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半点也猜不透阮云声的心思。
「这是蜜舒与陆总要想的事,跟我没半点关系。」
「你啊,原来这麽没心没肺?但怎麽突然说出这件事?如果不说出来,没有人有证据作实这件事吧?」秦海倒是对阮云声的反应感到讶异,这可不像他会说出的话。
「以前我自己希望大小那个身分是leader专属的,不要与其他人有所牵挂,专心只为了leader而存在,既然leader消失了,那就让那个名字消失吧。」阮云声拿起水杯轻啜。「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既然我们都要重新出发,也是该说出来了。毕竟没有秘密能被隐藏一辈子的,不是吗?」
说罢,他低头盯着桌沿发楞。
修长的睫毛掩住瞳孔若隐若现着的光彩,可疑的红晕染上白皙的双颊是如此的明显。
就算没有情绪也天生翘起的唇角似更深,又或许只是秦海的错觉,但他就是觉得现下的阮云声散发着幸福的味道,模样更加的可口令人躁动。
「那云声,你愿意和我假戏真做吗?」一个冲动之下,话语未经过组织就脱口而出,秦海尚未厘清自己究竟想要甚麽,也没有多加思考,单凭本能地凝望着阮云声,隐隐期待着对方说出的答案。
「……甚麽意思?」阮云声毫无防备地接收到资讯,错愕地抬起头看向他。
「你ai我吧?我也ai你,不只是因为企划上的合作,既然我们互相喜欢彼此,为甚麽不乾脆就在一起试试?」看对方呆愣的样子,秦海突然感到有些紧张,他忍不住伸手贴上对方脸颊轻抚,彷佛这样就能更加真实地感受对方的存在,而不是一个随时可能离去的存在。
与最开始那个势在必得的样子不同,或许是在心中的地位不同了,又可能是因为阮云声若即若离的安全距离,让他的游刃有余也出现了裂缝。
但相b秦海的紧张,阮云声却突然平静了下来,当沉默长久到让秦海开始心慌的时侯,他才下定决心似地开口。
「我想要的你给得起吗?」
阮云声握紧垂放在身侧的手,嗓音颤抖却如此坚定的一字一句,清楚地说着:「游戏人间的花花蝴蝶,能为了一根草专心一意而放弃大片花海?」
秦海抚0着对方脸颊的手僵住,看着前方人逐渐泛红的双眼与抿起的唇瓣,素来善於哄人的嘴竟说不出任何字眼。
他能为了一个人而放弃从前所ai的那些吗?这问题他从来没有思考过,即便是阮云声给予过他以往不同的感受,却也没有足够庞大到能让他下定决心断掉以往的生活模式。
那些都是他如此习惯,又如此眷恋的自我保护模式。
而他长时间地迟疑,是远b任何回答都还要让阮云声感到心寒的反应。
「还是回到原点了不是吗?你总是对每个人说着甜言蜜语,然而每次的抛弃却b呼x1还要更为理所当然。我不想知道师兄你还想做什麽,但我希望你知道,我们只是工作上的夥伴,也仅此而已,不会因为发生过什麽事而改变。」他苦笑着说完,随後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回房间,留下思绪仍旧慌乱的秦海瘫倒在沙发上,一切安静地如同甚麽都没发生过。
阮云声要的是ai人的一心一意,也正因为了解秦海给不起,所以他只是在心中妄想与纠结,却不愿意往前迈出任何步伐。
ai与相守,从来就是两件事情。
「卡,秦海你那是甚麽表情?都说过多少次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导演一声号令,结束了长达一个早上的折磨,对一直无法进入状况的秦海而言更是一种解脱。
头一次在下戏後感到失落与厌倦的秦海回到保母车上,支开了芸蜜舒与其他工作人员後,就摊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虽然阻断了所有令人心烦的画面,却无法挥别脑海中阮云声那晚双眼泛红却依旧倔强的模样。
那天之後两个人的关系又回到了最原点,明明会互相关心却如此生疏,阮云声更是常常自己一个人关在乐器室,一关就是一个日昇日落。
他们如同从不同方向相交的两人,明明对上了眼、明明擦肩而过,却没有人愿意停下步伐或转向,最终只会越行越远然後再无从交集。
这是自己所希望的结果吗?老实说秦海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尽管想反驳,却无法顺从自己的心去做出反应。
敲击玻璃窗的声音拉回秦海思绪,就见车窗外一位皮肤偏黑、金发碧眼的美人贴着车门紧盯着自己,老实说视觉上的冲击实在不小,更何况对方还十分没形象的把脸也贴了上来,想必等等脸上的妆也花了大半。
秦海挥了挥手请她离远一点,然後面无表情地摇下车窗。
「我的小少爷阿,甚麽事把你烦成这样?」美人美好的声线出口,彷佛要neng出水一般地娇蹭。几乎想把身子整个塞进车里一样,x前的高峰被挤压变形险些曝光,脸上已经花掉的妆容看来特别惊人。
「我的小宝贝阿,有你在我有啥好烦心的?」秦海配合着对方的语气调戏,但却遮掩不住脸上的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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