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开窗户,空气b较混浊,他打开了某个房间,从家俱放置来说,是一个男生住的单人房,就是一个年轻男生住而该有点凌乱的样子,他翻了翻这里的东西,有些课本作业什麽,上面写的名字是泽田纲吉。
「……」纲吉的心情很复杂,他看那些笔迹,跟自己的很相像,彷佛这些作业上的字都是他所写一样。他另外有翻到了相册,是泽田在从小到大在家或在学校所拍过的照片,有开心的也有感伤的,充斥了很多情绪,让纲吉感到了一阵羡慕,这就是以前的人在地面上的生活吗?
相册翻到最後,只有泽田仍在上学的照片就没了,看来是因为疫病爆发、日常生活不再,同时他赫然发现里面并没有过骸的存在,那麽说,泽田跟骸是在疾病大量发生後才认识的,这令他想起了骸在公布会上所说的话,难道骸所说当年遇上的那个人就是泽田纲吉?而且就是原宿主?是解药?所、所以,目前放在那个培养槽里的,就是原本的那个泽田纲吉?
天啊,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纲吉感到困扰的把相册放回原位,细想如果当初的泽田纲吉是之後才认识到骸、配合骸所说在避难日发生後的三个月之後才来到,骸跟泽田只认识了三个月,然後泽田便伤重致si。
说来奇怪,毕竟他记得骸对於泽田感到很愧疚,说是他害si了泽田的?但是骸不是说,大概是泽田纲吉的那个人,是因为被废军袭击、最後因为伤口受感染而si,难道是因为骸觉得自己无法挽救泽田的x命而感到了自责?这个推论想来还算合理。
不过,骸跟泽田才认识这麽短的时间,就已经对他这麽着迷了。
但是他跟骸相处起码一年了,却什麽都不是。
纲吉抿住嘴唇,合上了眼。
不,他现在该想的是,既然骸所认识的是世界逐渐荒废期间的泽田,那麽他来这边未必有任何用处,光是知道泽田只是一个平凡的高中生,并不清楚他离开这个家之後,情绪和状态方面有什麽不一样的转变,才能像是骸喜欢的那个泽田纲吉。
他再翻了一下,泽田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所以这个房间没找到其他别的有用的资讯,他退出房间,转而要去隔壁的房间,但是他的手才刚碰上门把就整个人发颤,一gu寒意从脚底袭来,手掌也因为这样抖离了门把,明明什麽都没有,他却彷佛失去了全身力气,无法再去打开门。
「……!」他感觉到自己在害怕,在他的心底里某个他不知道的意识,对於打开这道门而感到恐惧。纲吉无法理解这情感是从何而来,他惊慌地想了很多可能x,最後他只想到一个。
也许,是刻划在同一个基因里面的那个泽田纲吉,很清楚这道门後有什麽,那个泽田因而拒绝打开这道门……明明记忆都不在了,唯独这份情感这麽深地留了下来,超越了si亡来控制他。
「……我明白了。」纲吉退开,不再打算将门打开,身t才逐渐恢复过来,他轻扪x口,心脏跳得相当急,後背也不自觉冒了冷汗。
撇除了这个房间,就只剩一下用来放了些杂物的客房,这样子就整个房子都搜过了,没什麽其他资讯了。
纲吉在下楼前的最後再看了一眼那个房间,有种熟稔的感觉,就好像他在做梦时梦到过一样的场景似的,然後他便离开了。他出了房子,外头已经是晚上了,没有通电的缘故,街上的路灯都是不亮的黑得要命,要不是今天是满月有点点白光映照,估计他真的什麽看不见。
他坐在门前的阶段上,开始苦恼接下来该怎麽办,现在太暗了看不见路很难照原路回去,而且重点是他的t力要透支了,毕竟走了一整天的路又搜了整个房子,但是他又不太想在这个熟悉感强烈的房子里定下来休息,唉,他起来去看看别的房子进不进得去吧,顺便找找有没有其他可以吃的吧……虽然找得到的可能x有够低。
纲吉揪住背包站起来,一偏头,即看到他身後距离十来步,一个看不清楚脸的人正右手高举,他手持一根约两尺半的铁管,看样子就是yu要朝他袭击过来,那个人似乎有点一时反应不过来,因为他没料想到纲吉突然会站起来要走,虽迟疑了约一秒,他便马上挥bang,而下,朝纲吉的头打去。
「噫──」纲吉急忙向後闪躲,但铁管头还是一把划到了他的额头上,刮出了道大口子,鲜血顿时涌出。
袭击者气喘吁吁要展开新的一击,纲吉马上转身逃跑,连手中的背包都来不及顾了,他趔趄着脚步往街上跑出去,视线不佳的他中途撞到了好些东西,但他不能停下来,因为他除了自己的喘气、心跳和脚步声外,在这寂静的街道上他听见了,听到了他的身後有追逐他的步声。
他慌不择路地往前跑,藉着少量的月光他跑到了一个尽头前,顿时急煞步伐,他明明是跑在公路上,但是面前却没有任何的道路了,地面是各种的分裂,原本好好的道路被分成两岸,中间成了一条极宽阔的深渊,纲吉往下一看,在十米以上深度的位置,可以看到了反s月光的水面,黑水显得波光粼粼,俨然这里成了一条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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