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南华让他进去,进了屋子拿了块布巾给他。
青年接过布巾,擦着自己刚淋雨有些失的头发和衣襟。
「我能留着吗?」青年小心翼翼的问着。
「随你。」诸葛南华这麽说。
晚些入睡时,青年还是很习惯地上的位置,铺了一层被子,又给自己盖了一层被子。
一夜安睡无梦,天亮时他起床,瞧见自己包裹上放着一套全新的道士服。
这日,他洒扫完,诸葛南华唤他入屋,要他脱了鞋子做到一垫子上,拿了个长板给他调整姿势,盘腿、腰直、收下巴、x1气入腹……
这是诸葛南华头一回开始指导他修道的学问。
青年练习许久才能安安稳稳的坐着不动。
两人的关系就这麽固着下来,彷佛变了,却又不变。
直到某日,诸葛南华单独出去,一去便去了三日,第三日的夜晚,地牛翻身,道观的许多东西倒了下来,青年赶紧跑了出去,发现地上裂了个缝,再走远些却发现只有道观如此。
当下心神不宁,直觉诸葛南华出事了,他回想起诸葛南华教他的卜卦之数,但因太过慌乱,心神不能聚在一起。
於是他点了香,请挂画上的天帝给予提示,一盏茶过去线香末一致的掉在南边,青年便赶紧往南边找去。
他走了约一个时辰後,看见诸葛南华倒在路上,凑近一看,诸葛南华嘴角还有血沫,赶紧以衣袖替他擦了擦,他扛起诸葛南华艰辛的走着,一白衣nv子从天飘下。
「你是何人?为何带走我师兄?」白衣nv子横剑拦住青年。
「我是他徒弟!我可没听他说过他有师妹!」青年有些害怕,但仍壮声说着。
「卢洁,他是我师兄诸葛南华,你是他提过的小乞丐?」白衣nv子把剑收了起来。
青年此时才瞧清楚卢洁的样貌,一身白衣,面容清秀美丽,眉眼圆润却不带笑,反倒有几分严肃。
「……我以前是小乞丐。」青年脸上带着懊恼,这才知道诸葛南华都这麽说自己。
「我带着你一起先回师父那儿吧!」卢洁从衣袖中拿出布巾,布巾自己张大,她扯着青年站了上来。
青年扛着诸葛南华,随着越飞越高,双腿打颤也越发明显。
「你冷?」卢洁问道。
「不冷,只是怕。」青年回道。
没一会便到了一处半山腰的屋子,一个白发老人手拿着拂尘看着他们飞了下来。
白发老人看见青年并无意外,拂尘一挥,诸葛南华便被送进屋内。
「资质普通,好生修练也是颇有机运。」白发老人面带微笑的说着。
卢洁只是对着白发老人拱手一拜,喊了声师父便进去照看诸葛南华了。
这个晚上是个奇妙的晚上,青年头一回知道世上有人修仙,也才知道诸葛南华竟然有师父和师妹。
青年睡下,而诸葛南华悠悠转醒,他与蜈蚣妖斗法,蜈蚣妖重伤化为原形,他却消耗法力过多而有了内伤,因而吐血倒下。
诸葛南华打坐吐纳疗伤,一gu气却卡在x腹之间,他仔细一观是蜈蚣妖的毒,便也不勉强化掉,仅是先让自己的瘀血散些。
卢洁见疗伤暂停,去看了看他,问了他:「他便是你的情劫?」
「……是。」诸葛南华勉强回应,他是那日小道士离开道观时才发现自己太过在意,原本他把伞给扔了,但隔了几日又捡了回来。
一日打坐时,他见一纸飘落,上头只写了个情字,当下诸葛南华连掐si自己的心都有了,竟然要过情劫,小时候师父告诉过他,每个人每世要过的劫皆不同,只能自行参悟,旁人提点再多都无用。
他还为了此事回去问过师父,师父只是对他笑着说:「世人以为劫只能破,却没想过接受,接受了劫,那还是劫吗?」
再见到青年回来时,他的心动摇了,莫非是天意?东方吉、情劫……
诸葛南华没再细想,只是记得小道士走之前在意的事,便开始从基础教他,资质根骨普通,但尚可一练,延年益寿不在话下,若是更勤加修练或许能打些未来成仙的底子。
卢洁跟他说青年会来寻他还是他点了香问天帝的,香灰一面倒的往南边,这才找到了他,虽然青年没找到他的话,她还是找的到,但她觉得也算颇有资质的,至少天帝都愿意给提示。
诸葛南华待卢洁走了之後露出苦笑,「这劫可真让人失措。」
诸葛南华休养了几日後出了房门,却见到青年在自家师父面前乖的像孩子,正在听师父讲道。
「今日讲的可都明白?」师父问着青年。
「尚可,您说的道,可谓无常、可谓天意,似相对却又不似相对。我资质驽钝,解不了太多。」青年这麽说着。
「已经不错了。你有名字吗?」师父再问青年。
「没有,之前教书时,我让他们称我为石先生,我小时被扔在石头旁,石头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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