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睡得正熟的鬼仆被谷寒易唤醒,迷糊着问:「到哪里?」
「可以睡觉的地方。」
「喔。」鬼仆打了个喝欠,从他背上爬了下来,但一看见眼前的景se,却是怀疑地瞪大眼。
睡觉的地方?
他眨了眨眼。
这里……能睡?
放眼望去,所见尽是相当茂盛的芒草,鬼仆看着那一大丛、一大丛快要b人还高的草,想像着要是现在再来几声鬼哭神嚎的背景音乐,简直就是恐怖电影里面的场景了。
……芒草里面不知道藏了什麽?
「好臭。」他r0ur0u鼻子,低声抱怨。
血腥味好重。
有些怀疑地看看身边若无其事的男人,猜想是不是在自己打瞌睡时,他又杀了人。
这回倒楣的牺牲者不晓得是追谁来的。
忽然间,视线中有什麽一闪,引起了他的注意。
晚风吹拂,长草轻轻摆动,有时风吹得急了,低下的草叶间,便露出点点不明的银白光芒。
那是什麽?
他好奇了,举步向前,却是立刻让男人由後方拦腰抱住。
「那里。」谷寒易大手举起,指往草原中心的六角形建筑。
一栋华美的木造楼阁,在草原的正中央,外观足有五层楼高,楼层四面皆有回廊,整栋楼阁看起来相当典雅jg致,唯独不见任何连外的通道。
那就是今天要住的地方吗?看起来挺不错的样子,但,没有路,要怎麽过去?该不是得穿过这一大片芒草吧?那还不割得一身伤?
他还在想着,腰间顿时一紧,谷寒易带着粗茧的大手便已将他扣於身侧,仅是稍微提气,借力往一旁的大树g上一踏,整个人便如鹰隼般,在芒草上方以相当快的速度往楼阁疾飞而去。
身边的景物迅速往後移动,鬼仆安稳地窝在他怀中,由上方往下看,总算知道方才他为何阻止自己踏入草丛中——
在那芒草底下,尽是无数染血的武器、陷阱,以及散落各处的屍块……
「谷寒易,有人。」
「嗯。」
他们两人才一踏上楼阁的回廊,一名黑衣人立刻从楼里窜出,无形的肃杀之气夹带着凛冽气劲,瞬间直往他们面前b来。
「谷寒易!」
来人几乎不给任何反应时间,才唤了名,手上的铁鞭已经以一种相当锐不可挡的气势挥了过来。
「锵!锵!锵!锵!」
铁鞭末端的尖刺接连不止地击打在重剑上,一连发出数响金属撞击声,刺耳至极,电光石火间,谷寒易竟是已经挡下对方数计刁钻的攻势。
「你,不错。」被圈在重重鞭影中的谷寒易应对了几招,当下起了兴致,转身偷了个空档,将怀中的少年远远地抛了出去。「待着。」他说完,鬼仆已经身在相当距离之外,稳稳落於回廊另一侧的栏杆旁。紧接着见他转身又迎了上去,嘴畔可见一弯弧度微扬,看得出来他乐在其中。
「放心,我会好好待着。」鬼仆没好气地嘟哝。
自认是个模范又识相的包袱,他在後方一排的栏杆里找了处风水不错的地点,安分守己地爬了上去,从袖子里0出一把r0u乾,选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柱子悠哉悠哉地看起了jg采的武打表演来。
他也明白,如今这个很没用的自己,除了在旁边当啦啦队,提供心灵上无形的支持之外,实在很难有什麽实质上的助益,若真要他不顾一切动用t内的灵力,万一又ga0得像上次那样,还不如让谷寒易就这麽si了算了……鬼仆很没良心地想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原来谷寒易认真打起架来,竟是这样好看。
凭着自身优秀的动态视力,鬼仆清楚看见回廊另一头飞来窜去的两道身影,转眼便已交换了几百式,两名高手过招,一来一往全是力与美的结合,看起来实在相当过瘾。
这阵子来遇上的追捕者,要不是谷寒易的隐x粉丝,要不便是实力相差悬殊的大r0u脚,全是谷寒易一人在进行单方面的杀戮,就好像大人欺负小孩子一样,每每让他有种冲动想掩面不忍观看,好不容易今天总算有机会让明显闷了许久的谷寒易大展身手,也让他这个从别的时代来的人能大开眼界一番。
「你吃不吃?」鬼仆把手上吃剩的r0u乾递向旁边,然後又从袖子里抓了些出来,啃了大半,才问:「你是谁?」
虽然这人出现得突兀,存在感也相当薄弱,没能引起打斗中的谷寒易注意,但一个会呼x1的大活人突然就出现在身边,曾经身为灵t数百年的鬼仆,怎麽可能察觉不到?
「当然是跟你一样看戏的呀,嘻。」
「跟我一样吗?」鬼仆转眼看向莫名其妙出现的蓝眼青年,皱眉道:「你身上没有杀气,但我对你的感觉相当不好,我想,你并不是追着谷寒易来的,你的目的在我?」
「对,也不对。我是追着你来的,但谷寒易带走的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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