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单,士兵军饷发放记录,调兵遣将的记录,宫廷内的装饰画,城堡的修缮记录,华沙城的城市记录,围观路人的记载……
以及,最直观的,各种画像。
华沙城的画家们,被招入了宫廷之中,开始炮制各种各样的画像。
那一天,是波兰文化上的伟大复兴,甚至出现了文武群臣共写史,千家同画今夜白的美妙画面。
只是,并不是所有的有才华的画家,都被征召进了皇室里,在华沙城里,那跟随在谷小白后方的迤逦车队之中,有一辆破旧马车停在路边,一名画家正将画板撑开在马车里,缩着身子努力描绘着,他如此的认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画作里,忘记了今夕是何年。
仅有的一名随从兼马车夫,刚刚紧固完了马车的车轮,探头看向了自己主人的那幅画,顿时就被那幅画吸引住了。
画像上,一名白衣的少年,率领骑兵,对着十倍于自己的翼骑兵们,发起了英勇的冲锋。
他的笔锋,刚刚描绘出那白衣少年背后的一道幽兰色的光线,他的身形是如此的伟岸,似乎比周边的骑士都要大了好几分。
在旁边,还有一幅画正在晾干,那是一名白衣少年正追赶在几十名狼狈奔逃的翼骑兵身后,画像上的一切都栩栩如生,似乎当日的整个画面,都已经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但那一天,也是波兰-立陶宛联邦的灰暗日。
在炮制了所有可以炮制的史料之后,谷小白拉出来了一副波兰地图,问老冯道:“老冯你的封地在哪里?”
老冯在地图上仔细辨认了一下,在柯尼斯堡南部比了比:“大概是在这么一带。”
那个时代,普鲁士大公国其实名义上还是波兰-立陶宛联邦的一部分。
身为一名公爵,老冯的领土面积,大概相当于现在一个比较小的县。
“那,老布,你的封地呢?”谷小白又问。
老布则辨认了更长的时间,一个子爵的封地,也就是一个小乡镇的大小。
对普鲁士来说,老冯是一个南方的贵族。
而对波兰来说,老布是一个偏北方的贵族。
两个人的领土之间,大概隔着近百里。
谷小白伸手在地图上随便一划,把两个人的领地都圈入了其中,道:“那,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今夜白骑士团的领地了!”
你以为的历史,并不是你的历史
城堡广场上,谷小白静静悬浮在那里,已经过去了足足半个小时左右,他似乎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
而tvp,也已经直播了他的画面半个多小时了。
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怼脸拍摄,本来就是怀尔德为谷小白制定的征服西方市场的最重要策略。
不管谷小白做了什么,只要他的脸在那里,他就是正义!
而此时的城堡广场上,已经拥挤得水泄不通。
在之前的直播之后,华沙的民众,就已经涌出了家门,来到了城堡广场。
他们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想要亲眼看看刚才那场演出。
有人出来得早,距离的近,赶上了表演的尾声。
但大部分人到了城堡广场之后,却发现演出早就已经结束了,只剩下了人挤人的广场。
每一个刚才的亲历者,都被无数的人围着,他们惊魂未定或兴奋莫名地描述着刚才战斗的惨烈,演出的真实,画面的震撼,而围观者们却是将信将疑。
但越来越多的痕迹证明,刚才的那场演出,是真正的存在过。
墙壁上的子弹凹痕,石柱上的刀痕和灼烧的痕迹……
而格热戈日队长和那匹战马,作为“历史的迷雾”遗漏的存在,更是被无数的人围观。
但更多的人,却是来到了广场之后,就情不自禁地抬起头,看向了依然在天空中悬浮的谷小白。
“那就是谷小白?”
“天哪,他比电视上的还好看。”
“看起来真的很年轻啊,就是这么年轻的人,有那么厉害的才华?”
“如果只是一个年轻人的话,即便是发表一些对我们不太尊敬的言论……似乎也没啥吧。”
“现在看来,也不见得一定是错误啊,谷小白人家是历史学博士呢,或许他有什么新的发现?”
只是看着谷小白的脸,许多人都开始为谷小白辩解了。
当然,他们更热衷于猜测,谷小白为什么要悬浮在城堡广场的上方。
“现在他在做什么?”
“难道睡着了?”
“还是这是某种行为艺术?”
“我觉得他或许在解决什么物理学难题……”
“也可能是在构思什么音乐……”
在大家看来像是行为艺术的东西,再次成为了欧洲乃至世界互联网上的头条新闻,tvp之前采编的画面,也被许多电视台争相转载。
谷小白在城堡广场上的那场匪夷所思的“演出”,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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