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笑和楚河打招呼。
「楚大哥,我来了。」
「还差一点,你在那里等一等。」
「嗯。」
诺剑走到办公室桌对面的沙发,柔软的质地立即把他包裹住,有种舒服得像坐在棉花里般。
――前阵子吃的草莓蛋糕也是这种感觉吧,软绵绵,彷佛把身t的重量ch0u走般轻飘飘的感觉。
想起颢扬如何利用吃剩的蛋糕,他升起一gu躁热,把身子陷进沙发内,尝试避开那些绮思,耳边传来楚河敲打键盘的声音。这里没有人会指责他的x向,也无需掩饰,所以他终於能放松长期绷紧的身t,慢慢沉入深层的意识里。
然而,纷乱的画面却继之而起,使诺剑感到头晕,想捉住某道身影却永远在他伸出手时消失,尔後又在不远处浮起。
细碎的人声取而代之升起,无数道黑影包围住他,互相埋头讪笑站在中心的自己,突然母亲出现在面前,泪眼盈眶,口张大,但他听不到她说什麽,拚命想走近却无法移动半分,眼净净看着母亲被从後方的黑影吞下。
恐惧、无助、内疚、自卑,还有庞大的罪恶感迫使他呜咽,想放声大喊,喉咙却被无形的石子塞住般开不了口。
「诺剑!诺剑!」
「啊!」诺剑兀然从梦中醒过来,见到楚河正蹲在他的面前,深邃的双眸倒影着自己慌乱的神se,他急促喘了口气,强行扬起笑脸:「对不起,我睡着了,工作完成了吗?」
「嗯。」
「那走吧。」诺剑想起身却被楚河轻力压回去,露出疑惑的神se,这时楚河露出凝重的神se问:「你有心事?」
「……没什麽。」
「但这里……」楚河伸出指腹触碰诺剑眉间的皱褶,「皱起来了。」
「啊,那是因为……」诺剑忽然住口,一直撑起来的肩膀垂下来,刚才的梦境已磨尽他的力气,他感到很疲累了。
虽然渴望和颢扬相处一起,但每次相处时总忍不住想对方是否真的喜欢他,直到现在他也不相信颢扬竟会和自己发生关系。
再者,撇开颢扬的心意,他能将这段关系隐瞒到多久,每次看到父母的脸庞,他的罪疚感就愈发加重。
好想找个人把烦恼一gu脑儿说出来,好想有人能给他一些建议,但这种事并不能随便向人说,即便是得知他秘密的楚河也好,所以他只能沉默。
望住那和初次见面时那副逞强的表情,楚河感慨。
「是因为那名叫纪颢扬的模特儿吗?」
「咦?」诺剑差点要从沙发跳起,满满的惊惶为何对方会知道他和颢扬的关系呢?
「那次你去完洗手间回来时被吻肿的嘴唇,和你看那人的眼神,我想可能会是这样,果然我猜对了。」
楚河看着诺剑一目了然的表情,眉头微皱,似乎对猜中这件事不感到喜悦。
诺剑不敢望向对方,怕看到嫌恶的眼神,明明对对方说不谈ai情却还是和某人发生这种可耻的关系。
一阵无言的沉默凝聚,诺剑正思考要否离开时,一阵温热压向头顶。
「呃……楚大哥。」
「这些日子你很辛苦吧。」楚河露出一副没彻的表情,眼梢带着溺宠,轻轻r0ucu0起诺剑的头顶,像名可靠的兄长。
「不用再忍了,有什麽就和我说吧,我会帮你的。」
「……楚……呜――」诺剑抬起脸,对方的话像把钥匙般把他一直锁好的负面情绪释放出,还没能说出第二个字,他便被急涌上头的酸楚截断了话语,炽热的yet急涌上眼眶,堆积、满溢、倾泻。尽管他拚命ch0u气想止住那些泪水,但结果只得反效果,呼x1更为紊乱,很快他放弃压抑,g脆放开怀抱努力地哭起来。
就像初次和楚河见面那天般,用隐藏温柔的话语安抚着受伤了的他,在这个不容许他的世界中割下一个角落让他得以喘息。
――假如喜欢的是他或许就不会这麽痛苦吧。
诺剑在失控的痛哭中浮起这个想法,但内心深处却随即否定。
――就因为太过喜欢才会这麽痛苦,才会感到害怕、感到不安,这才是让人迷醉的ai情。
可能积压了太多压力,诺剑哭了好一会才平息过来,他接过楚河递过来的面纸,擦过脸後,感到不好意思而红起脸,用仍带着鼻音的嗓音轻声说:「谢谢。」
「不用客气。」
「……和第一次见面那天一样呢……」
「对。」楚河略带笑意道,收回手,拉过一张电脑椅坐在诺剑对面。「好了,你冷静下来,那就可以开始了。」
「开始?」
「告诉我你的烦恼。」
诺剑迟疑一会,很快便说出他和颢扬之间的事,甚至连初中发生的过往以及父母的事情都一一告知,楚河没有打断,用专注和认真的神情倾听,令诺剑忍不住把更多的苦恼说给他听。
把一切说完後,诺剑顿感口乾,把楚河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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