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歪过去身子,靠在丹枫怀里。
“枫哥我腰疼,今天先不回去了嘛。”
“不行。你早就没事了。”
“我腰疼不疼我不知道你知道啊,昨天又不是你被……唔,你干嘛?”景元被连人带被子抱起来,当他发现丹枫竟然在向外走的时候所有的旖旎心思全都成了惊恐,“枫哥!你放我下来!我,我走,你让我自己走!”
后来景元回去以后,丹枫收拾东西,偶然发现床头的首饰盒被放在了枕头外侧。他打开盒子,发现那条发带被动过了,一黑一白两缕头发交错绾成节,末端被红色发绳系好,熨帖地放在了平安扣旁边。
他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发绳,而后缩回手,不再动了。
“景元……”
青年的一颗真心,炽烈而滚烫,让他几乎不敢触碰。
……
“丹枫啊丹枫,你带我来这儿,教你的族人知道,就麻烦大了。”
“他们不会知道。闭嘴,应星,现在你我扯平了。给你一个时辰,尽你所能地研究吧。记住,只有一个时辰。”
“我可是短生种啊,你觉得一个时辰很少?对我来说,那就足够了。”
罗浮遇袭后不久,孽物突然率军围困玉阙仙舟,玉阙告急,向联盟诸舰求援。
云骑元帅华正随曜青出征,方壶、朱明与玉阙相去甚远,唯有罗浮能够驰援玉阙。
腾骁当即命罗浮改变航路,召来将士共商对敌之计。
前几个月为了孽物潜进罗浮的事他们没少开会折腾,是以一开始就连景元都觉得罗浮派出部分兵力就行了,没必要改变航线。直到看了战报以后所有人都沉默了——参与进攻玉阙的敌方不仅有步离人,还有其他几个部族。玉阙昆冈君年幼,将军剑首与敌鏖战暂时击退敌军,剑首被偷袭负伤,敌军则趁机围困玉阙。将军数次率兵试图突围无果,反而持续损兵折将。
尽管所有人都不想承认,但是也无法阻止一个相同的猜测浮现在众人脑海:丰饶孽物们再度组成了联军。
镜流面若寒霜,冷冷地说:“我会去。”
白珩理所当然截了她的话头:“当然是一起。”
腾骁郑重地点了点头,于是众人都知道第一个问题已经有了结论:“此战罗浮会全力支援玉阙,以往的悲剧绝不能重演。”
策士长也适时抓住话头,补充,“只是近日罗浮也不太平,前时间孽物刚刚滋扰过建木,尚不知是否有其他图谋。罗浮一旦主力尽出,难保不会有人趁机偷袭,是以不如将玉阙罗浮结合起来,共商对敌之计。”
景元忽然从战报中抬起头,“再或者玉阙是又一出诱敌之计。玉阙孤掌难鸣不敌孽物联军并不意外,只是几日来孽物只是围困,消耗玉阙战力而不是全军出击,倘若是诱敌之计便说得通了。罗浮不能对玉阙坐视不理,孽物只需拖延几日待玉阙向联盟求援,而后一鼓作气打上玉阙、截断通讯,在罗浮赶往玉阙的路上设伏,说不准便能重创罗浮。”
是战是逃对于罗浮不是个选择题。于是问题成了罗浮应当以什么样的方式进入战场才能最快最有效地冲出埋伏、打开包围圈同玉阙云骑会师,以及如何奇兵突降最大程度上消灭敌人有生力量。
腾骁和丹枫是对战时最适合打开局面的人,镜流自然也可以,只是更适合做尖刀。景元知道丹枫的性格不会允许自己在如此时刻裹足不前,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最大程度施展龙尊的能力意味着丹枫需要变回龙身,而那是龙心对他的控制最强的时候。他前一段时间刚缠着丹枫答应他会控制龙化,角和尾巴最好都不要放出来,没曾想今天就要双双食言。
作为指挥,景元必然会要求丹枫全力出战,而饮月君也定然不会弃罗浮与玉阙于不顾。
景元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他怔了一下,扭头望向身侧的丹枫。
丹枫没看他,只是微垂着眼睫,鸦色发丝遮住了半张脸,耳畔红色坠饰轻轻摇晃着。
于是景元纷杂的心绪也定了下来。
我会陪着他的,他想,无论发生什么。
景元松开丹枫的手,站起身,朗声道:“我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腾骁骂他怎么这时候知道谦虚了,某位百治说你要是觉得不可行趁早别说,被白珩锤了一拳,镜流看着他点了点头。
而丹枫半仰着头,带着笑意与他对视。景元的视线流连过他颜色清浅的眸子,到眼尾艳丽的红,再到那双开合的薄唇。
“我信你,景元。”
最终商议的结果基本都按照景元的计划走了。果然孽物们对罗浮会来支援早有预料,罗浮也做好了一头撞进埋伏圈的准备,两方对彼此的战略目标都心知肚明,全看到底谁的后招更胜一筹。
只是罗浮到底还是低估了这次孽物联军的战力,景元当然想过能做出如此筹划的敌人会留一手,只是如果袭击玉阙的同时还能留有余力对付准备万全的罗浮云骑,除了拿命填也没有更好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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