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围在身上的浴巾堪堪滑落。
很快,他松开手,面上警觉的表情瞬间而逝,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来,漆黑的眸着带着一丝歉意,“抱歉,我不知道是你。”
随后,他脱掉浴袍披在她身上。
她手捂住喉咙,轻咳几声,正言厉色道,“霍文彦,你下手可真够狠的,你是想掐死我吗?昨天晚上没被你干死在床上,今天早上却要被你掐死在厨房!”
听她这么说,他反倒笑了。
她摸着还在疼的脖子,怒道,“你到底是不是聋子?我走路又不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还有,上次在酒吧,我在后面叫了你半天,虽然里面声音比较吵闹,但我和你离得那么近,你就是不理我。”
他骤然收起脸上的笑容,神情甚是严肃,“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聋的。”
她微微张开的嘴唇瞬间僵住,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
原本她说的大部分是气话,一小部分是直觉。她不自然地抿了抿嘴唇,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反倒是他先开了口,“我没听到你从后面走来的声音,再加上我这个人平时比较警觉,刚才完全是出于本能,所以才会对你反应过激。”
她回想起他平时总是保镖不离身,确实是在自身安全上比较关注,那他既然听不到,被人突然从后面抱住,做出激烈的举动,也就说得通了。
“可是,我平时跟你交流,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她昂着头,小心翼翼问道。
“我平时跟人交流是靠读唇语。”
“哦”,她恍然大悟。
“那,唇语是不是挺难学的?”她随口问道。
“我并不是一出生就是聋的,所以后来学起来并不觉得特别难。”
“哦”,她微微点了点头。
她吸了吸鼻子嗅了几下,他们都同时闻到烧焦的味道。
他连忙转身,关掉灶火。之后转过身,无奈地耸了耸肩,双手摊在身前,“很抱歉,本来想露一手,没想到煎糊了。”
她淡淡地笑了笑,“说抱歉的应该是我,要不是我非要从背后抱你,也许现在我们已经吃上早餐了。”
“你别这么说,让我觉得心里更是过意不去”,他上前一步,抬起她的下巴,看了一眼她的颈部,还泛着红印。
“还疼吗?”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
“你先坐着等一会儿,一会儿早饭就好。”
“嗯,那我先去穿衣服”,她笑道。
“好。”
说完,她走出餐厅,捡起被凌乱丢到地上的衣服,走回浴室换上。
她走回餐厅,看到餐桌上摆了一份文件。
他一边端着盘子走向餐桌,一边对她说,“你要的合同,我刚才叫秘书送了过来。”
她笑颜逐开跑到他身前,小鸡啄米似的亲了他一口,“谢谢。”
她将浴袍还给他,他套上浴袍后道,“来,吃早饭。”
他做的是西式全餐,看起来卖相很好。
她端端坐在餐桌旁,拿起刀叉,唇角漾出浅浅笑意,“谢谢你的早餐,谢谢你的合同。”
“不客气,吃吧。”
她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小心翼翼切起培根肉。
坐在对面的霍文彦坐得笔挺,吃起东西来很是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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