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男子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感叹着。
“这些都是那位约夫姆先生的弟子告诉你的?”
“那当然,我们俩可是铁哥们!”那年轻男子拍着胸口。
听到这里,约夫姆终于忍不住了,他打断了不远处那自吹自擂的年轻男人,道:“你说的那些话,我怎么不知道安东·约夫姆先生说过?”
“他说没说过,你知道还是我知道?”那男子回头白了他一眼,冷笑道。
我……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就是安东·约夫姆啊!
约夫姆想要再说两句,但是只觉得无奈,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钱和小费放在了咖啡旁边,站了起来,准备走人。
他觉得自己已经被气得不需要咖啡因了。
但他能说什么呢?
人啊,毕竟还是不够出名,别人都不认识自己!
明明自己在舞台上露了脸来着,大家为啥都不知道自己的长相呢?
唉,想想当初谷小白在舞台上直接对自己脸盲的表现,让约夫姆觉得……
果然,自己是个不值得被人记住的人吧。
看到约夫姆拎着琴箱离开,那名女生道:“啊,他拎着琴箱呢……”
这个季节的德国,还是很冷的。
刚才进门的时候,约夫姆穿着羽绒服围着围巾,在室内的时候,脱掉了衣服,就露出了下方的一件polo衫,和普通的中老年人没啥区别。
此时约夫姆穿上了外套,拎起了琴箱,却让那名女生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啊,他也是一位音乐家吗?”
“拎着琴箱的也不一定是音乐家啊,说不定是修乐器的。”男生面色有点不好看,但还是在嘴硬。
旁边,一名服务人员走了过来:“约夫姆先生,您这就离开了吗?是我们的咖啡让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不,咖啡很好,只是我已经不需要咖啡了。”约夫姆道。
服务人员帮他打开了门,恭敬送他离开,这才转回头来,纳闷道:“约夫姆先生怎么了?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噗,约夫姆先生的脾气本来就不太好,一天倒是有一半时间在生气……”
“不过,刚才约夫姆先生进门的时候,心情还挺好的……”
两个人悄悄吐槽着,看到旁边几个人盯着他们看,连忙压低了声音,躲到了一边去。
这边,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突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名女生突然道:“我吃完了,你们呢?”
“走吧,我也吃完了。”另一名女生道。
刚才那满嘴跑火车的男生也打算站起来,女生道:“我们还有点别的事,之后再约吧,先走了。”
“不是,我没有胡说,我朋友真是这么说的……”这男生连忙追了上去。
安东·约夫姆离开了咖啡店,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家。
到了这个时候,他的满身疲惫才涌了上来,坚持着洗了个澡,然后倒头就睡。
睡了不知道多久,他被门铃声惊醒了过来。
因为离开家太久了,家里的女佣,已经被约夫姆放假了,他只能挣扎着爬起来自己去开门。
带着一股起床气,约夫姆打开了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一名之前采访过他的记者。
“约夫姆先生,实在是打扰了,冒昧来访……”记者道。
“什么事?”约夫姆没有好气道。
某种程度上来说,那名服务生说的没错,安东·约夫姆的脾气确实是不太好,一天得有一半的时间是怒气冲冲的。
这样的人竟然有如此高的艺术造诣,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
“是这样的,约夫姆先生,我们想要做一期《冰原的王者》的专题,您是谷小白先生《冰原的王者》的亲历者和演出人员之一,所以我们想要对您做一次直接的采访,问您几个问题……”这名记者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约夫姆却并不是一个特别敏感的人,他刚打算说话,就听到一个声音道:“约夫姆先生不会私下接受采访,记者们如果想要接受采访,请参加我们的记者招待会,抱歉,约夫姆先生要失陪了。”
约夫姆抬头,就看到柏林爱乐乐团的经理韦德·谢尔曼,正气急败坏地爬楼上来。
他气喘吁吁来到了门前,拦住了记者,然后一把拽住了约夫姆,把他拉进了房间里。
约夫姆有些茫然,这又是怎么了?
谢尔曼先生有些不爽,但他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怒气,压低了声音问约夫姆道:“约夫姆先生,您又发表了什么高论吗?”
“什么高论?”约夫姆茫然。
他刚睡醒,还没来得及说啥呢。
“针对谷小白先生,和他的演出的。”
约夫姆更茫然了。
“您难道没有说过,谷小白先生的演出不过是东拼西凑的低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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