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深,但却都露出笑容来说道喜。祝缨笑道:“是啊,国家又有了储君,真是普天同庆。”
使节们又询问何时可以见到皇帝、太子,祝缨笑容可掬:“就快了,诸位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一路辛苦,请先在馆舍中休养。太子正在搬迁,等你们休息好了,就能见到陛下和太子了。”
使节们又向她打听新太子的喜好。
祝缨哪儿能知道得这么仔细呢?祝缨道:“太子温文尔雅,喜好么,下官就不好揣度啦。”
使者们于是各有想法。
祝缨嘱咐典客丞好生招待,从四夷馆回到了家里。
……——
祝缨回家先换下了官服,换了一身月白的锦袍,披上了斗篷,抱着猫,坐在车里,说:“走。”
四夷馆对各邦使节在京城的行动都有监视,祝缨与京兆府又是老交情了。盯梢的事儿除了鸿胪、禁军,她又向郑熹那里讨了人情,整个京兆府都帮她盯着。路上找了个差役一问,差役见她就笑:“祝大人?您问那个番子?今天换了身儿衣服,往那边坊里去了。”
昆达赤的长相异与中原人氏,盯梢起来并不难。祝缨很快就找到了他,他正在一间铺子卖茶叶的铺子里,通译手忙脚乱地翻译,掌柜的一直摇头。昆达赤穿着皮袍,却不像周围人那样裹得严严实实,他领口微松,好像不怕冷似的。
祝缨跨了进去,只听掌柜的说:“你们说的那个茶砖,如何与我这里上等的团茶相比?”
祝缨进门遮挡了一片光线,掌柜的下意识抬眼看到了祝缨。京城的生意人,一见衣服就知来历,祝缨这身衣服还是郑侯家给凑的。掌柜的腰微躬:“这位官人,来品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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