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两句就哭鼻子。”
付闻樱说话时高昂着头,望向许沁的眼神中透着不赞同,许沁回避着付闻樱的审视,用眼神向孟宴臣求助。
孟宴臣看她一眼,扬了扬下巴道:“去,回屋洗把脸,我跟妈妈谈。”
“妈妈,我先回房间了。”许沁擦了擦眼泪,听话地起身离开。
孟宴臣在付闻樱对面坐下,伸出手为自己斟茶,开口道:“好好的,怎么想到让沁沁回家住了?”
付闻樱抱着手,横他一眼,语气不善道:“先不说这个,你昨天哪儿去了?”
“办一点私事儿。”孟宴臣的手稳稳地拿着主人杯,传统官窑烧制的青花釉里红十分难得,家里这套茶具颜色纯正,透过碧色的茶汤看杯中那一朵红荷花,艳丽如血,他看了一眼,呷一口茶,丝毫没有要正面回答的意思。
“私事办到人失踪……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付闻樱直勾勾地盯着孟宴臣脖颈处的印子,就差直说了,见人老神在在的样子,用鼻子呼出一口气,“让你早点成家,给家里添丁,你不乐意,那就只能让沁沁带孩子回家住了。”
“明知宋焰不会同意,何必呢?”孟宴臣靠着沙发,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耐烦地点点。
“难不成所有事都得听他的?沁沁的孩子,她不能做主吗?就两个保姆在那个小房子里养孩子,能养好吗?让他们住过来,是为孩子的将来考虑。”付闻樱眉毛一挑,理直气壮地说道。
“照您这么说,普通人家的孩子都别活了。”孟宴臣扯了扯嘴角,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杯子往桌上一放,“依我看,孩子和他们住得挺好,没必要瞎折腾,您没事少操心,少为难她吧。”
孟宴臣说完起身要走,付闻樱坐直的身子微微颤抖,忍着气沉声道:“是我为难她,还是你们在为难妈妈?”
孟宴臣的脚步一顿,没吭声,继续走向门口。
等到了门边,又听到付闻樱在身后说了一句:“他毕竟是你的孩子。”
孟宴臣转过了身。
付闻樱坐在沙发上,身姿依然挺拔,她仰头看着孟宴臣,逆着窗外的光,她的脸隐没在阴影里,眼神却很明亮,透露着疲惫与伤心。
“就像你是妈妈的孩子。”
他的胃突然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孟宴臣逃一样离开了会客厅,走上楼梯,一节一节往上走,盲目地前进,直到他看见了在楼梯顶部等着他的许沁。
许沁在孟宴臣路过她身边时,开口道:“我跟妈妈说了,小许不可以住过来,宋焰会察觉到不对劲的,但是她不听……妈妈很希望和你的孩子在一起。”
两人默契地一起回了房间,关上门,孟宴臣面无表情地看向许沁。
“你想说什么?”
“哥,你该结婚了,你再不结婚生子,妈妈对小许会越来越在意。”许沁低着头,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
“你是怕,妈妈把全部期望放在你的孩子身上,像对我们那样对他,是吗?”孟宴臣冷冷地看她。
“哥,祸是我们一起闯的。”许沁抬起头,一双眼噙着泪,像孩子一样无助地看他,“哥……从小到大,都是你护着我……”
孟宴臣握在身侧的拳头一点一点松开了,他看着许沁,淡淡地开口道:“祸是我们一起闯的,但撒谎骗妈妈是你的主意,希望你记住这一点。我会帮你,但不是用结婚生子的方式。”
许沁见孟宴臣要走,拉住他的胳膊,低声道:“如果你一直不愿意结婚生子,到时候,宋知许就只能是你的孩子了。”
孟宴臣回过头来,看她一眼,薄唇一开一合吐出一句:“你觉得我在乎吗?”
许沁看着孟宴臣,震惊地睁大眼睛,噙着的泪瞬间落了下来,她压低声音急促地问:“你不想要小孩了?”
“我不是有宋知许了吗?他不就是我亲儿子。”孟宴臣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
“哥!你别开玩笑了。”许沁难得慌了神,拽着孟宴臣的袖子,看着他冷漠的眼睛,一点一点低下头,“是,当初让你跟我一起骗妈妈,是我的主意……但我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让你好起来。哥,刚知道我怀孕的时候,你很高兴,那是这几年我见过,你最高兴的时候……但很快你就不高兴了,我不能看你一直不高兴下去……哥,我已经差点失去你一次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许沁带着哭腔的话断断续续,勾起孟宴臣的回忆,那些记忆仿佛笼罩着一层黑雾,隔断了他与过去。他的眉头一点点皱起来,又在许沁的哭声中一点点解开,终于,他松了口:“知道了,我不会让妈妈干涉小许的生活的,我保证。”
许沁要的就是这一个保证,她终于停止了哭泣。
许沁抹着脸上的泪,余光看见孟宴臣要走,哽咽着叫住他:“妈妈说,让你留下来吃晚饭。”
“我还有事。”孟宴臣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像是要快速逃离这个地方。
“可是爸爸也说想你了,有什么事,不能改天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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