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到站在柜台前刚要到轮椅的崔竣恩後,何灿相当乾脆地往轮椅坐了上去,让对方推着他去他想要去散步的地方。
不同於崔竣恩表现出的兴高采烈,何灿从头到尾都只是懒散地瘫坐在轮椅上,一副要不是崔竣恩要求,否则他根本就不会走出病房一步的模样。
不过崔竣恩也不在乎那些便是,毕竟他只知道他确实成功把何灿从病房里拉出来了,不管怎麽样这都是值得庆祝的一件事情。
「灿哥哥,你有想去哪里吗?还是我们就去医院的中庭那里走走就好?」
「随便你啊,反正待会记得把我推回来就行,我没有意见。」
何灿看着崔竣恩几乎没有停顿的步伐,并且熟练地穿梭在医院的走廊上,像是早就已经决定好要去哪里了,会在这时询问他也不过是形式上的步骤。
「那个……」崔竣恩沉y了好一会,随後才在何灿询问x的单音下继续开口问道。「灿哥哥,你应该不会讨厌庭萱姊姊吧?」
「嗯?许庭萱?你怎麽会突然这麽问?」听闻崔竣恩脱口而出的疑问,何灿不免疑惑地挑了挑眉。
他平常只不过是懒得花时间和其他人g搭而已,怎麽到了崔竣恩这里,就变成他讨厌许庭萱了?这之中的过程变化何灿简直无法恭维。
更何况他在对待崔竣恩时明明也是用同样的态度啊,怎麽他就不会觉得自己讨厌他,反而还自顾自地非得凑上来黏着他不可?这完全不合逻辑。
「因为你在对庭萱姊姊的时候感觉很冷淡啊,而且她好像也不太敢和你说话的样子,所以我才猜是不是这样。」
在听完崔竣恩的说词後,何灿不免不带丝毫情绪地哼笑了声。
「你未免也想太多了,更何况你觉得我像是会做那种毫无意义的事情的人?」
无论是交好也好、交恶也罢,何灿都一律采取毫不介意的态度去面对,也懒得为此做出任何挣扎和挽回,随便ai怎样就怎样都好,只要不要碍着他的眼。
毕竟任何事物在即将逝去的生命面前,都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至於许庭萱的态度,很可能只是觉得在那天晚上突然对他说出那些有的没的实在太过突兀,可是又弄不清他究竟有没有在生气,所以才变成那样的吧?
不过他刚刚在离开前,那麽和许庭萱说话,甚至还完全不理会她的反应,会不会让她觉得确实是这麽一回事没有错?
算了,管他的呢,反正又不是他被误会。
「我知道灿哥哥是好人啊。」崔竣恩先是拍了何灿的马p後,随即才有些犹豫地接了後头的请求。「不过不管怎麽样,能不能不要讨厌庭萱姊姊?」
何灿不语,仅是以沉默等待崔竣恩未完的下文。
就算他觉得崔竣恩确实是个纯真的孩子,但这并不代表对方就会是个什麽都不会思考的傻子,也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单独向他提出这种要求来。
「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同情庭萱姊姊,但是我觉得至少要想办法解开其他人对她的误会才行。」
他们这样的人确实不需要他人给予什麽同情,甚至是怜悯那样的情愫存在,那样太过自以为是的情感,只会让他们嗤之以鼻罢了。
但是误会?有什麽误会好解开的不成?何灿无法理解。
「奇怪了,竣恩你g嘛这麽在乎许庭萱?」何灿饶有兴味地笑了笑。「你不会是对人家有意思吧?这才多大的年纪呢就急着谈恋ai?」
「才、才不是呢!灿哥哥你不要随便乱说话!」
「是是是,我刚才什麽也没说。」看着崔竣恩一瞬间变得通红的脸蛋,何灿最终还是敷衍地将这个话题随便带过。「所以你到底为什麽要这麽做?」
以何灿对崔竣恩的了解来说,照理而言应该会直接当着他和许庭萱的面前说出这件事情才对啊?怎麽现在倒是懂得和他进行私底下的谈话了?
「因为我偶然间得知庭萱姊姊有抑郁症,所以如果她突然说了什麽让人不舒服的话,那都是很正常的啊。」
好不容易被崔竣恩从充斥着消毒水味的医院大楼出来後,刺目的炽热yan光令何灿有些不适地眯起了眼,好一阵子才适应过来。
相b起宁静的病房,外头倒是喧嚣了许多,人们的嬉笑声和蝉鸣声交杂在一块,总让何灿有种格格不入的错觉,好似已经许久不曾感受过。
炙热而又温暖。
「……喔。」何灿愣然了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有听见并理解。
「就只有这样的反应而已吗?灿哥哥你好歹也答应我不要讨厌人家吧?」
在崔竣恩将轮椅停下後,何灿这才支起身子站了起来,缓缓迈开步伐懒散地走在翠neng的草皮上,让崔竣恩推着轮椅一脸希冀地跟在他的身旁。
何灿沉默地思考了好一会,才重新开口继续话题。
「不管是讨厌或是嫌弃,我实在没有多余的jg力放在这上面。」何灿微微顿了顿,话锋猛地一转。「不过你确定你真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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