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说出来的话却是:“咱们的习惯,不杀女人和低于车辕的孩子。”
“你们就是对那些人太宽容了!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
累利阿吐道:“且息怒,她还有用。”
“太子”安静了下来,道:“就让她再多活几天吧。可是,她与二弟串谋,真的会指认二弟吗?”
累利阿吐道:“我会说服她的,您想让她指认谁,咱们就让她指认谁。”
“太子”不发怒了,认真地点了点头:“只要她听话,我给她一个全尸。”
累利阿吐应了一声是。
当日扎营,累利阿吐来到了一座戒备森严的帐篷前,守卫的士兵对他行礼:“国相。”
“怎么样?”
“她说,要让她说话,就得国相您亲自见她。”
累利阿吐缓步走了进去,他的心是愤怒的,胡主是他遇到的明主,现在,明主被这帐篷里的女子给暗杀了!
累利阿吐微微低下头:“夫人。”
坐在折叠椅子上的女子抬起头来,她很年轻、也有些憔悴,她的身边有两个侍女日夜不停地看着她,以防她自杀。
她冷冷地道:“我不是你们的什么夫人!”
累利阿吐道:“二王子已经逃了,他把您抛下了。”
年轻的夫人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说什么抛弃不抛弃?”
“夫人不是为了他吗?那你们近来过从甚密,又是为了什么?夫人有自己的亲人,难道不知道这么做是会伤害到他们的吗?”
年轻的夫人翻了他一个白眼。
累利阿吐强忍着滔天的怒意,沉声道:“大汗是不世出的英主,宏图伟业就在眼前,对夫人宠爱有加,夫人完全可以好好地生活,突然行刺,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中邪了吗?是谁,教唆的夫人?二王子吗?或许还有三王子?”
年轻的夫人“哈”了一声,目光便两柄剑,直刺累利阿吐,她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帐中沉默了片刻,年轻的夫人突然发问:“你想做什么?又想要我做什么?”
“揭发二王子。”
“三王子呢?”年轻的夫人嘲弄地问道。
累利阿吐道:“我会告诉你怎么说的。”
年轻的夫人阴恻恻地盯着他,累利阿吐道:“我会把夫人的帐篷、侍从、牛马还给夫人,夫人可以带着他们”
“他们还肯听你的?”
“当然。”
“好。”
累利阿吐道:“既然夫人已经答应了,还请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还在乎真相吗?”
累利阿吐认真地点了点头,年轻的夫人怪异地斜着脸看他,一颗脑袋左歪歪、右歪歪,最后点头道:“好吧。二王子找到我,告诉我,太子很讨厌大汗身边的年轻女人,因为年轻的女人会不断地给大汗生下儿子。太子说,一旦他做了大汗,就要把我们赏赐给奴隶。
他就不一样了,如果他做了大汗,会对我们好的。只要我杀了大汗,留下太子的佩刀,说是太子干的。剩下的事,他会去做。”
累利阿吐道:“太子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夫人被当场抓住,二王子也逃了,把夫人留下来直面太子的怒火。夫人愿意让他脱身,继续享受生活吗?他会有更多的美人陪伴,有无数的子女,夫人,您呢?”
年轻的夫人闭上了眼睛:“你答应我的,别忘了。”
“好。”
累利阿吐出了帐篷,下令:“守好这座帐篷,不许别人靠近!”
“是。”
累利阿吐出去向“太子”汇报,“太子”道:“我该早早杀了她的!”
累利阿吐道:“冷静!”
“太子”道:“知道了。”
一行人匆匆地赶回王庭,胡人因其生活习惯,王庭是一个比较大的范围,在这个范围内有两、三处常驻地,视季节、气候的变化,一年中有时候迁徙一次、有时候迁徙两三次。如今是夏季,他们赶到的是春夏季的驻地。
二王子、三王子已与驻地的贵族等势力见过了面,他们推举二王子做新汗。而驻地内拥戴“太子”的势力必不肯信,虽然群龙无首,仍然比对方更坚定。双方僵持不下。
累利阿吐便是在这个时候到的。
他一到,局势顿时一变,二王子、三王子只得孤注一掷,他们的母家也只能继续站在他们的背后。
累利阿吐先组织葬礼,在胡主的灵前审问那位年轻的夫人。
年轻的夫人看起来端庄秀丽,行动自如,并不像被挟迫的样子。二王子脸色大变对累利阿吐道:“她是你带的证人!怎么能保证说的都是真话呢?”
年轻的夫人道:“我知道你害怕什么,放心,我只说真话。”
“太子”沉声道:“快说!”
年轻的夫人轻轻地扫了他一眼,还是说了:“大汗对我说,这个太子不顶用,要换掉他。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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