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
主是最伟大的空想家,肯定知道我是故意的。但祂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我告退的时候突然牵起我的手,带着我和我一起把我脑子里想过的所有都玩了一遍。
那天,时钟的指针走得格外的慢。一切结束后我和主一起坐在墙头看日落。主的神国里没有夜晚,但是我们仍然可以欣赏逐渐倾斜的夕阳。
我满心欢喜,却又惝恍若失,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多想一点。我故意说想看黑夜,想看夜空上挂着的月亮。我一口咬定我从没见过,分身不算。
主用手盖住我的眼睛,我的视野陷入一片黑暗。而后主微微张开手指,叫我从祂的指缝里去瞧。
我看见在晴朗的夜空里,挂着一轮白瓷盘似的月亮。
主的月亮和我透过分身的双眼看到的都不一样。它是明亮的白,又大又圆,在无光的黑暗里散发着温暖的光晕。
主说:那是我白色的明月。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我至今仍不知道那轮月亮为何是白色的,也不明白主口中所说的那些话语的含义。
但我还记得在皎洁的夜光里,主对我说对不起,祂起码应该让爹带我玩的。
我想了想当时在南大陆上天入地的战争之红们,实动然拒,我对打架没什么兴趣。我可以自己玩,只要不被阿蒙殿下玩就行。
我自然地把想到的话说出来,为主省下读我心的麻烦。主笑出了声,祂温热的手指轻轻按揉着我的眼皮,我的脊背贴上主的胸膛,觉得有点热。
就是在那一刻,我不再是跟随圣典牙牙学语,而是真的开始爱祂。我爱我主,爱祂如此完美。
“主,愿我永远做您的小鸟。”我一本正经。主从头到脚地上下打量我,托着我的腋下把我举起来抖抖:“重了。”
萨斯利尔冲出来怒斥主鸽了神前会议的时候我和阿蒙殿下一起挂在树上笑。我给阿蒙殿下唱那首听了太多遍脑袋自己记住的歌,阿蒙殿下只听一遍就轻松学会了,天使之王级别的解密学者恐怖如斯。
“鸟鸟一点也不胖。”亚当殿下扶我起身,让我脚踩在地上站直。祂掰断自己的小指放进我的手心,又给我治好了眼睛。
我看着那截断掉的小指,我要你一份“织梦人”有何用?
“去吧,鸟鸟。”亚当殿下带着温和的笑意看我:“副君大人在等你。有你的礼物。”
我纠结了一下要不要把亚当殿下的手指还给祂,毕竟观众和偷盗者不相邻,我又不能吃,完全用不上。可我转念一想,一份序列三,不要白不要,只做收藏也好啊。
“谢谢您,空想殿下。”我礼貌地向祂道谢。
亚当殿下点了点头,祂扶着阿蒙殿下的头,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是膝枕呢,阿蒙殿下您真有福。
之后问问爹能不能给我生个哥哥吧,姐姐也行,我不挑。
我把亚当殿下的手指揣在怀里,蹦蹦跳跳地朝着阳光来的方向前行,直到走到树林边缘,我的灵性直觉开始向我示警,我放缓了脚步。没达到危险的程度,只是种熟悉的预感,就像是鸟儿听见耳熟的脚步声,知道主人家那糟糕的熊孩子拿着他的小木棍来访了。
都不必用上解密学者的能力,我也知道要发生些什么。我塌下腰,一矮身,迅速地在草地上打了个滚,熟练地躲开了自树上绞来的那双腿。
小样,区区一个“欺瞒导师”也想锁我喉?
我挑起眉,仰着头看向出现在树梢间的阿蒙。祂双手抓住树枝翻了一圈,抱着后脑勺,挂在树上倒立,还前后晃个不停。
我不想理祂,就后退了两步,准备绕开这棵树。结果我往左走,这棵树就往左移。我往右跑,这颗树就往右挪。我若是跳起来,这棵树就突然长高,让我不得不回归地面。
来来回回好几次,正在倒挂金钟的阿蒙笑得卷成一团。我无奈地停下这种无谓的尝试,歪了歪头,上前轻轻踢了踢那棵树:“阿蒙,你们有完没完?”
我话音刚落,那棵树就消失了。一双手从我身后环住我,阖上我的眼皮,盖上我的眼睛;另一双手则探进我的衣襟里面掏来掏去。
“猜猜我是谁?”阿蒙们异口同声地闹我。
我冷冷地笑了,抬手捏住了胸前那双手骨节突出的手腕,然后顺着那双瘦削的手摸下去,一根根地掰开祂不安分地抓着我笛子的手指。
“你们都是阿蒙,阿蒙和阿蒙。”
“好粗暴!”我身前的阿蒙,欺瞒导师蒙抽出了手,大声抱怨,倒好像做出了无理行径的是我那样:“和梅迪奇那个讨厌鬼一样!”
“真狡猾~”我身后的阿蒙移开手掌,把嘴唇故意凑到我耳边吐着热气。祂话语的尾音拖得长且上挑,语气里带着阿蒙常有的戏谑笑意:“你跟梅迪奇那个家伙学坏了?”
我心平气和地把手抬起,挤进我和阿蒙脸颊之间的缝隙里,推开祂的脸。这货和我一样,是命运木马,再加上祂还有个掌握着错误唯一性的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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