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宋知许发了一夜的烧,等许沁和孟宴臣回到家时,孩子的烧已经开始退了,家庭医生说小孩抵抗力还不错,许沁脱了外套递给孟宴臣,洗了手才把孩子抱到怀里,眉头微微皱起,看着孩子满眼的心疼。
家里的保姆见她这样,连忙说些好听的话来哄,说宝宝生病了也很乖,就是想妈妈了,见到妈妈病就好了。
孟宴臣正在犯困,孩子身边围了一群人,闹哄哄的,他自顾自躲开,把两人的外套都挂好了,才又转回来。
所幸他昨夜没有喝太多酒,今早起来没有宿醉头疼,就是吹了半天海风,头发都变得潮湿,见许沁一心只有孩子,他开口提醒。
“沁沁,先去洗个澡把头发吹干,小心生病。”
许沁抱着孩子依依不舍的模样,孟宴臣一个眼神,阿姨就上前去,从她怀里接过宋知许,嘴里也劝道:“小姐,去洗个澡吧,头发湿着容易感冒。”
许沁这才放开,不舍地看一眼在阿姨怀里睡着的宝宝,慢吞吞回房。
孟宴臣确认许沁回房了,这才回自己房间洗漱补觉,原计划三天的假期,被迫中断,刚好他也没兴趣再放纵,打算睡一觉,醒来就去公司处理公务。
当初为了政府那个项目,孟宴臣亲自参加了负责人组织的饭局,给足了人家面子,国坤集团和政府部门这些年一直合作愉快,没道理突然变卦。
正当孟宴臣准备登门拜访,探探人口风的时候,负责人再一次来请他参加饭局,十有八九是要解释扩招的事,孟宴臣做足了准备,等他到达酒店包间的时候,意外地见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付闻樱口中所说,刚回国的秦家大小姐秦挽意,正坐在主位一侧,见到孟宴臣来,她主动起身打招呼,一袭黑裙搭配高跟鞋,长发挽于脑后,笑容大方得体,孟宴臣扯着嘴角应付,知道这次的项目,无论如何秦家都要插一脚了。
果然,酒局过半,孟宴臣只得到一个“公平竞争”的承诺,他一向礼数周全,才没有做出中途离席的行为。招标大会结束后的第二十天,孟宴臣得到消息,秦淮建工集团中标。
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对方临时变卦,势必要对国坤做出补偿,孟宴臣对项目的事心中有数,让他不爽的是秦家好像在故意和国坤作对。
肖亦骁知道孟宴臣心情不佳,特意约他出来喝酒,这两年他的生意越做越大,“魅色”也开成了连锁经营的酒吧,舞池里灯红酒绿,他们依旧在高处的贵宾席俯瞰众生。
喝了几杯,孟宴臣才开始说最近和秦家的那些事,听完他的阐述,肖亦骁第一反应就是笑着打趣。
“要不你就屈尊和秦家联个姻吧,秦家这意思,不就是让你在亲家和仇家里二选一。”
孟宴臣靠着沙发椅,镜片下一双冷漠的眼睛注视着疯狂的人群,像在看池塘里欢腾的鱼,听见肖亦骁的话,他收回目光,望进他的眼睛。
“要你娶一个翻版的自己,你乐意吗?”
“那我肯定乐意,我多有意思啊……”肖亦骁说着脑筋一转,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险些乐出声,“翻版的你就算了,指不定哪天就谋杀亲夫了。”
秦挽意就是翻版的孟宴臣,野心勃勃手段还多,跟这样一个人结婚,婚姻生活都不安宁,孟宴臣想想就觉得烦。
孟宴臣并不排斥联姻,前提是对方不能骑到他头上,自他上位以来,一直都是说一不二的,付闻樱和孟怀瑾都管不住他,也不再管他,过去那个拧巴痛苦的孟宴臣早被他丢到不知名的角落里,他都快忘了自己当年为什么那么憋屈。
“别不高兴了,明儿一块出去打球吗?”
肖亦骁叫来服务员吩咐几句,身着短裙的姑娘就端着酒盘出现,在孟宴臣脚边蹲下为他斟酒,孟宴臣一个眼神都没多给。
“腰好了?”孟宴臣问这话时,眼里全是调侃。
上回约肖亦骁打球,他说自己在床上被三个小姑娘榨干了,腰子疼,孟宴臣打趣说是肾虚的表现,把肖亦骁气得跳脚。
“早好了……你别高兴得太早,早晚你也会体会到的。”
他俩同岁,肖亦骁只比孟宴臣大一个月,到他们这个年纪还能这样玩的,已经算是身体素质好的了。孟宴臣有一点比他强,他早年间一直清心寡欲,当了快三十年处男,不像肖亦骁玩了十多年的,可能这方面也有影响。
“你别咒我,我可从没肾虚过。”
孟宴臣嘴毒,肖亦骁气得又想踹他。
“去你的。”肖亦骁骂完小声补一句,“好心当成驴肝肺。”
第二天下午,孟宴臣从自己家出发,带上替换的衣物和球拍,驱车前往他们最常去的网球俱乐部。
昨晚,肖亦骁为了证明自己不会肾虚,故意带了两个姑娘走,非要孟宴臣也带两个证明一下。孟宴臣觉得他幼稚的可怕,但还是照做了,今早起来抻了抻腰,觉得还好。他就等着看肖亦骁笑话,要不是肖亦骁习惯睡懒觉,他甚至想约在上午,期待看他边打球边扶腰的惨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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