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提戈努斯非常处的来。
祂的巨人语和精灵语说的都很糟糕,赫密斯语也充满了魔狼的口音,我经常不得不用解密学者的能力才能明白祂究竟说了些什么——这种时候我总是后悔当年没有认真听智天使大人讲课,又或者是懊恼着自己为什么不从祂那里顺点符咒走。而小安也总是被我突如其来的那些怪词搞得晕头晕脑,我解释好几遍祂也是一副不太明白的样子。
我奇怪祂的语言是从哪里学的,尽管学的不好,但是主要是发音的问题,祂的听力还是很好的。结果听见我的问题,小安眯起眼睛。祂的耳朵耷拉下来,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边把灵体之线缠成团边哼哼地小声嚎叫。
安提戈努斯团好线团后,祂的六只手勾住延伸出的线条同时一拉,满地的密偶们一下子被牵引着飞起来,挂到半空中,然后一具接一具地滑进房子里。祂喜欢像挂腊肉一样挂祂的密偶,还觉得着很优雅。
最后一具密偶也滑进房屋之后,小安就问我,祂挂的是不是很好看?我看着祂,好半天才明白过来祂是想转移话题。
可是祂为什么要转移话题?
我一边揉着安提戈努斯的耳朵夸奖祂,一边冥思苦想,终于想到魔狼是吃人的,祂可能是把祂的老师吃了。
我恍然大悟,安小狼这是担心我心里觉得不舒服啊。
我赶忙告诉祂,我一点也不在意祂的食谱。小安呆呆地看着我,好一会才用耳朵蹭了蹭我的手心,然后祂拉出一具密偶,问我是不是想要尝尝。
啊这,还是算了吧。我拒绝了。这密偶都不知道挂了多久了,我可不是魔狼,没有坚强的消化系统,吃了万一拉肚子该怎么办!
很明显,我和祂之间存在着一点隔阂,存在着一点鸟同狼讲。但是我们都不在意这些小事。
再说一遍,我和安提戈努斯,我们非常处的来——至少是我单方面这样觉得。
和小安在一起待了一段时间后,我才知道我被阿蒙殿下丢到了夜之国。
祂是真不怕我被异教徒抓住狠狠摩擦啊。
这里是霍纳奇斯主峰的峰顶,是独属于安提戈努斯的“亡者之城”。除了我和祂,这座城再也没有其它活物了。
当安提戈努斯问我是从哪里来的时候,我含糊地告诉祂我是个旅行者,祂居然信了。
我好感动,这还是我第一次欺诈成功。神国里那些失败的过往我不想多提,评价是大家都被阿蒙殿下玩过一轮了,多多少少都点了些偷盗者特防,让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命运木马十分悲伤。
为了掩饰我喜悦的表情,我还掏出了奥赛库斯送我的乐器。和我想的一样,它确实来自夜之国。
安提戈努斯凑上来嗅的时候我心虚地撇开脸,担心祂从上面嗅到什么信息。闻完之后祂果然摇了摇尾巴,说了句:“我知道了。原来是给你的嗷。”
你都知道了些什么啊?能不能说清楚啊?
我渐渐习惯了安小狼时不时的谜语发言,也许这就是占卜家吧。
当然,安小狼也闻出来它已经坏了。祂的解决方式是让我许个愿。我按照祂的指点许愿,说我想要一个新的。
我的愿望实现了。我把新的乐器凑到嘴边用力一吹。尖细狭长的声音从小孔中涌出来,依稀能分辨出是狼的嚎叫。
我正要感谢祂,却发现安提戈努斯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你为什么骂我?”祂委屈地嘟囔,爪子在土地上刨出一道道显眼的划痕。
“什么?”我感觉很奇怪,又吹了一下。这次祂几乎是在瞪我了,瞳孔竖成了一条直线,喉间发出阵阵雷鸣般的声响。
安提戈努斯生气了。我过去摸祂的脑袋,祂甚至用背冲着我,不住地打起响鼻。小安的原型很大,简直像一座小山一样。我不得不爬上祂的身体,攀到祂的肩膀上,站起来用双手挠祂的下巴。
“你怎么不高兴了。”我也很委屈:“我第一次吹,不好听很正常啊。”
直到我把祂挠得直摇尾巴,安提戈努斯才哼哼唧唧地告诉我,这个小东西叫做“狼言”,是夜之国的子民用来和祂还有祂姐姐沟通的。
“毕竟我们的叫声很难学。”小安说:“你刚刚是在骂我嗷。”
“对不起。”我惭愧地说:“我不知道,不知者无罪呀。”
“这是什么话?”一点也不小的安小狼张开了嘴,祂的犬齿比整个我都大:“不知道就没错的话,我的牙长来是做什么的?”
要不是祂的尾巴摇得让我不得不用双腿夹紧祂身上的毛,免得自己被吹跑,我就真信祂还在生气了。但是现在我只是敷衍地拍了拍祂的脖颈,好奇地问:“那我刚刚吹的是什么意思。”
安提戈努斯的耳朵又耷拉了下来,祂瞪了我一眼,那双不透光的眼睛在这种场景下居然还有点吓人。我连忙滑下去,按揉着祂的肚皮,直到祂发出舒服的呜呜声。
“你骂我是没用的狼崽子,吃饭只能捡别的狼剩下的。”祂在我的再三询问里很不情愿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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