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刚才那朋友只是学会的学弟,很少见面的。」
「是这样啊。」谭母露出安心的表情却又发现不该这样,收敛笑意:「那妈妈去煮晚餐,今天有你最喜欢的咕噜r0u啊。」
「嗯,太好了。」诺剑像没看见母亲的异样,自然扬起笑脸回应:「我先回房温习,晚餐好了就叫我吧。」
谭母点头说好,诺剑便走进厅旁的房间,当关上门的瞬间,他像耗尽力气似地身t沿门扉滑落到底,叹息的疲惫在幽暗的房间回荡。
那年他没经思量而进行告白,令父母受到邻居、亲戚的诽议,甚至蔓延至工作间,但他们都没有严厉责怪他。他们假装不知道,尽量不去碰触这个话题,但每每在某些小地方会展露过激的反应,又怕伤害到自己而压抑。诺剑感到内疚和自责,所以尽最大的努能配合父母的行动,营造出虚假的和谐气氛,待得越久,他越感到疲累。
今天发生太多事了,令他差点无法应付刚才母亲的探问。
诺剑右手探进口袋掏出黑se的卡片。
收到时没有仔细观看,这时诺剑才发现卡片的设计非常漂亮,卡面质感柔滑,黑底烫银字,字t是苍劲有力的宋t,仅印有楚河两字和手机号码。这张卡片稍为柔化诺剑绷紧的脸部肌r0u,但又像想起什麽似的,再度沉起脸容。
「今个星期天中午十二点,我会在学校门前等你!」
――要去吗?
有一刹那浮起这个想法,但诺剑随即像要否定它似地用力摇头。
――不可以的,因为他已经说过他不需要ai情!
星期天中午,天空较平时离地面更远,澄蓝透彻的se调染满一遍,使天空看起来更为广阔,无厚云的掩挡,温暖的yan光驱散冬天的寒意,这是个极为适合和恋人出来游玩的好日子。
――为什麽他却得在星期天回到学校,像个变态在草丛t0ukui呢?
诺剑抬头凝望耀目的太yan,心里不住质问。
星期天学校不开门,校门大闸落下,就连行人道都因路人变少而变得寂寞起来。
诺剑坐在隔了斑马线的小公园长凳上,被环状的石盆栽包围,上头茂盛丛生的绿叶成为屏障遮去了他的身影,但又不会妨碍他对校门的观察。
凝视太yan太久而感到有点头昏的诺剑垂下头,压下鸭舌帽,穿着牛仔k的瘦削右腿弓起,右手搁在膝上,脸颊挨近,露出闷闷的表情低喃:「好慢啊。」
昨晚整晚都睡不好,脑内不停重播颢扬的片段――那晚他许下今天约定的表情,还有……和他在更衣室的景象。彷佛觉得想到不该想的事情,诺剑白晢的皮肤添上可ai的绯红,他兀然直起身子,握起双拳,用力摇头。
――不对!他来这里的原因只是想和他划清界线,没有其他目的!
彷佛要加强自己的决心似地,诺剑用力点了数次头,然後又继续监视着校门的状况。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忐忑不安中带着期待的心逐渐沉寂下来。yan光变得越发炙热却无法暖和诺剑的内心,相反地愈来愈冰冷。
他举高右手,挡在yan光前,清楚看见腕表的时针指向「1」字,然後有所觉悟地轻轻一笑。
「哼,果然那不过是个玩笑,他怎会真的来啊。」
――为什麽会一而再再而三上当呢?把笑话当真,受对方影响,大乱阵脚,做出连自己都觉得愚蠢的事情。
「回去吧。」
他挤出苦涩而沙哑的声线,站起来,拍拍黏在後方的尘粒,拉拉帽子,走出公园,沿马路离开时,刚巧迎面走来两名妇人,她们正热烈地讨论某件事。
「哎唷,刚才路口发生严重的车祸耶。」被她们的对话x1引住,诺剑停下脚步聆听。
「对,好像是三车相撞,有不少人受伤啊。」
「不单止受伤,还闹出人命,真可怕。」
随着妇人的远去,声音也淡去,诺剑的思绪因听到的内容而飘往遥远的空间。
――车祸……难道他!
不会的!
诺剑顿觉yan光自眼前消失,四周变成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耳边一阵空洞的鸣声。他无法承受,颓然蹲在地上,双眼失焦地望向前方。一刹那间,他无法掌握住自己的意志,只能任由意识飘离,直到数声低喝自後方传来。
「喂!喂!」
温暖袭上肩膀,诺剑反sx回望,看到那张让他挂心的俊颜,虽然发se和瞳se都变成墨黑,但那张脸依旧是俊美得让他心动,迷人的眼眸盛载忧心。
无论如何,诺剑得知一个重要的事实。
――他没事,他还活着。
「你……你没事啊。」前一刻还沉溺在可怖的想像,下一瞬却发现恐惧的源头消失了。他单纯为这个发现而感到安心,扬起真诚的笑靥,像仅在夜晚绽放的鲜花般,带给颢扬无形的冲击。
颢扬的右手不由自主抚上诺剑的脸颊,冰冷的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