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清朝廷内部因皇太极的突然过世而陷入惶惶不安之局面时,远距盛京约四百二十里开外的伊通地区,却是显现出了另外一种景况;不同於征战的最前线,也不同於盛京这座象徵了大清统治地位的皇城,这个远离了政治及军事之纷纷扰扰的,与其他大後方氛围类似的地区,除了是老弱妇孺安居乐业之场所外,也是那些在前线征战不休的战士们,得以放下心来休养生息的所在。
清澈的河水自田野间流过,湛蓝se天空映照在如镜子般的水面上,使那潺潺流水彷佛上好丝绸般动人,偶尔飘荡过一两片白云,悠悠晃晃如天鹅划水似的滑过天际,伴着不远处的农田、草场,以及那若隐若现的低山丘陵,竟让人不由心生一抹悠闲之感,若不是因为前线战事频繁,且皇太极方去世没多久,全国正处於举丧之期,此时的伊通或许人还会更多些。
季节的更替,为山林田野增加了不少se彩;远在百里之外的算计风云,怎样也无法扩散到这片看似远离尘嚣的郊外;孩童的纯真,使这田园风光更显美好;或许是因为时节已来到深秋的关系,手提各式篮子,前往山林田野中进行采集的人为数不少,而待将这些地方可收获的粮食野菜、果实菇菌全都收拾完毕,初雪一下,有着东北特se的寒冬就差不多来了。
「额娘,额娘,看!」
伊巴丹河附近的一座四合院里,传出了软糯稚neng的欢笑声:
「这是舒敏阿珲带着我和阿珲去山里摘的喔!」
声音的主人──一个绑着山羊犄角,外表看起来年约三、四岁左右的小nv孩,此时正举起了拿在手上的,内里装得满满的藤制小篮,一边自宅院大门往内跑,一边笑喊道。
这天,相b起远在盛京,刚刚经历了登基大典的王公贵族,一般平民百姓及文武大臣们的家属生活,基本并没有出现太大的改变,或者应该说,改变是有的,但不是现在,所以,才会有如今这样欢快且悠哉的场面出现,特别是这一家子,从建筑物的外观来看,其实不难发现,他们的身分可能并不普通。
放下手中正在做的nv红,只见那被小nv孩唤作额娘的nv子自炕上站起,面带微笑地看着匆匆自门口处跑来的两兄妹,以及跟在两兄妹身後,年约十岁的少年。怎料,就在她刚要迎上前去时,小nv孩一个不小心,双脚绊了一下,险些跌倒,要不是刚好被身旁人伸手拉住,怕是此时脸早受伤了。
「哎呀,慢点儿,别再跑了,小心一会儿真摔着伤到,那可就不好了。」
被小nv孩那突如其来的危险给唬了一下,nv子忍不住开口就是一通叮嘱,然而,也不知是因为太过於兴奋还是怎的,总而言之,小nv孩在被自家兄长扶稳身子,重新站好後,又再度笑咪咪的直往其娘亲所在之位置跑去,不消一会儿的时间,就整个人扑进了那有着温柔馨香之感的人怀里。
「额娘,额娘,您看嘛!这些果儿和花儿都是我摘的喔!原本阿珲不让我带回来的,说是额娘您的病刚好,接触不得这些东西!」
nv孩窝在nv子的怀里撒娇着,如果不是因为有篮子隔在中间,此时她说不定早就紧紧抱住nv子不放了,哪里来只是单纯的撒娇而已,不过这也无怪乎nv孩会有如此这般的表现,实在是由於前段时间气温变化得太过激烈的关系,一个不小心,nv子就得了伤寒之症,直到这几天才好全,在这之前,为了防止将病气传给自家孩子,除去随侍在侧的奴仆之外,其他人等是一概不能接近她的,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小nv孩才会在nv子病好後的这几日里,不断地陪伴在其身侧,那儿也不去。
要不是nv孩这些天的表现,实在不太像她过去所外显出来的活泼,nv子说不定还不知道自己的病情有多令人担忧,诚然这中间有很大一部份的原因,在於nv孩的年纪太小,正处於身心皆对父母百般依赖的时期,但无可否认的,也是因为这次nv子病得过於突然,病况又一直相当糟糕,在高烧不断的情形之下,要是能够察觉到自家娃儿的不安,那才真是件稀罕事。
「没事的,额娘已经没事了。」
回抱了下自己的一双儿nv,又仔细看了看那藤篮里所装的物品,之後,一抹喜se浮现在nv子的脸上:
「这些山玫瑰开得还真好。」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没想到自家nv儿这次出门的收获还真是不错,原先她还在想,按照过去的经验,此时出门所能采集到的花果,数量上应该已经不多,品项上,恐怕也b月初那阵子要差,没准还没有半点收获,可现在……怕是只能用惊人这二字,来说明她在看到那些收获後的心情了,特别是在看到藤篮里除了有花、松塔、榛子之外,还有像是松蘑、榛蘑等蕈类後,那种惊讶的心情更是让人难以言喻。
「额娘,我和阿珲不只有摘这些而已喔!舒敏阿珲带去的筐子也被我们装满了!」
看着自家娘亲所表露出来的欣喜神se,nv孩的心情显然也b前几日好上不少,只是,就算这样,亲人可能会因为各种理由而离开自己的y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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