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徐回周递给秦简那只纸袋,“别人送的手工点心,我不爱吃甜食,拿着浪费了,你要不嫌弃,就带回去吃吧。”
秦简是甜食控,他欣然接过,“谢谢徐先生。”
秦简开车来的,他见徐回周没开车,委婉说:“我目前不太方便去陆家,我帮您叫辆车吧。”
徐回周没有问原因,颔首微笑,“好。”
秦简拦了一辆出租车,徐回周上车走后,他低头看着沉甸甸的纸袋,已经闻见了很香的甜味。
他微微吐了口气,“抱歉了徐先生,陆总开的工资很高……”
他拎着纸袋回到车上,马上拨通了陆溯的号码。
这是陆溯的另一支私人电话,知道的人不多。
“陆总。”秦简顿了顿,只说了一件事,“徐先生请我吃了一顿饭。他的衣服……”
陆溯此时正停在公路边啃面包片。
他已经进入藏州地界,一路过来都是草原树林,没有吃饭的地方,他就停在路边,带着daylight下车,一人一狗靠着车门,对着荒无人烟吃着简单的午餐。
他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中间,单手开了瓶水,灌着水,“衣服怎么了?”
“不是他的尺码。”
灌水的动作停住,陆溯舌尖顶着口腔内壁,顶了两下,他淡淡说:“以后这种小事不用汇报。”
“是。”
陆溯挂了电话,面包片还剩下两三口,陆溯就没胃口了,他低头看daylight,狼吞虎咽吃着罐头。
笑着蹲下摸了摸它头,再次看向远处连绵不绝的山脉,黑眸渐渐幽深。
今晚十点,就到加纳齐落山脉附近的镇上了。
晚上十点,徐回周回到陆家,洗完澡换了了衣服,突然听见门外有动静。
徐回周凤眼微眯,拿过衬衫套上,等来人敲门了,他才去开门。
门外宋出岭提着一只盒子,徐回周手还搭着门把,没有请他进屋的意思,“有事?”
宋出岭笑着递过盒子,“我们公司新研发的糖,味道不错,给你带一盒尝尝。”
徐回周没有接,表情淡淡的,“谢谢,我不吃糖。”
宋出岭也不在意,这本来就是他随便找的借口,他收回盒子,笑容如常,“还有件事,这周六晚上七点,去祖宅家庭聚餐,别安排其他事。”
他眼光蓦然税利,“有特别的惊喜,错过就可惜了。”
徐回周说:“好。你说完了?”
宋出岭被问住了,他眼底闪过狐疑,“说完了,你还有事?”
“有。”徐回周眼眸沉静,“以后有事楼下说,未经允许擅自闯入别人空间。”
他浅浅微笑,“很没家教。”
宋出岭笑容维持不住了,他嘴角抽动着,狠狠瞪徐回周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他瞬间捏瘪了盒子,他忍,再过两天,他看徐回周还怎么嚣张!
与此同时,首都国际机场,沈屿澈在车内坐着,隔着挡风玻璃,目送宋出岭的秘书接走了那名五十出头的女人。
女人保养极好,气质优雅,只是那张脸显然和徐回周毫无关系。
车内循环放着《虫儿飞》,沈屿澈跟着轻哼,指尖也跟着节奏,轻轻敲着方向盘,等前方的车驶出机场,他也没动,等歌播完了,又再次响起前奏,他终于伸手按了暂停。
他收回手,却没放下,举在眼前,食指和中指并一起,比划了几个动作。
这是他发明的手语。
在曙光之家,有个阿姨是聋哑人,平时和他们交楼都是打手语,他觉得好玩,就自己编了一套。
“我只教给你,这是我们俩的秘密手语。”他笑嘻嘻和黎湛比划着,“不许告诉别人!”
他现在做的这个手势是——
你真的很令人讨厌。
徐回周,真的很讨厌。
沈屿澈眼里最后一点笑容消失了,他现在心情竟有一丝矛盾。
他既希望徐回周是那个威胁他,与黎湛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神秘人,又希望徐回周真是陆宸国的儿子。
那样陆溯就不可能喜欢徐回周。
他猛然掐住指尖,从牙缝挤出字,和车载蓝牙说:“拨徐回周的电话。”
徐回周吃完药正要休息,手机亮了,他看了眼来电,接通了。
“徐律师。”沈屿澈声音低落,“我睡不着,想找人聊聊,就想到了你。”他轻声,“以前我有不开心的事,都是我哥开解我。”
徐回周说:“我不是心理医生,帮不了你——”
“你可以!”沈屿澈急急打断,“只有你可以!”
他吸了吸鼻子。“我好喜欢陆溯,徐律师你能帮帮我吗?我今早还去机场送机,他走进安检口的那瞬间,要不是还有工作,我就跟着他走了!我太爱他了,我——”
他还要再说,对面就响起男人淡淡的声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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