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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621,有人探视。”
郁欢走到接见室,隔着玻璃见到了那个即便坐着也习惯性地挺直背的身影。
两人拿起对讲用的电话听筒凑到耳边,郁欢先开口了:“不是叫你别来探监吗?”
“想你了,就来了。”来人注意到那件海蓝色囚服上的一串数字,“你这编号……”
“你以为这编号是我要的?算了说这个有什么意义?你现在看到我了,可以回去了。”他不耐地下逐客令。
“郁欢。”对方并不为所动,又说,“手术很成功,我已经都好了。下个月就开始继续训练了。”
郁欢听了,打消了终止见面的念头,“恭喜你啊。你想过以后不跳芭蕾了,要做什么吗?当舞蹈老师?”
“我没你那么厉害,我也不想去教小朋友,我看不得他们那么痛苦。可能,会开家奶茶店吧,等你出来了,老板让你,我给你打工。如果你想做其他的都可以,我给你当助理、当秘书。”
玻璃那端在展望未来,而这端却在追忆过去,“黄展弛,我以前那样对你,你恨我吗?”
“我曾经说过,我不会恨你。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那你爱我吗?”问了后等了片刻,目光或者回答都没有,郁欢了然道,“好了我知道了。”
黄展弛抬起眼皮,直视着他,“如果我说爱,你会不会觉得我虚伪?”
……
周一到校,两人心照不宣地目光交汇,只短短一瞬便错开。他们这层关系得继续对大家隐瞒,除了必要的同学间点到即止的接触和学业研讨,便再无交集。
关于他们的传言渐渐平息,哪怕再怀疑,没有真凭实据,黎曼曼说了也没人信。
真假重要吗?
徐建飞为了能接送郁欢,把很多会议、出差都调到了周末,为自己在公司赚取了“模范继父”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只有郁欢知道,徐建飞会私下找他同学打听他有没有关系特别密切的人,尤其是女生。初三的纸条事件后就有过这样的事,他知道了,直犯恶心,可又阻止不了。
所以他在学校跟黄展弛维持着淡如水的君子之交,也是为了避免给彼此带来麻烦。
只有周末,独属于两人的时间,他们才会尽情释放积压了一周的欲火。在那听得见潮声的房间里,年轻的身体仿佛有耗不完的精力,炽烈而狂热,不知疲倦地感受着那无法抗拒的欢愉。
黄展弛沉沦在郁欢带来的极致愉悦中,那硬胀的肉柱不停地渴求爱抚。他的身体在燎野般的触摸下颤动着,从脸到脚都泛着情欲的潮红。
得益于练舞的身体,郁欢能彻底地整根没入。
“你说你,练芭蕾是为谁练的啊?倒便宜我了。”郁欢抓着黄展弛的双腿,打开成了“一”字,在那紧致的蜜洞里狠命抽送,“连里面都是那么软。”
在急喘的间隙,黄展弛努力地回:“你喜欢,就好。”
腥咸的气味挥之不去,也不知是海水还是欲液。激情的碰撞声、放肆的媚叫声,充斥在房间的每个角落。他们就如被卷入了海上风暴中的船只,迷失了方向。
此刻,没有掌控,没有欺骗,只有心甘情愿,只有自由和畅快。那燃烧的欲望已然穿透了他们的心房,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将他们推向极限的边缘……
他们避开了徐建飞,却没想到田洁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看到鞋柜前多了双陌生的男式运动鞋,她随口一问:“小欢,有客人来了?小欢?”
没得到回应,她又去了客厅、餐厅、厨房等地,都没看到人。最后上楼去郁欢卧室,还在楼梯上就听到了从卧室里传来的清晰的吟喘声,看来连门都没关。她默默地转身下楼,坐到沙发上去等着。
郁欢穿上睡衣去倒水,看到了他妈,也猜到了他们的事她知道了。
他走到沙发前,语气比水还淡:“妈,你回来了。”
她瘦了,再名贵的化妆品也掩盖不了眼底的憔悴与神伤。
没跟他寒暄,田洁直接开门见山:“他是谁?”
“我同学。”
她微愠,带着点同情地责备他:“你还嫌伤害不够多吗?我们家这深渊,不是他能来的。”
郁欢降低话语声说:“可已经都来了。”
“什么意思?”
他的回述仿佛在说一件无关于己的事:“我爸已经得手了。作为交换,我可以出国。”
“那你同学……”
“他不知道,徐建飞让我给他下了药。后来是我,但他以为只有我。”
田洁不知说什么好,只重重地叹一口气,“他能下来吗?我想见见。”
郁欢回到卧室,跟黄展弛说:“我妈要见你,不用担心,她不会为难你。”
“嗯。”黄展弛穿着整齐后,由郁欢扶着去客厅。
见到了人,田洁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即使很快消散,却也被郁欢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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