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里面,最喜欢谈瀛洲麾下的家伙,够劲儿。以前谈瀛洲老看着不让他吃,偷吃一顿,狠削一顿。谈瀛洲走了,想吃也没得吃。
除此以外,就是紫塞麾下的天魔,也不知那老巫婆怎么调教的,味道就是和其他魔君家的不一样。
打个比方,游散天魔是混着沙子的糙米饭,寻常魔主麾下的天魔是白米饭,那紫塞家的就是淋了肉汁的五常大米!
今儿,鸦隐冒着被紫塞狠削的风险,大老远跑到她的势力范围,嘎嘎炫了一顿。
吞掉最后一口,长长打个嗝,舔尽唇角的残余,顿感心满肚足。
招兵榜燃尽。
远处现出两道黑影,给新人领路的役魔快到了。
紫塞王城的天魔,味道肯定不错。
肚子又叫了,可是吃了这两个家伙,会引来王城更上层的魔将,倘若被紫塞发现,免不了一场大战,回家还要被青行骂。
鸦隐极为纠结,最终打算标记这两只役魔,离开时再吞掉它们,这样紫塞追也追不过来。
扔出一道魔气,便回到破庙,撩开香案的帘子,缩了进去,眯一会儿觉。
两只役魔落地,掐着嗓子,高声大喊,“揭榜者谁,速速同我等归城!”
没有回应。
又喊一声,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它们绕着破庙转了一圈,连个魔影都没发现,只在门口看见招兵榜的灰烬。
“奶奶个腿,不晓得哪个狗东西撕榜又不归顺,撕榜干嘛!”
“白跑一趟!还以为有赏金领,晚上本来能加餐。”
“业绩又不达标,月月被上头批,真快捱不下去了。”
“要不下个月转到出征队?”
两魔蹲在地上,一句一句骂。
强风刮过,撩起沙下的悬赏令。它们见到鸦隐的画像,立刻收住话头。
“悬赏令怎会在这儿?难不成揭榜之魔被鸦隐魔君吞了?”
“以那位吃货魔君的性格来说,很有可能。不过这可是紫塞魔君的地界,鸦隐敢来?”
“话说回来,今儿怎么这么安静?都没看到多少游散天魔,莫非”
这时,沙丘阳面转来两道身影,正是第四波斥候莫长庚和温潮生。
一头蓬发,脸颊黑红,嘴唇干燥起皮,出发的白袍已经脏污得不成样子。
被茫茫大漠折磨半个月,两人都紧皱眉头,再无一丝意气风发。
温潮生抱怨道:“半个月了!除了咱俩,连个人影子都没见到,飞升前辈到底在哪儿!”
莫长庚解开酒葫芦,大灌一口,“怪不得首要目标是找人,来之前,也没人跟咱俩说魔域这么大!”
“坤舆界飞个几天就到头,魔域咱飞了半个月,除了沙漠还是沙漠!也没地标建筑显示方向。”
“不是说魔君都有王城吗?也没看见什么城市,连天魔都是些魔兵魔将的小虾米。”
“实在走不动,进庙歇歇吧。”
两人直接越过它们,径直走向破庙。
被敌人直接无视,两只役魔怔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慢着!”
温潮生没回头,摆摆手,“干自己的事儿,不用管我们。”
役魔勃然大怒,鼓足干劲,冲了过去。
莫长庚斜来一眼,“没完没了?”手掌下按,剑鞘一抬,直接把两魔捅了个对穿。
鸦隐见状,差点掀桌而起。
食物被杀了!它的口粮被干掉了!
接下来,役魔死亡的后果才浮上脑海。不出半刻,上级的魔将必定会来调查死亡原因。
两只紫塞家的魔将,想想就流口水。
再加上这两个人族,再窝一会儿,就能吃四餐。
今儿真是撞大运!
两人进庙。
温潮生道:“天魔怎么没点眼见力,动手前也不掂掂自个儿的实力,这不是找死吗?就没碰到一个审时度势的家伙,一群群扑上来,杀都杀烦了。”
莫长庚一屁股坐在地上,“听说天魔脑子不行,可能还没发展出判断力。”
温潮生翻身坐上香案,恰在此时,强风呼啸而来,把一枚纸张吹进庙里。
随手抓住,摊平一看,是枚悬赏令。
天魔象形字翻译如下。
【鸦隐,饿死鬼魔君。提供线索,赏一万瓮魔气。提头前来,赏百万瓮魔气,直升魔相,可入紫塞魔君麾下。】
温潮生道:“这不是入侵疏狂界的家伙?赏金挺高的。”
莫长庚道:“九节竹的档案说它脑子不太行,明明是个魔主,智力只有十岁小孩的水平。麾下魔军全没了,还没侵占疏狂界。两万年的老本全赔进去了,输得□□都没了。”
香案下的鸦隐听到,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吞了两人,想想即将过来的珍馐美食,强压着怒火。
没想到两人越说越过分,在它暴怒的临界点来回蹦哒。
“鸦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