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开始顺着领口摸到锁骨,不断向温热紧致的肌理往下探索。
颖半夏慌忙睁眼,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前一秒还在慕少艾,后一秒就直接向周公行礼,仿佛加载了多个十年后,从七岁不同席快进到孩他娘。
世人皆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谁知,滴酒未沾却醉若昏死的大头兵才最难缠。
世人皆醒他独醉,酒鬼乱拳零稀碎,揍昏世人一起睡。
酒鬼酒鬼,似醉非醉。
一人能演千面,像一张宣纸,能承载五彩缤纷的色彩,卓松泉父母皮囊优待于他,自然是好颜色,郁闷纠结与渴望热切完美融合出现在他脸上,灿若迎春花。
他顶着由于太过复杂,于是莫名神秘莫测的表情说出一句世间真理:“人不吃饭会死的。”
“莲花原本自淤泥而出,它是长在淤泥之上的‘香远益清’。它再美再好,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花的品格,不过文人墨客赋予的自我映射。”他指腹不停按揉颖半夏的唇瓣,直到那里由浅红变得绯红。
“忘记自己的根在何处是可耻的。”
没想到底下摸到一手干涩。
卓松泉脸色一僵,动作随之一顿,支起半边身子,看他:“你没擦药。”
“忘了。”颖半夏淡声道。
你骗鬼!
卓松泉腹诽道,人会忘记吃饭,肚子会忘吗?
人是不能抗拒本能的!
“你…”卓松泉话音刚起,就听颖半夏道:“我困了。”
语调微凉。
他翻过身,只留一个清瘦的背影给卓松泉,“别吵。”
我不想吵,我想炒。
卓松泉磨磨牙,一股气沉丹田,越烧越旺,完全成了一个炼丹炉。
“你是怎么睡得着的?”
…我这个年纪有什么睡不着的…
这个人你越理他他越来劲。
沉默是金。
颖半夏八风不动,任他叭叭。
就当是自己屈居一晚鸭圈算了。
他的策略方向大抵是对的,渐渐的,身后那只大白鸭没声了。
颖半夏兀自闭目养神。
他能理解卓松泉的话中所指,也明白他的矛盾,但这不代表自己便能接受卓松泉对他的所作所为。
例如,你非常理解一个人头次下厨结果将食材弄得分不清祖宗八代做菜的决心,但并不意味着你愿意去吃那锅煮得惨不忍睹的食材。
会死人的。
正想着,鸭掌忽然贴到了臀上。
滚烫。
揉搓、随后重重一捏!
仿佛花灯会上姑娘被登徒子调戏的一瞬间。
完全无法思考,一切仅凭本能。
颖半夏双眸猝然瞪大,一对肩胛骤然收紧,骨骼缝隙一一咬合,发出沉闷的咔声,他回身一巴掌已经自动呼出!
卓松泉早有防备,抬手接住胳膊,而后顺势往旁边一拉,令他面对自己敞开怀抱,深邃英朗的容颜转瞬欺上,“半夏,我想了一下,擦药这种事怎么能劳累你呢,我又不是不喘气。”
卓松泉姹紫嫣红一声笑:“我帮你。”
帮个鬼!
颖半夏鼻翼翕动,睫毛颤颤,有点郁闷生气。
卓松泉总有办法让事情朝他想要的方向发展,如横冲直撞的牛车千钧一发神龙摆尾。
撞死一干人等。
胡搅蛮缠,他是专业的。
房顶的洞很大,需要补一下。
卓松泉拱来拱去,像条满月不久的小狗崽,他自己则如同一根肉骨头,小狗崽子贪得无厌,滚舌沿着骨线一寸一寸舔舐,品尝缝隙间血肉的滋味,像越磨越利的刀刃,你无法预料它何时会见血。
刀悬头顶的滋味并不好受,羞耻、懊恼、模糊不清的愤恨、对过去的恐惧…种种情绪一刻不停地磋磨他的神经,颖半夏眉宇间不耐渐深,单手扒拉那颗大好头颅,“你是属狗的吗?”
“我属猪的!”
“你骄傲个什么劲?”
“嘶!”
说不窘迫是假的,卓松泉居然又扯他裤子!
“你别乱动哦。”那人偏偏与他作对,不怀好意道,“不然我可不能保证…”
“快点,多谢。”
箭已上弦,颖半夏面皮绷得死紧,竭力保持一副镇定的表情。
前面已经说过了,卓松泉这个人你越理他他越来劲。
所作所为跟六七岁靠扯辫子来吸引女孩注意的混世魔王有异曲同工之妙。
幼稚,但有用。
“你腿张开一点嘛。”充满历史气息的床上,卓松泉撅高屁股,宛如一朵待君采撷的喇叭花,手执药膏哼哼唧唧道。
“你闭嘴!”颖半夏羞愤欲死,低喝道。
一口凉气吸入肺腑:“你要做就快点。”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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