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仰到后脖颈都酸涩才能看出看清雌虫的全貌。
云烈的锋芒鲜少外露,所以就连苏研也没意识到他的身材在军雌之中也毫不逊色。
就像他在此之前也没有想到,云烈阁下的那根东西勃起完整的时候会那么可怕,几乎要把他的喉咙给捅穿了。
捅穿喉咙——
苏研不由自主的吞咽着唾沫,这才缓解了喉咙的干渴。
宽松的衣袖被揪成花苞状,只有一丁点儿粉白的指节露出在外面,未成年雄虫意识到自己又弄皱了衣袖,连忙松开手,抻开柔软的手指,端端正正地压在膝上。
苏研忐忑的目光藏着心虚,偶尔圆圆的猫儿眼上挑,勾出一丝毫无自觉的妩媚,眼眸瞧着狡黠,实则是最蠢笨的小东西。他不敢细看,目光像蝴蝶轻轻点过花瓣一样点在雌虫的脸上,就移开视线,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这一副明晃晃的心虚都不必细说。
云烈原本被拒绝的沉沉心境一扫而空,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此刻见这小东西憨态,竟不知不觉显露出几分真心的柔和。
他轻描淡写的说:“祈元嘉不追究,我只能认为,你渴望的主人不在意你。苏研,很多孩子都会将一瞬的动心当成钟情,产生不该有的幻想,做出最终伤害自己的蠢事。”
云烈短暂的放过了苏研。
确实是放过,仅仅只是苏研的回答,云烈就品出了其中的异常。无论是不是程思成诱哄、祈元嘉是否知道和在意,苏研的做法都是‘违规’。
只要云烈抓住漏洞诘问,苏研其实根本跑不了。
这小东西的狡黠就像是埋在松软锯末里的小仓鼠,自以为藏得很好,实则根本不知道拱起的锯末和裸露在锯末之外的屁股已经暴露了他的行踪。
苏研愣住了,他的精神世界是一个残缺的圆,从来只看眼下,苟且生存,不去考虑未来。
另一部分原因则是眼前的虫。
明明云烈居高临下又欲求不满,却偏偏透出了几分因为亲密而纵容了苏研的意味。
苏研觉得害怕。
是那种因为差距太大,自己被看透了,而无法理解对面的虫的害怕。
也许有虫会沉溺于这种被带领、被安排的感觉——因为年长者无论能力还是经验都远超自己,所以把一切交给对方就好。
可苏研就是害怕,他来到虫族的世界后就像蹒跚学步的孩子,好不容易勇敢地让祈元嘉当了自己的主人,视为老师的云烈阁下却话里话外否定他的选择,苏研觉得无所适从。
他深深的低头,露出一截白皙柔软的脖颈,发丝凌乱。
笨拙的说:“奴,奴会努力讨好主人,讨好……主人就不会把奴分享出去了。”
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把小雄虫贫瘠又可怜的内心展露出来。
云烈没再挑拨,揉了揉近在咫尺的脑袋,手感十分不错。
“好好休息。”
……
苏研在下午被送进私人花园的时候才明白云烈为什么要让他好好休息。
他从云间小筑被带走的时候,正窝在一楼的沙发里翻教科书。他也试过抢家务机器人的工作,但是没能抢过,反而被撵到了沙发上,塞了一本书和一杯果汁。
甜兮兮的水果汁很快就让小雄虫忘记了原本的不开心,高高兴兴地开始背书。
直到穿着笔挺西装,戴着白手套的雌虫进入云间小筑,面带微笑的阐述来意,要把苏研带走的时候,苏研正满眼都是虫族文字在转圈圈。
听到云烈对他有安排,一时间竟还有些庆幸。
但他很快就不这么想了。
苏研被塞进飞行器里,带到私家花园里。
喷泉水珠在日光下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重金打造的空气过滤装置拂起湿润而柔和的微风。
不远处的花藤下,仆虫正在忙碌着布置会客的场地,看规模,像是一个小型聚会。
“跟我来,我们需要加快速度了。”
苏研才眺望了一眼,带着他的雌虫就提醒了他。
苏研连忙低头,好像他做错了什么似的。
他被带进一间空无一虫的房间里,雌虫合上了门,却没有出去,而是用挑剔的目光审视着苏研,过了一会儿,仿佛没能从苏研的身上找到特殊的地方,才泄了一口气。
他双手抱胸,矜持地吩咐苏研:“衣服脱掉,装饰好了再出去。”
祈元嘉在仆虫的引导下前往花厅。
在会面之前,他按照社交规则解下了杀伤性武器。
仆从甚至要求祈元嘉解下贴身的短刃。
元帅本虫很沉得住气,身后的属下却被刺激得都要虫化了,但这里是云烈的地盘,因此只是讽刺似的说:“需要戴上禁制环吗?”
只有在接触雄虫的时候,强大的雄虫才会被要求戴上禁制环。
雌虫先天就是强者,尤其是高等雌虫,几乎每一只都是人形兵器,轻易就能弄死孱弱的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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