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对方临时变卦,势必要对国坤做出补偿,孟宴臣对项目的事心中有数,让他不爽的是秦家好像在故意和国坤作对。
肖亦骁知道孟宴臣心情不佳,特意约他出来喝酒,这两年他的生意越做越大,“魅色”也开成了连锁经营的酒吧,舞池里灯红酒绿,他们依旧在高处的贵宾席俯瞰众生。
喝了几杯,孟宴臣才开始说最近和秦家的那些事,听完他的阐述,肖亦骁第一反应就是笑着打趣。
“要不你就屈尊和秦家联个姻吧,秦家这意思,不就是让你在亲家和仇家里二选一。”
孟宴臣靠着沙发椅,镜片下一双冷漠的眼睛注视着疯狂的人群,像在看池塘里欢腾的鱼,听见肖亦骁的话,他收回目光,望进他的眼睛。
“要你娶一个翻版的自己,你乐意吗?”
“那我肯定乐意,我多有意思啊……”肖亦骁说着脑筋一转,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险些乐出声,“翻版的你就算了,指不定哪天就谋杀亲夫了。”
秦挽意就是翻版的孟宴臣,野心勃勃手段还多,跟这样一个人结婚,婚姻生活都不安宁,孟宴臣想想就觉得烦。
孟宴臣并不排斥联姻,前提是对方不能骑到他头上,自他上位以来,一直都是说一不二的,付闻樱和孟怀瑾都管不住他,也不再管他,过去那个拧巴痛苦的孟宴臣早被他丢到不知名的角落里,他都快忘了自己当年为什么那么憋屈。
“别不高兴了,明儿一块出去打球吗?”
肖亦骁叫来服务员吩咐几句,身着短裙的姑娘就端着酒盘出现,在孟宴臣脚边蹲下为他斟酒,孟宴臣一个眼神都没多给。
“腰好了?”孟宴臣问这话时,眼里全是调侃。
上回约肖亦骁打球,他说自己在床上被三个小姑娘榨干了,腰子疼,孟宴臣打趣说是肾虚的表现,把肖亦骁气得跳脚。
“早好了……你别高兴得太早,早晚你也会体会到的。”
他俩同岁,肖亦骁只比孟宴臣大一个月,到他们这个年纪还能这样玩的,已经算是身体素质好的了。孟宴臣有一点比他强,他早年间一直清心寡欲,当了快三十年处男,不像肖亦骁玩了十多年的,可能这方面也有影响。
“你别咒我,我可从没肾虚过。”
孟宴臣嘴毒,肖亦骁气得又想踹他。
“去你的。”肖亦骁骂完小声补一句,“好心当成驴肝肺。”
第二天下午,孟宴臣从自己家出发,带上替换的衣物和球拍,驱车前往他们最常去的网球俱乐部。
昨晚,肖亦骁为了证明自己不会肾虚,故意带了两个姑娘走,非要孟宴臣也带两个证明一下。孟宴臣觉得他幼稚的可怕,但还是照做了,今早起来抻了抻腰,觉得还好。他就等着看肖亦骁笑话,要不是肖亦骁习惯睡懒觉,他甚至想约在上午,期待看他边打球边扶腰的惨样。
孟宴臣停完车和肖亦骁碰头,见对方一脸精神抖擞,有些失望。
“你是不是来之前嗑药了,在我面前不用这样的。”
“孟宴臣你是不是心理变态?怎么见不得人好。”
两人互相开着玩笑,一块儿进了球馆,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孟先生、肖先生下午好。”
叶子身穿网球馆工作人员统一的白色运动服,黑色长发扎成高马尾,随着她前进的步伐左右摆动,裙摆也摇曳生风,孟宴臣看见她,转头看了眼肖亦骁,肖亦骁却不看他,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笑着和叶子打招呼。
“哟,熟人啊。”
见到熟悉的面孔,叶子似乎也很惊讶,微微颔首,紧张地将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再抬头抿唇展露出一个微笑:“已经为二位登记好了,9号球场,时间是一点到五点,四个小时,更衣室在那边,请二位跟我来。”
叶子在孟宴臣最常来的这家网球俱乐部工作一个多月了,守株待兔终于把人给盼来,说不高兴是假的,不然她速成的网球就白学了。
孟宴臣跟在人身后,眼睛不自觉就往叶子一甩一甩的马尾辫上瞟,叶子今天的头绳上有一对白色的蝴蝶结装饰,扎在脑后像小小的兔耳朵,又像一对小翅膀。
肖亦骁抬手杵他一下,孟宴臣转头看见他用口型问:喜欢吗?
孟宴臣不喜欢被人看乐子,用口型回他一个:滚。
叶子非常尽职尽责的告诉了他们毛巾和饮用水的位置,等她介绍完,肖亦骁才笑嘻嘻的开口:“我们常来,都知道的,没事你就在一边休息吧。”
叶子乖乖点头,先去检查网球场有没有清理干净了,孟宴臣和肖亦骁进了更衣室。
“你早知道她在这里工作?”
孟宴臣是穿着运动服来的,把结束时要换的衣服放到储物柜里,又从包里拿出自带的网球拍,直接就能去球场了。
肖亦骁还得换一下上衣,刚好更衣室里没有其他人,适合聊天。
“那天回去就查了一下,你说巧不巧。”
肖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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