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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书熠想了想:“先在附近将就一夜吧。”
周新桥点点头,把空杯送了回去。许书熠的那一杯没喝完,他不太爱喝酒,加上自己酒量很差,总是发酒疯,索性只抿了两口。
虽说有了解决方案,但却不好落实。天文展参观的人不少,附近酒店大多满员,只剩一些破烂的小旅馆和高价的酒店。倘若是许书熠自己来,勉强住个小旅馆也可以接受,但这回还带着周新桥,他怕是住不惯。
于是只能进了一家高端酒店,前台道:“目前的话,是只剩一间大床房,还有一间总统套房。您想订哪间?”
许书熠试探道:“总统套房多少钱?”
前台说了个五位数数字,许书熠默默打消念头:“大床房吧。”
周新桥在旁边一直没说话,脸颊很明显的红,颜色一直透到耳朵。直到进了房间,许书熠才问道:“你喝醉了吗?”
“有点,”周新桥眉头微微皱着,“你先去洗澡,我躺会儿。”
原来他也会喝醉,许书熠想。
明明也才喝了两杯酒。
虽说只是一间大床房,但里头倒也五脏俱全,连沙发都很宽敞。许书熠打算今晚自己睡沙发,他睡觉不老实,怕挤到周新桥。
简单冲了个澡,许书熠走出浴室时,周新桥正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像是睡了。他绕到床的另一侧,蹲下来好奇地打量周新桥的睡颜——周新桥的五官生得很优越,鼻梁高挺,眼睛狭长,连睫毛都很长,戴着眼镜时能碰到镜片似的。
他还穿着那身西装,衬衫的扣子很紧,这样睡觉估计也不舒服。许书熠刚要替他解开,他们在那个草地上做爱。那种滋味连回忆起来都会让人头皮发麻,但又虚幻,摇摇欲坠,以至于他无法判断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致幻剂给他的幻象。
至于贺驰所讲的“刺伤”。谢珈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他刺伤了许书熠吗?记不清了。
谢珈指节发白,他吐出口气,拎起地上的布包,面无表情地离开禁闭室。金色的日光将他的身体投出漫长的影子。
“小许教官,”何穆揶揄道,“最近怎么老看手机,谈恋爱了吗?”
许书熠连忙收起手机,满脸通红:“没有,没有。”
“谈恋爱也没关系,小许也到结婚的年纪了,”一旁的王教官道,“咱们小许教官一表人才,肯定有大把的小姑娘喜欢。”
恰巧又有一条讯息过来,显示是“周新桥”。在他外派这两天,许书熠一直同他保持着联系。算不上恋爱,但也决不是纯粹的同事关系,说不清,道不明。
但谈到这种话题,办公室总是很有热情。许书熠不经逗,嘴巴又笨,只能任由他们讲。
何穆良心发现,主动岔开话题,道:“好了,说点正题。昨天联盟派了大人物下来视察,所里准备这周开个欢迎晚会,到时候每个班里出几个人,表演个节目。当然了,不是白表演,可以加积分。”
王教官道:“哪个大人物啊?居然来我们这小破地方了。”
“据说是少将级别的,”何穆神秘道,“得好好招待,回头联盟拨下来的经费也多一点。”
少将?
许书熠对这种层级并不了解,但也知道是个厉害人物。
上课时间快到了,他连忙拿上桌子上的书去教室。何穆道:“小许教官,刚刚商量了一下,诗朗诵和话剧表演a班和c班出了,你们班可以出个歌唱类节目。”
许书熠点点头,说:“好。”
路上,许书熠一直在思索节目,进教室时上课铃声刚好响起,他敲了下门,对着喧嚷的教室道:“好了安静,准备上——”
声音戛然而止,许书熠猝不及防地对上谢珈的目光。仍是窗边的位置,一身黑色的衣服,目光沉沉,平静地注视着他。
心脏咯噔跳了声,许书熠手中的书不小心掉了下去,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这才回过神来,慌乱地捡起,佯装镇静地收回目光:“上课了,把课本都拿出来。”
几乎是一看到这双眼睛,许书熠就回想起那天诊疗室的夜晚,谢珈是如何进出他的身体,一次次将热精灌进他的身体,莽撞、粗暴、强迫。那种体能上的压制尤为深刻,以至于调出课件的时候许书熠的手还在很轻微地抖。
冷静,冷静。
要有教官的样子。
许书熠深呼吸了下,开始讲课。
所幸,这节课并没有出任何岔子。临下课,许书熠才想起何穆说的话,他清清嗓子:“这周所里准备开一个晚会,我们班里需要出人表演节目,无论表现好坏与否,都可以增加积分。有没有同学愿意?”
底下一片沉默,大多是事不关己的冷漠神情。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许书熠刚想拿起名单指定人员,就听见谢珈的声音:“我。”
许书熠愣了下,紧接着,第一排也举起一只手。
江谕声音懒洋洋的,托着下巴,长发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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