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时,黄展弛已经回到自己床上了。
雨还在下,六点来钟仍是熹微的天光。取消了跑早操,朝会就在教室里听广播。
同学们或独自一人,或两人一起举着伞直接走去教室上早自习。绿化带里散发出泥土的气息,樱花花瓣洒落了一地,浸在雨水中已经没有了娇嫩的粉颜。
正当大家盼着这雨最好一上午都下过去时,课间操之前它停了。
本来是平平无奇的大课间,然而初一一班的打架事件传遍了全校。其中主角之一是教导主任的侄子,而另一个,正是毛锦程。
看热闹回来的黄展弛暧昧不明地问郁欢:“你不去关心关心你那小前男友?”
郁欢眼皮也没睁地听着雅思听力,“跟我没关系,关心他做啥?”
黄展弛半开玩笑地揶揄:“你还真是拔吊无情。”
也不管郁欢有没有认真听,黄展弛把了解到的情况都告诉了他。起因就是课间操过后,孙主任的侄子孙志伟的伞不见了,结果在同桌毛锦程的桌肚里找到了,于是都认为是毛锦程偷了孙志伟的伞。毛锦程肯定不承认啊,于是就打起来了,还拿脚踹下体,最后闹到了孙主任办公室去。
不管别人信不信,郁欢反正是不信的。连他一百块钱都不要,怎么会偷区区一把伞?
“你想怎么做?需要我配合什么?”哪怕他面上毫无波动,黄展弛还是猜到了他的心思。
他再次否认:“谁说我要做什么了?”
结果中午,郁欢三两口吃了饭,到初中部食堂门口去等了。
等到毛锦程出来,见他脸上白净,不像受了伤的样子。
郁欢把人带到角落里,问:“到底怎么回事?”
兴许是有人给他撑腰了,小毛同学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喜悦,“是我们班的任晓波。上次就因为我们各自的偶像吵了一架,加上我是插班生,她就一直针对我。那伞肯定是她放我桌肚里的,打架的时候她就在那笑。”
尽管没多少空闲时间,可这事郁欢做不到袖手旁观,毕竟,小毛也算是他的人。一个计划在脑海里形成。
“告诉我,你们的座位位置。”
“面朝黑板,我在第四排最右边,孙志伟在我左边,任晓波就在我后边。哥你问这个干嘛?”
“下午放学,你尽量早些出教室,明天别来太早,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好。”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计划,但是小毛无条件信任他,照做就是。
除了周末和放假,其他时间教室门都是不会关的,免得来得早的同学等在门外。
晚自习第一节,郁欢以肚子不适为借口,去了初一一班的教室。他没有开灯,只有外面路灯投进来的些末光亮,但足够了。
临睡前,郁欢给黄展弛发了条短信:“记得明天早上去毛锦程班上看热闹。”
……
黄展弛带着一脸的兴奋与意犹未尽进了教室,跟郁欢讲了刚才的见闻。任晓波被好几名同学围着,说她偷了自己的东西,都是书、笔记本还有笔这些不值钱的。她无从辩驳,因为证据都在她桌肚里。惹急了,她嚷道:“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偷来干嘛?”
“对呀,我自己又不是没有伞,我偷孙志伟的干嘛?”毛锦程插话道。
原来是这么个事。
黄展弛讲完了又问:“哎你怎么知道有热闹看?是你做的?”
“证据呢?”
没有证据,就是说破天也不关郁欢的事。
上一秒还眉飞色舞的人又噘着嘴求安慰:“郁欢,我吃醋了。”
“你也想我这么帮你?”
“唔……还是别了吧。”
这事还没完。
课间,刘莜羽的同桌出去了,郁欢过去坐下。
她一脸戒备,“你要干嘛?”
“你想不想让你们家更上一个层次?至少,跟黎曼曼平起平坐。”
“有这样的好事?”
“初一一班的任晓波,就留‘蟑螂须’的那个女生,给她点教训。就说她偷了你妹妹的东西,别的不用多说。你可以亲自上,也可以找人去。”
刘莜羽暗自咽了口唾沫,无冤无仇的就要找人麻烦,她有点发怵,又问:“做到什么程度?”
郁欢状似无意地瞥了眼她那布了疤痕的手,“随便你。让我满意了,说不定以后黎曼曼还要给你提鞋。”
女孩子是不可以破相的,而手是人的第二张脸,既然要毁,那就都毁了好。
第二天,郁欢再次看到任晓波时,都要认不出了。她已经没有了那份傲气,低着头、含着胸,头发被剪得男生那么短了,脸上和手上都包了大块的纱布。
“你对她做了什么。”得了空,郁欢又去问刘莜羽。
“我不知道啊,我才不会傻到自己动手。”末了她又感叹一句,“没想到,‘黄家’这么好用。”
连他自己都不愿轻易提及的黄家,就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