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纯男兵的队居多。
但是巫仁养侄女儿的事提醒了祝缨,为什么不组建一支纯女兵呢?
“女兵灵巧。我既然会养女孩子,何妨将她们凑在一起多养一些?”
林风小声说:“那……我可不太会带女兵。”搁别处,别想有女兵,轻轻松松就能给欺负哭。但是梧州不一样,梧州的女人凶,比福禄县的还要凶,还特别爱抱团给你讲道理。亏得这里没有那个周娓,那位酷爱强词夺理,仅人十分头疼。
祝缨道:“不用你带,我亲自带她们。”
林风松了大大的一口气:“那我带剩下的。哎哟,朝廷要是知道您专练女兵,又要生气啦,哈哈哈哈!”他笑得没心没肺,颇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也不知道跟朝廷有什么仇什么冤。
祝缨道:“爱气不气。”
巫仁等人也大笑了起来,江宝还拍着手说:“凭什么要讨它欢心?”
祝缨道:“好了,咱们开始干活吧。江珍江宝,你们先跟着小巫帮忙。”又下令,祝县、甘县及所有新附之地的女子,也可投军。定下了标准,年龄要在十二到二十岁,个头、力气等等都有规定。拢共收八百人,八百人也没什么讲究,就是养不起太多。
祝缨将大帐安到了新兵营里,与新兵同吃吃住。
另一面,祝青君等人脚步不停,秋收之后天气渐凉,竟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时节。一气打到了春节,吉玛、西卡人都不过这个节,祝青君、苏喆等人也懒得过,数月之间,竟又让她们拿下一州之地。
至此,梧州的兵锋抵到了吉玛人的面前。
三千里外,京城也接到“辗转”递过来的奏本。
冼敬看到奏本都气笑了:“她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道路不通?梧州土产在京城照卖不误,她想干嘛?”
郑熹阴阳怪气地:“不是想干什么,而是不想干什么。她给咱们找好借口了,不想撕破脸。”
冼敬冷笑一声:“她倒是敢!”
陈萌道:“这里是政事堂!不是斗嘴怄气的地方!看来是顾同等人自作主张,不是她的意思。就让这‘道路’重新通了吧,梧州不能丢在咱们手里,也不能乱在咱们手里,否则青史之上,你我难看。
江政这两年也够辛苦的了,放在那里盯着子璋,谁去谁受气,调回来吧。有的是需要能臣干吏安抚的地方。”
郑熹却出声反对,道:“江政还是先不要动,祝子璋静悄悄的,不会只作这一个夭!且近来朝廷钱粮耗费颇多,南方财赋也不能忽视。吉远府,祝子璋经营多年,底子好,这个时候不能出岔子,让江政这个能臣干吏再守几年吧,祝子璋不会一直没动静的,看出端倪来再动江政。当然,道路通还是要通的,邸报,给她。”
交锋
赵振匆匆地踏进宫门,守门的禁军笑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
赵振也笑答:“今天不用当值。”
自祝缨走后,他们的日子就过得不很如意。这种“不如意”并不一定体现在每时每刻,赵振人缘儿好,平素与他接触的人也就待他客气。但是报功、晋升、优等考评之类就轮不到他了,这才是最大的“不如意”。
原因他也知道,并不是因为他的靠山祝缨是个女人,而是他的靠山祝缨失势了。
但今天,情况似乎有了一点改变,有相熟的书吏告诉他,南边有好消息,赵振听了之后便警惕起来,谢了来人,匆匆跑出宫去约见同乡、好友。
剩在京城的同乡已经不多了,但是京城相熟的同僚倒有几个,大家凑在一起,不免有人说:“邸报又发过去了,继任县令的敕封也下来了,朝廷这是不是有点儿别的意思了?”
赵振轻轻地摇了摇头:“可也说不好,总不能让咱们那位大人再回政事堂来吧?只是恢复了邸报,我等不可张狂,还照旧用心国事才好。”
这话得到了老成者的赞同,大理寺是祝缨经营最久的地方,里面的老油子也不少,闻言点头:“这话在理。政事堂是不再做什么,而不是要做什么。这样对大人也好。不再对针对大人,也就不会再刻意针对咱们啦。接下来,朝廷要是没什么动静,这一关就算是过了,彼此安静,各不相干。”
“朝廷,怕也没功夫对付大人吧?”
“噤声。”
几人叽喳一阵,将一些人的兴奋劲儿给压了下去,各自约定依旧要夹起尾巴做人,静观其变。
过不两日,果见邸报发抄有往梧州去的份儿了,赵振等人也渐渐放下心来。放心之余又有一丝丝难言的期盼——万一这是那位大人要回来的信号呢?
想了一阵儿,又觉得不太可能。
如此反复。
政事堂就没有那么不安了,他们也就是求个“相安无事”而已。可老天偏偏不让他们安,就在邸报恢复之后没两天,政事堂就接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又有民变发生,暂时阻碍了交通,这一封代表“和好”的邸报到底没到祝缨手里。
不但祝缨没拿到,由于中路断绝,南方十几个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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