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出发点是什么,不可否认,第二次确实是盛锦主动的。
他不仅送上门,还用红绸把自己捆得像个圣诞节礼物,脱得精光,任君采撷的躺在床上。
人这种看似有底线实则没什么原则的动物,一旦打破了第一次的界限,那么第二次和第三次就没什么区别了。
盛锦犹豫起来。
盛钧铭看他的表情,哈哈大笑,笑得讥讽:“你看,我强迫你了吗?阿锦,你是个坏孩子,狡诈聪慧但又贪婪虚伪。”
盛钧铭的点评像刀子,狠狠刮着盛锦的心,将他表面的善良仁慈一把剥开,露出底下那自私的崇高道德感。
不见血,因为里面是空的。
盛锦握紧拳头,无法反驳。
盛钧铭语重心长道:“世上总有会相悖论的两件事同时放在你面前,你想得到一样,就必然放弃另一样。”
盛锦想到了许思思,他和盛钧铭在床上颠鸾倒凤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
盛锦闷得发慌,大大的喘了口气。
盛钧铭还在说:“如果你什么都想要,那么痛苦的只能是你自己,很可能,还会伤害到别人。”
盛锦自责的低下头,握紧拳头:“别说了……”
他一个恶鬼,抢了他哥的身体,对他做出丧尽天良的事,自己凭什么要被他指责!
可惜男人不是盛钧铭,自然不会惯着他。
无视盛锦即将崩溃的表情,自顾自地往下说:“你的初衷是不想伤害她,但你从来没想过,万一哪天被她知道了,会带给她更大的伤害,你自以为是,终将自食恶果。”
盛锦低吼一声:“别说了!我他妈让你别说了!”
盛锦像头发怒的小狮子,愤怒的瞪着比他更强大狮王,恨得咬牙切齿,又无能为力。
对方不把他放在眼里,淡然一笑:“阿锦,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想救丁桥……”
盛钧铭倾身向前,薄唇贴着盛锦温热的耳垂,低声道:“来我房间,一切照旧。”
盛钧铭俊脸一偏,落下引诱般的一吻后潇洒离去。
独留盛锦一人坐在沙发上,抽空了魂似的,僵在那里。
防盗门开了又阖上,砰的一声,犹如敲响的闷钟。
盛锦感觉自己像站在人生的岔路口上,无论是往左还是往右,他都必然踏上一条未知的路,前路漫漫,无论后悔与否,都永远不会再回到这个分岔路口。
七天,盛锦还有时间考虑。
许思思知道了丁桥死亡的消息,打电话来想要关心盛锦。
但她的电话,盛锦一个都没接。
也没挂,就看着许思思的名字在屏幕上出现,铃声伴奏,然后停了,名字随着音乐消失。
就像许思思有一天,也会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一样。
盛锦努力习惯这个结局。
能让时光倒流,上不上学对于盛锦来说也不重要了,他躺在床上发呆的时候,忽然想起男人那句,上班对他来说就是个屁。
不同于他哥那么一板一眼,万事都规规矩矩,男人的霸道嚣张其实更合盛锦脾气。
想着想着,盛锦突然笑了出来。
笑后他又意识到什么,猛地将嘴唇紧抿。
“疯了。”盛锦不想面对那股异样感,逃避似的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睡去。
床上被静音的手机,还在不停的闪烁着光,全是短信消息弹窗,备注名——许思思。
丁桥死的第三天。
不上班的盛钧铭在客厅遇到不上学的盛锦。
盛钧铭问:“考虑得怎么样?”
盛锦端着杯子喝水:“急什么。”
上回他急,这回他不急了,似乎知道还有时间,就干脆借着这几天仔细想想如何救丁桥。
“盛钧铭,我问你。”
盛钧铭扭头看他,只见盛锦愁眉思索着,“你说,会不会是那天黄历不好,不易出行?是不是只要丁桥那天不出门就不会死了?”
盛钧铭不答,嗤笑一声转头回屋,把堆在床头的一大摞衣服抱出来,一股脑地扔到盛锦头上。
“把这些洗了,我就告诉你。”
盛锦刚要发火,突然听到这话:“真的?”他连忙起身,“你没骗我?”
盛钧铭意味深长一笑:“不过你得手洗。”
说完,盛钧铭回屋锁门,独留盛锦在外气得跳脚:“我哥从来不让我洗衣服!”
回应他的,是门重新打开,咻的飞来一道黑影,精准无比的落在盛锦头上。
一股混杂了男性荷尔蒙的汗味,又有些腥味扑面而来,盛锦拿下来一看——一条穿过的内裤。
他气得大骂:“草!你这疯子!”
盛钧铭再次关门落锁,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简直就把盛锦当做了一个仆人,一个随时可以发泄性欲的飞机杯。
盛锦向来被宠着,被惯着,哪里受过这份气,新仇加上旧恨,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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