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是不可以破相的,而手是人的第二张脸,既然要毁,那就都毁了好。
第二天,郁欢再次看到任晓波时,都要认不出了。她已经没有了那份傲气,低着头、含着胸,头发被剪得男生那么短了,脸上和手上都包了大块的纱布。
“你对她做了什么。”得了空,郁欢又去问刘莜羽。
“我不知道啊,我才不会傻到自己动手。”末了她又感叹一句,“没想到,‘黄家’这么好用。”
连他自己都不愿轻易提及的黄家,就这么被当成了达到目的的筹码。
他隐忍着怒火,语气森寒:“你越界了。”
对方却不以为意,“别忘了你许诺过我的事。”
午休时,郁欢拿上手机,去了走廊北边的尽头,拨通了黄父的电话。
“爸,我是小欢。”
果然,去掉了“干”字,黄父会答应他法律许可内的所有请求。
刘莜羽说对了,黄家确实好用。
郁欢打完电话,一转身,黄展弛就站在身后。他淡然地解释:“事关我们家,我想我有权知道。”
“放心,黄家这棵大树没人能撼动。你知道毁掉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吗?就是让他得到想要的一切,让‘1’后边跟它九个十个‘0’,然后一招釜底抽薪,把‘1’拿走。”
“你要毁掉谁?”
“上次那个烧伤,还是轻了。”郁欢满不在乎地说完,转身回寝室。
又到了周末归家时。
下了几天的雨,荡涤了校园里的一切污垢。樱花花瓣已经被清洁工扫到了泥里,掩没,腐化,最后变成泥土的一部分。
郁欢要先回徐建飞的别墅一趟,把他电脑里需要的东西都拷到u盘里。
做好了心理准备,打开了门——
只有小毛一个人在沙发上看电视,动漫《名侦探柯南》。
“你徐叔呢?”郁欢自己都没注意到,称呼变了。
小毛并没在意这点,回道:“哦,他有酒局,很晚才回来。”
不在更好。事不宜迟,郁欢忙上楼去了。
需要拷的文件太多了点,大些的拷u盘,小些的发邮件好了。
这时,小毛走到他房门口,迟疑了会儿才问:“哥,你做这些事情会被发现吗?”
郁欢一脸无所谓,“无凭无据,奈何不了我。”
小毛跟他说,任晓波受伤后,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出了偷伞的原委,还告诉了教导主任。
“不管怎样,谢谢你。”
到了黄家,书房里。
黄父依照郁欢的拜托,帮他查到了刘莜羽家近些天的人情、业务以及资金往来,并发现他们贷了小几千万,把所有能抵押的东西都给抵押了。也就是说,一旦资金无法回笼,刘莜羽家都得睡大街、喝西北风。
郁欢不忍心把人逼到绝路,毕竟同学一场,而且刘莜羽还帮过他。不过,让人美梦破碎再大出血,他还是很乐意给他们上一课的。
黄父想把黄展弛培养出来,可惜不是那块料。遇到如此好学的郁欢,就把仁海市的政商界形势都给他讲解得极尽详细,可谓是倾囊相授。
这边在相谈甚欢,黄展弛在旁边听得频频鸡啄米。他不禁疑问,他们的十六岁怎么那么大不同?那还是他认识的郁欢吗?
郁欢不经意一问:“爸,你会钓鱼吗?”
“钓鱼,有空的时候会去。怎么,小欢也感兴趣?”
郁欢不置可否,又说:“鱼的警惕性很高,在撒的窝子里下饵比干钓更容易成功。”
听到有好玩的事,黄展弛立马来了精神,“钓鱼?我也要去,河钓还是海钓?”
黄父不客气地损他:“你?你别让鱼给你钓走了才好。”
刘家的那些动作,郁欢不去阻止,反而还给他们更多的利益。饵不够大,鱼怎么会上钩呢?
仁海市众多举足轻重的政商界大亨都跟黄家有往来,甚至仰仗黄家,只因为黄父是市税务局局长。
那些无利不起早的商人,只要背靠了更大的大树,以往的交情可以说不要就不要。贪婪的人啊,以为饥饿中送饼的人就可以视作真心朋友,可他忘了,生意场上哪有什么所谓的朋友情谊。
郁欢是没看到当刘莜羽得知他们家受人鼓恿偷了税,并且所偷税款和罚款会要了他们半条命,还要面临牢狱之灾时的表情,不过在学校看到她整天愁眉苦脸的,就知道她现在一败涂地了。
四月艳阳,蓝天白云。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接下来的一次单元测试,刘莜羽考得一塌糊涂。郁欢作为学习委员,协助老师关照这些问题学生也是职责之一。
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是他拿手的伎俩,“最近怎么了?谈恋爱被甩了?”
刘莜羽本来心情就不好,语气也好不到哪去,“你以为谁都像你早恋?”
郁欢也不计较,继续跟她推心置腹,“那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