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喊道:“哎哎——师娘!”
“百里玄策!”听得如此称呼,花木兰手下一紧,差点没把正被她提溜着的大汉勒背过气去,“谁是你师娘?!”
见有人代她按上了那红毛脑袋,花木兰顺着那双手看过去,正对上男人兜帽之下的赤红眼睛。
百里守约与她视线相对,便对她拱手一礼:“花将军,别来无恙。”
“自是无恙。”花木兰声音清朗洪亮,响彻整个茶楼,“既许久未见,不请我去你那盘阳宫里坐上一坐吗,百里楼主?”
见楼上楼下的人听了这名讳,一起齐刷刷地看向自己,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似的,又一起齐刷刷地看向了自己身边的铠,百里守约立在原地,内心比被武林正派找上门来时还要微妙几分,可算是彻底体会到了、何谓被公开处刑的滋味。
花木兰说到做到,拎着人去报了官后,果然又折回去,找已与她约定好在街角会面的百里守约三人。
四人没急着回去,在显然颇有逛街经验的花木兰带领下,采购了大量吃食和新鲜玩意儿,待到夕阳西下时,才每人都拎着大包小包、硕果累累地返程回了盘阳宫。
百里玄策活力犹在地拉着铠去收拾战利品了,厅中便只剩下了花木兰跟百里守约两人。
花木兰先是打量了被她盯得有点坐立难安的百里守约半晌,又转着眸子回忆了一下这一路上的种种细节,才挑了挑眉,颇有些调侃意味地明知故问道:“追了那么多年,终于如愿以偿啦?”
百里守约摸了摸鼻子,在这年少时便机缘巧合结识的异性朋友面前,难得地有些窘迫:“算是吧。”
“自上次麒麟府一别,已半年有余,我听说了武林大会上的事,知道你想要找的那人,应是已经找到了。”花木兰探究他的神色,试探着问道,“那你想要解开的那毒,如今解开了没有呢?”
百里守约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与扁鹊钻研了三年,我网罗天下消息,他阅遍世间医书,虽偶有记载蛊毒之秘,却未闻解法。”
提起扁鹊,他又忆起往事,真心实意道:“说起来,还要感谢你为他引荐我,这几年若不是他,只怕阿铠早就……”
花木兰摆摆手,豪爽道:“何必谢我。扁鹊这人,脾气本就古怪得狠,要不是这连他也摸不着头脑的奇毒……怕是早便拎着包袱又四处游历寻找怪病去了,也不会乖乖留在京城了。”
“说起引荐,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陛下最近为我引荐了一个西洋人,叫什么,菠萝什么的。”花木兰皱眉想了半晌,终于放弃了去想那怪人的名字,接着道,“他虽然名字古怪,说话也古怪,却带来很多很有意思的书,对了,那些书的文字也很古怪!”
“所以虽然他很热情地塞了一整套给我,我却并没有看,只是听婉儿说了一些——她说那些书分别记载了起源于西方的几个家族的故事,这些家族皆为寻找并守护一位女神分散在各地的信物而生,久而久之便散落在世界各处,说不定我们这里也有呢!婉儿说,这些信物有的是刀,有的是剑,总之各具形态,却皆附死灵,需以族人灵气供养镇守,若以族人之血浇灌,便会成活,但若见他人之血,则会……”
花木兰没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她看见了百里守约的表情。
面前的男人睁大了眼睛,似是惊喜,又似是惊恐,在怔怔地消化了半晌后,才像终于找回了声音似的,吐出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语——
“寒星殿的,是铠。”
腊月后,连气候一向温和的京城也落了雪。
百里玄策说是要去寻他师父拜个早年,白雪皑皑的盘阳宫里朝夕相处的便又只剩了那两个人。
怕铠受寒,百里守约命人在常去的屋中都燃了暖炉,然纵炉中炭火烧得红热,铠的手指却总是略冰的,于是百里守约又不放心地给那人披了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风,看他裹得严严实实,才算舍得放他在北书房里坐着看书。
其实铠体寒却并不畏寒,又是习武之人,自可运内力供暖驱寒,但他也着实不舍驳百里守约好意,只得听话地裹成个绒团,任处理完事务后的朱雀尊上从外面带着一身寒气回来,次次都要裹了他的手确认尚暖,才满意地笑开,俯下身就着铠坐在椅上的姿势,与他耳鬓厮磨一番。
而往往亲热亲吻着,那方处严冬、却比屋中人身上还暖些的手便会不老实地穿进裘披中,隔着衣物揉捏铠的后腰,另一只自也不会闲着,象征性地拂过他的领口就拉散开来,露出一片白如暖玉的锁骨胸膛。
百里守约便就着铠扬起的脖颈线条顺势一路亲吻下去,直到抽了腰带,褪了亵裤,把人压在桌案上掰了那光洁的大腿全然顶进去,尽情滋扰陵犯一番,才算是吃饱喝足、心满意酣。
于是铠常常书看到一半便被抱到桌上,上身仍披绒带裘,下身却被扒得精光,臀靠于案缘,敞开了双腿任人顶弄侵犯。
这般姿势行事时,百里守约偏爱面对面地搂着他,头埋进他颈窝闻嗅舔吻,上身也与之紧贴着,将两人具埋入那暖厚裘披中。白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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