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没受伤,对外却是很严重,陆宸国、陆华秋要来医院,都以他还未清醒挡回去了。
他手机也关机了。
“留。”陆溯理由充分,“如你所说,我魅力大,留下更加刺激沈屿澈。”
这时外面隐约有吵闹声,陆溯和徐回周对视一眼,陆溯就把徐回周塞回被子,出去看情况。
门外几个保镖拦着,顾孟成阴沉着脸,“滚开!”
那几名保镖纹丝不动。
“啧。”
玩味一声,保镖几个马上转身,“陆总。”
陆溯带上门,懒散对上顾孟成的目光,“顾总没上过小学?不知道在医院勿喧哗。”
顾孟成双眼直接穿透了病房门,“我要见徐回周。”
陆溯眼底暗涌流动,他缓步上前,淡淡说:“想进去也行,打赢我。”
顾孟成二话不说,“上哪儿?”
他们去了医院对面的小公园。
夜深人静,公园里连路灯都只有一盏,刚进公园,顾孟成便一拳击中陆溯嘴角,陆溯没动,咽下血水,转身回以一拳挥上顾孟成鼻子。
顾孟成鼻孔一热,淅淅沥沥的血滴到他衣领,他扬手反击,陆溯更快,接住他手反扣到背,抬脚踹向顾孟成的膝盖,按着顾孟成直直跪到地面,那瞬间,顾孟成感到他膝盖骨碎了。
陆溯左手扣紧顾孟成手臂,右手每一拳都重击进顾孟成的肉里,骨头碰撞声四起。
顾孟成吐出一口血唾沫,暴喝出声,“陆溯你他妈有病啊!”
陆溯一言未发,他脑海只有徐回周拍的那张照片。
那个夜晚,顾孟成往黎湛水壶加的东西不言而喻,想做的事昭然若揭。
还为了掩瞒恶行,将黎湛抛弃在原始森林。
陆溯发了狠,他手背皮开肉绽,直到顾孟成骂不出声,远处响起路人的惊呼,他才松开顾孟成,起身淡淡说:“以后滚远点,别脏了我哥的空气。”
顾孟成躺在地上,等他的保镖赶来要扶他,他怒骂一声,“滚开!”
保镖不敢动了,顾孟成抬手胡乱擦掉脸上的血,强撑站起,远远望着灯火阑珊的医院,片刻一瘸一拐离开了。
陆溯洗干净脸和手,换了身衣服才回到病房,又有一个人站在病房外。
季修齐不像顾孟成要强闯,他询问不能进去后,就等在门口。
陆溯出现,他没提出要进病房,也不好奇陆溯脸上的伤,只礼貌说:“陆先生,我是回周的朋友,我们在法庭见过一次。”
陆溯笑,“记得,季医生。”他漫不经心揉着手腕,“我哥需要静养,不见外人。”
季修齐悄然攥紧手指,又松开,“我不打扰他,我只想确认他是否脱离了危险?”
陆溯说:“醒来才知道。”
他擦过季修齐进了病房。
病房内,徐回周隐约听到了屋外的动静,他端着水杯,站在窗边,看着夜空里的月亮。
明天就是中秋,月亮又大又圆,可惜天气预报预告明日有雨,大约是无法看到中秋的月亮了。
玻璃窗倒映出陆溯走近的脸,徐回周眉心微微揪了一下,他放下水杯就要转身,陆溯从后抱住了他。
徐回周有183,此刻却被陆溯完全揽进怀里。
陆溯低头,埋进徐回周微凉的颈窝,在12点钟声响起的瞬间。
他说:“中秋快乐,徐回周。”
徐回周到底没问陆溯的伤从何而来,睡觉时陆溯赖着要和他同睡,他稍一迟疑,陆溯就抱着他上了床。
“我什么都不会做。”陆溯还是从后抱着徐回周,关了灯,在黑暗里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后脖颈,“在你心甘情愿之前。”
徐回周没有回答,他闭上眼,他之前假装睡了一会儿,没什么困意,却在干净的洗手液气息里,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次日早上,徐回周是热醒的,陆溯两只手还抱得他很紧,整个严丝合缝贴着他,他几乎是睡在陆溯怀里,还感受到了——
同是成年男性,徐回周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这个年纪热血晨|勃,人之常情。
徐回周想着,默默从陆溯怀里脱出去,快挪到床沿,陆溯突然长手一捞,又将他捞回去。
“还早。”陆溯声音迷糊,还在睡梦里,他下巴蹭了蹭徐回周的耳朵,“再睡会儿。”
他下巴冒出的新鲜胡茬很扎,徐回周鬼使神差说了一句,“我帮你刮胡子。”
陆溯马上清醒了。
医院的豪华单人间,卫生间多出两个成年男人,一个180+,一个190+,也变得局促起来。
陆溯洗干净脸,斜靠着洗手台,两条大长腿曲着放矮上半身,方便徐回周操作。
徐回周仔细敷上清洁泡沫,清洁干净刮胡刀正要动手,门外传来说话声。
卫生间靠着病房门,宋出岭的声音听得十分清晰,“我来看我哥,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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