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归属前者,家境殷实的母亲分文未取,只要了俩孩子的抚养权,并每年定期带孩子回国探亲。
基于他们的家庭离异史,童婳觉得,她和陆焰离婚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温静端着茶壶和茶杯过来,忽然听到陆焰指责呵斥的沉着嗓音,男人脚下滚落着米白色的地球仪,她悻悻退了回去。
不知出何原因,二人争吵起来。
“这是我的地盘,”童婳将抱枕愤愤扔男人脸上,双手叉腰,“滚回江北找你的美人鱼去。”
陆焰合上笔记本,只手握着女人手臂,“跟我回屋。”
男人手劲着实大,童婳让他一路拽回房间,身体猛地甩到床中央,气势一路削弱,他背光而站,影子沉重地笼罩下来。
他尾椎稍稍挨在梳妆台,一言不发看着她。
童婳怄气满满地回视,眼神无辜中带着挑衅。
许是方才的拉拽,右边蕾丝肩带从肩上滑落,白玉无暇的肌肤半露在灯光下。
她硬生生扯了回去,仰头问了句“你想怎样”。
陆焰悠长吐露了口气,双臂环于胸前,目光凝重,“我相信你不是没事找事,说出来我陪你解决就是,这样闹有意思么?”
童婳将目光转到一边,沉默许久,她才紧拧着眉开口,“说出来有用,我至于等七年?”
在家族生意掌权问题上,偶尔的时候,童婳并不介意撕破脸。
她回视陆焰,“你每次回北疆除了无所事事还会干什么,陆矜又不跟你抢,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接班?”
“我接不接班这件事对你很重要?”
她傲傲别过脸,“当然。”
“你是你爸亲儿子,你不接班谁接班。况且早几年陆矜承诺放弃接管家族生意,”她缄默几秒,随后开口,“我才答应嫁给你的。”
“嫁给我,让你缺吃穿了?”
“这是吃穿的问题?”童婳深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内心的深重怨气。
另一半的实力代表女人的眼光。她何曾想过,自己选了个玩世不恭且不学无术的二世祖,这人不是收养些流浪猫狗,就是买一堆价格不菲的长枪短炮,整天对着低等动物拍摄,要不就是满世界所谓挑战身体极限,实则游山玩水,不务正业。
她宁可在华丽喧嚣的名利场当女主角,享万众瞩目,也决不要像陆焰这样,躲在世界角落孤芳自赏。
除了大学期间的几次旅行,婚后她陪同陆焰外出旅游的次数只手可数,通通各干各的。
“就因为我不接班,所以想通过离婚逼我就范?”
“我是想离婚,不过你也别太自恋,我可没想逼你就范。”童婳开始低下头,摆弄着指甲盖,说话音量变轻,“早就对你没什么感情了,所以特别不耐烦,就像你对我那样。”
陆焰放下手臂,“我什么时候对你不耐烦了?”
“任何时候。”
“无稽之谈。”
童婳脑袋一歪,一脸的无所谓,“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不承认就算了。”
“对于你提的问题,我已经答应过你,四十岁以后会郑重考虑。”陆焰细细思索片刻,缓缓脱下左手戴的腕表,“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童婳斜眼瞅他。
男人的承诺跟个纸糊的胡萝卜似的,吊在她这头驴的眼前,看得到却始终吃不到,吃到也是假的,她摇摇头,忍不住气笑了,“让我再等十年?陆焰,你真当我白痴呢。”
“早知道你这样,我当初还不如选陆矜,你跟随你的童溪,我们皆大欢喜。”
童婳是懂得如何在陆焰雷区上试探的,不过她也是实话实说。
当初在双方家长见面的饭局上,她看见陆矜,实在惊为天人。
西装革履的男人面若桃花,言行举止如沐春风,作为亲兄弟俩,陆焰却不知从哪遗传的性格,兴许是基因突变,这人全程少言寡语,明明对一切话题处于漠视无感的状态,却始终是长辈的视线汇聚点。
童婳回去足足后悔了一夜,也复盘了一夜。
陆焰性格随父亲,这样的男人性格不咋地,总是我行我素,完全不会哄女人,但在事业大概率出成就,她选择相信自己的眼光,有信心等他锋芒毕露那天。
现实却往着与她预测的完全相反的情况发生。
如今陆矜完全脱离家庭帮助自力更生,创业短短几年,成立了数家咨询与科技公司,成为脚不沾地的空中飞人。
而她的亲老公,陆焰,因深受母亲和四位姨母,外婆以及曾外祖母等众多家族女性的宠爱,公子哥零用钱花不完,日子过得比谁都闲散,个性自由散漫且不受管束。
童婳越想越气,谈恋爱四年,她竟对陆衿的存在毫不知情。
“如果我现在回去接班,你确定能调整自己的状态,不再无理取闹?”
听到这,童婳微微一愣,她确实从来没想过这问题。
以她对陆焰的了解,男人极其有主见,论段位属于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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