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深处的那画面,却越来越清晰。
自己坐在一张爬行垫上,玩着玩具吉他。
旁边的角落里钢琴前面,坐着阿利叔叔。
而在面前的沙发上,爸爸抱着吉他,弹的……似乎有些糟乱。
比自己大了十岁的哥哥付函,坐在旁边,一脸好奇地听着。
像是一个摇滚的孩子。
唱给过去的歌
“小耀!我的孩子!你长这么大了!天哪,真的是大小伙子了!那时候你还是个裹着尿布的孩子,这么大点……”阿利舍尔抱着付文耀,左看右看,然后摸了摸身上,道:“天哪,这到底是过去了多少年,我之前给你准备的礼物就不合适了……给!”
他从自己的手腕上脱下了一块手表,就要戴在付文耀的手上。
付文耀赶快拒绝:“不可以,这太贵重了。”
而且我不戴表啊喂!这一看就很暴发户的手表,不适合我的气质啊!
“只是一个小礼物,你阿利叔叔送给你,你就收下吧。”旁边,付中梁笑道,“跟你阿利叔叔不用客气……”
说得好像这不是一块价值百万的珍藏名表,而是一个普通的玩具一样。
而看阿利舍尔,似乎更不在意。
这下子,付文耀大概想起来,这个阿利舍尔到底是谁了。
俄罗斯的石油大亨,富豪榜常年排名前十的人物,俄罗斯的新“寡头”之一——阿利舍尔·乌斯马诺夫!
这么多年,付文耀鲜少听到付中梁提起他,但是两个人其实有着远超常人认识的私交。
付中梁和阿利舍尔相识于二十多年前,那时候的苏联刚刚解体,俄罗斯的经济被旧寡头把持着。
那时候的德宁集团也刚刚开始起飞,付中梁在海外到处奔走,开拓海外市场,而同时代的阿利舍尔,还是一家石油公司的海外分公司的工作人员。
因为相同的爱好,和为了家族企业出门打拼的付中梁一见如故,两个人成了相交莫逆的朋友。
只是后来两个人分别有了家庭和事业的重担,之后就鲜少见面。
二十多年后,一个成了俄罗斯的新寡头,一个成了德宁集团的掌门人,两个人都是各自国家富豪榜上的人物。
这一次,阿利舍尔听说付中梁要来俄罗斯,直接就跑来了。
“你还是那么疯,这种鬼天气,你为什么不直接在莫斯科等着?”带着阿利舍尔来到了海上龙宫的酒吧里,付中梁倒了一杯伏特加递给阿利舍尔,“你是怎么来的?”
“哈,这该死的鬼天气!”阿利舍尔灌了一口伏特加,哈出了一口酒气,哈哈笑道:“我本来在这边出差,被这该死的雪堵住了,听到你来,我多喝了两瓶伏特加,就来了!”
“你从哪里找到的那么不怕死的飞行员!这种天气也敢飞!”
“他要么飞,要么失业饿死。”阿利舍尔耸肩,“你说他怎么选?”
付中梁摇头:“你啊,还是那么疯!”
“倒是你,好像完全变了。”阿利舍尔看着付中梁,道:“梁,你的爆炸头呢?你的小辫子呢?”
“去去去去!”这种黑历史,不要在我儿子面前提!
影响我伟光正的形象!
旁边,付文耀拼命想要回忆记忆中已经模糊了的那个父亲。
似乎从他有记忆起,付中梁就一直是西装革履的形象。
父亲还留过爆炸头?留过小辫子?
我怎么不记得了?
阿利舍尔喝得开心了,看付文耀好奇又疑惑的样子,拿出了自己的钱夹,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照片来,对付文耀道:“来来,小耀!你来看!”
付文耀凑过去,就看到照片上,三男两女,互相揽着对方的肩膀,拎着啤酒,站在人群之中,笑得格外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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