多的口粮,抢了,老人饿死了,以后就没得拿了。他得让老人活着。
张仙姑双手合什:“这个好!哎,不会花你太多钱吧?”
“从衙门开销里出,每月,得老人亲自到这儿来领。得活人才能领。行了,都甭围着了,吃饭吧。”
一家人吃完了饭,祝缨请花姐到书房里说话。
问花姐:“巫仁现在还上着学吗?”
“对。”
“我明天去番学,要是她确实能干,你印书的事儿,就交给她吧。”
“她?当然是好。”
“那就行。”
花姐道:“明天你去番学的时候留意,仇文或许要劝你一劝。”
“诶?”
花姐笑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刺史可以逛街,但不能不带人。”
“他怎么知道的?他今天不是在番学里吗?我给阿发放了假,他不用到府进里来。”
“你被人认出来,多大一件事儿?街上人一传二传的,要不传到番学的时候快宵禁了,他现在就该站在你面前了。”
祝缨道:“前呼后拥的,能看到什么?我知道,官儿越大,独行越危险,可是我总是觉得,京中贵人不接触百姓,居于深宫之中犹如高居九天之上,太危险了!一朝折断天梯,从此仙凡不相通。凡人可以没有神仙,神仙不能没有凡人供奉。我的处境,比宫中贵人还要危险,更不能自命不凡,脚不沾地。”
花姐道:“我又没要管你!你自家小心就是。”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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