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
路泽雨说的那些话的确戳中了他的痛处。他钟情温枝却又怯懦,他要是敢表白当年就不会亲眼看着温枝和程明川走到一起。他一直看不起装模作样的程明川,看不起他的家世以及一切,但他不得不承认,程明川比他勇敢。
终于等到温枝和程明川分手,庄斯池发现他还是没办法向温枝坦白自己。他向温枝表明自己喜欢男性,是想看看温枝的反应。温枝问他喜欢谁,他只能搪塞过去。
他无法开口,但也不想永远以朋友的身份待在温枝身边。
为什么温枝不能发觉他的心意呢?庄斯池想。这么多年,难道温枝对他的心意毫无感知吗,如果温枝能察觉到他的感情那么他们现在的关系会不会不一样呢,温枝是不是有一些感觉的呢。
路泽雨这个不确定因素的加入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看到温枝靠在庄斯池怀里,他猛地意识到一件事,温枝凭什么要为他的感情负责呢,从始至终这都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不敢表白是他的问题,不是温枝的问题。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温枝的呼吸还是有些急促,“我都说了不要打了,为什么都不听我的?”
庄斯池听温枝呼吸声这么急促,感觉不对。他立即蹲下身,问温枝:“有哪里不舒服吗?”
温枝没有回答,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能回答。
他的胸口很闷,喘息声越来越重,呼吸也愈发急促起来。半分钟后,温枝控制不住地开始咳嗽。他止不住地咳嗽,眼前的视线都开始模糊不清。
庄斯池一看温枝现在的状态就知道他这是哮喘又发作了。
温枝以前哮喘很严重,吃了一大堆药后是好得差不多了,但有时候会复发。
看着不知所措的夏行颂,庄斯池站起身:“他哮喘犯了,我先去拿药,如果药缓解不了得去医院。”
很快,庄斯池拿着药箱回来了,他打开房间的灯后发现夏行颂已经把温枝抱到了床上。
他半跪在床上,把药箱里的药拿给温枝。
吸完药,温枝的状态看起来好了一些。
他靠在夏行颂身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他刚刚咳嗽得太厉害,连眼泪都咳出来了。现在他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眼泪。
他的哮喘已经很久没复发过了,刚才那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让他错觉自己就要因为窒息死在这里了。
夏行颂和庄斯池都没再说话,一个沉默地让他靠着充当他的人形靠枕,一个默默地在床边站着伪装雕像。
要不是这两个人脸上和身上都还带着伤,温枝都要以为他们俩刚刚根本没打过架了。
房间里很安静,最重的声音是温枝的呼吸声。
半晌,温枝轻声问道:“为什么要打架?”
夏行颂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他听到那声微弱的尖叫声后立刻推开了庄斯池房间的门,看着温枝一脸惶恐地被庄斯池压在床上,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拉开庄斯池,然后把庄斯池砸到地上。
庄斯池也没有回答温枝的问题,而是说:“对不起。”
他的这句对不起不是对夏行颂说的,是对温枝说的。他在为自己刚刚吓到温枝而道歉。
见他们都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温枝也就不再想追问。
等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后,温枝从夏行颂身上起来,动作缓慢地下了床。
“我回房间了。”温枝慢慢地说。
温枝原本来这里是要跟庄斯池说路泽雨的事情的,但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他现在也没心情和庄斯池说了。
他走到门口,靠在门框上,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两个人:“你们要是还要打架的话,就从我这里离开,出去打,不要在我这里打。”
很明显,温枝生气了。
庄斯池和温枝认识这么久,对方生气后是什么样的表现他一清二楚。温枝脾气好,很少生气,但只要他一生气,一时半会是哄不好的,至少今天内是哄不好了。
他看了眼还待在房间里的夏行颂,满是嫌恶地冷哼一声。这人打架下手是真狠,一点力道都没收,要不是他练过,刚刚估计会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要是还有那种打黑拳的场所的话,夏行颂去那里打拳说不定能大赚一笔。
夏行颂看着温枝走了出去,他愣了会儿神,随即离开了庄斯池的房间。
温枝捏着自己的药,回到房间后把药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
他慢慢地躺到床上,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和耳朵还在隐隐作痛。他已经很久没犯过哮喘了,没想到今天被这么一吓,直接把他吓得哮喘复发了。
温枝呼出一口气,心想自己前不久才和夏行颂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再荒谬的理由也是理由。
那么今晚庄斯池和夏行颂的理由是什么?他想不明白。
他被庄斯池压在床上的那一刻真的被吓了一跳。对方要不是庄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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