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任职过户部的,细问太子仓储出了什么问题。太子道:“一些陈年旧事。”
冼敬更担心了,请求明天与东宫的部分官员陪同太子过去:“臣曾任户部,或可有所助益。”
太子笑道:“这回却不必劳动詹事啦,要去的略远,让左、右内率府派人随行即可。你留在东宫,以备陛下垂问。”
三师三少日常不在东宫,詹事留守是不能推辞的,冼敬只得答应了下来。左、右内率府领了任务,先去户部问地址,再与京兆定路线,以保障太子安全。太子之前跑出宫去,他们也是一肚子的火。
太子耍了个小心机,他不对祝缨说冼敬教过他什么,也不让冼敬跟着去看祝缨与他办事,是想印证一下,这二人说的有什么不同。比较之后,也许能看出一些更深的东西来。
带着这样的想法,第二天早上,到皇帝面前简要回了一部分祝缨写在公文里的内容,太子就换上常服,要同祝缨一起出宫了。
……——
祝缨还是穿着紫袍,因为今天是先查仓储的事,要先去仓库那里。她得凭这一身颜色,主持事务。
虽然大致的情况项乐已经查得差不多了,这个过场还是要走的。并且要一直以这个为借口,才能带太子往城外、偏僻处走,“路过”一些贫户。捎带手的,再让太子知道一些京城权贵的恶形恶状。
祝缨带着户部的几个官员、吏目,项乐作为祝缨心腹,也得机会同行。
太子也被护卫拥簇着,东宫就是一个小朝廷,全是仿着朝廷的设置做一些削减来的。他的护卫们隶属于一整个大的所谓“禁军”系统,实则也有自己的名目。
这次太子没有带太多的人,拢共二十个,个个衣甲鲜明。领头的两个,祝缨都认识,其中一个是柴令远的弟弟柴令诚,也是郑熹的外甥。他很年轻,是柴令远的幼弟。柴令远之前犯了事儿一时回不来,他的母亲求到了郑熹面前,郑熹只好把柴令诚先给安排一下,以安慰兄弟俩的母亲。
祝缨道:“咱们出城,与陈京兆会合,仓库在他的辖境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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