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炕,几个破凳子,再没别的了。
最西边的那间屋子,就是纯粹的杂物房了,除开一些农具,也就一些破箩筐。
再看厨房,由于迟雨农不会做饭,平日的作用也就是烧个水,橱柜里除了尘土外,是什么调料也没有。厨房角落里还放了几个大缸,掀开盖子一看,也就是一些陈米和新米。
绕到房子后面,还有半个小院子,除了连通两个卧房土炕的土灶外,旱厕也在这边,李宝山捏着鼻子望了一眼,有些不太能接受,可膀胱又实在憋的慌,这才别别扭扭解了裤子,蹲下身对准满是粪便的土坑,撒了来到这儿的第一泡尿。
也不知道是不是如了李家老两口的愿,李宝山这些年好吃好喝,虽然个头长的很茁壮,但是男性特征却不怎么发育,小时候还两个地方都能撒尿,可随着他越长越大,变得只能用下面那套设备解决生理问题了。
上面那个跟虽然说比较小,倒是也能勃起,可只有李宝山知道,他上面那根根本就不通精。而这件事也是他心里最大的一根刺,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接受自己的男根是废的不能用的,他也不能。
不能用也就算了,二十岁那年,他最怕的事还是来了——他来了葵水。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他的身材。不带一丝女人的模样,又高又壮,一身腱子肉,和其他精壮汉子相比,也就是肉更多一些,尤其是胸和屁股,更大一些。除此之外,可是有不少汉子暗暗羡慕,也有许多不知情的小姑娘对他芳心暗许。
想到这儿,李宝山眸色又暗了暗,自嘲的勾了勾嘴角,身板好有什么用,最终不还是过上了自己最不能接受的那种日子了吗。
如今已是盛夏,没一会儿日头就高了起来,蚊虫又多,李宝山又回了屋子去炕上躺着。
迟雨农从地头里直起身,锤了锤酸痛的腰,随手将最后一把野草扔在田埂上。汗水完全将他的衣衫湿透,本就颜色深的皮肤,经过这么一晒,如今更是黑的反光。
旁边的大柱叔跟他打趣儿,“小农子,成亲的滋味儿怎么样?是不是魂儿都飞了?”
迟雨农羞涩的呲了呲牙,“大柱叔,该下工了,我得回家看看宝山去。”
周围又是一片哄笑和打趣,不过谁也没难为他,都急着回家吃饭歇息呢。
迟雨农看了看日头,应该已经十二点了,宝山估计该饿了,他知道城里人和他们乡下不一样,一天两顿肯定不习惯,
想到他和宝山哥都不会做饭这事儿,迟雨农脚步顿了顿,又转身去了钱大娘家里。
等迟雨农到了家中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一点了,他怀里捧着一碗温热的粥,还有两张巴掌大的有些焦糊的粗面饼子。
蹑手蹑脚回到家中,推开门,就发现宝山还躺在炕上睡着,迟雨农悄悄把碗放在炕边的柜子上,又蹑手蹑脚去了厨房。
等宝山听院子里的响动醒过来的时候,迟雨农已经将水烧好了,他简单的将自己身上的臭汗冲了冲,这才回到了房里。
李宝山刚从炕上坐起来,就看到迟雨农浑身滴着水,只穿了一件裤子走了进来,李宝山猝不及防就看到了他赤裸的上半身——皮肤像深色的丝绸,光滑,又不失力量感,整整齐齐的肌肉虽然比他的薄多了但是一看就很有力气。
李宝山急忙移开眼睛,瓮声瓮气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迟雨农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在自己家穿什么衣服,你是我婆娘,我还怕你看啊。”
婆娘两个字着实刺激到了李宝山,他抬起头狠狠瞥了一眼迟雨农,有心想跟他打一架,又怕把他逼急了把自己强上了——毕竟迟雨农不是王癞头那种中空货色,他真发起狠来李宝山不一定弄得过他。
迟雨农也就是嘴上占占便宜,随手拿汗巾擦了擦身上的水,“宝山哥,你该饿了吧?这桌上都是你的,天气热,我给你烧了水,你要是身上不舒服吃完饭可以去厨房里拿水擦擦,我先歇会儿啊。”
说罢也不等宝山的反应,两脚将沾着泥土的鞋子一蹬,扑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李宝山确实饿了,稀里呼噜的就把两个饼子就着粥全都吞下肚。扭头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迟雨农,李宝山迟疑了一下,觉得把碗留给迟雨农醒来洗实在是不太厚道。
起身去了厨房,李宝山不免又有些头疼。实在是家里嫂子多,他从来没做过任何一项家务,包括自己的内裤袜子平日里都是嫂子们给洗的。
虽然粥碗没有油水比较好洗,可对于家务经验为零的李宝山来说,仍旧是一项沉重的考验。
好在他还是有在水泥厂用完工具清洗工具的经验,洗个碗应该不难吧?
取了水瓢和水盆,好不容易把碗洗到李宝山觉得干净的程度,可把水到哪儿又让李宝山抓瞎了,回忆了一下,昨晚迟雨农好像是?直接泼在了院子里?
李宝山皱了皱眉头,思来想去,还是捏着鼻子把水泼茅坑去了。
锅里的水还温热着,李宝山确实身子上黏糊糊的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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