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同行者是谁?身在何处?”“时瑾”追问。公孙衍深吸一口气,回道:“是我式神。”说完他从腰间抽出骨节鞭。“时瑾”立即拔剑后退。却见骨节鞭在公孙衍手中化成墨龙,又化成人形,站于公孙衍身侧。“时瑾”将剑插入剑鞘,深深看了公孙衍一眼,转身朝外走去。早朝后,御书房。内侍进来低声通报:“皇上,时瑾大人求见。”皇帝批阅奏折,并未抬头:“传。”“时瑾”入内后单膝跪地行礼。皇帝未置一词,合上批阅完的奏折,又翻开一本。“时瑾”待到皇帝搁笔,端起茶杯才道:“陛下,狱内关押犯人称自己是沧澜教圣主公孙衍。”“哦?”皇帝坐直了身子,“说下去。”“他说他并非刺客,夜闯皇宫是因为得知自己沧澜教教主无极有谋害皇上之心,故而前来密报。昨日消失的同伴也已经查明,是他的式神,并非消失,而是化为神器,缠于腰间。”“什么?”皇帝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将公孙衍传来,朕亲自问话。”公孙衍这边,却等“时瑾”一走,就靠在了墙边。脑海里满是疑问。又翻起与时瑾第一次重逢的记忆,还有对战天吴时出现的西王母,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朝地面画起符阵。不一会,土地公就从符阵钻了出来。“哎哟,圣主又有何事啊?”土地公被急召千里,急得他泥地里横冲直撞,弄得自己筋骨酸痛。公孙衍偏偏还觉得土地公来得慢,抓着他也不让他喘一口就道:“土地公,我问你。当初和我一起去你庙里的那位,是何身份?”“不是圣主说是故友吗?”土地公被问得惊在当场。“我记得你当时问我他是不是天界尊使。”公孙衍开始急了。“对,因为他周身金光环绕,尊贵非凡。”土地公捋着胡须点头。公孙衍愣在当场:“什么情况,神仙会来凡界?”土地公坦诚相告:“圣主这问题,我可答不上来,我只知道大部分神仙下凡,都是历劫,要么肉胎出世,要么仙元破损。历劫完毕,自然可以归位。”公孙衍这下哑了声,心中开始焦急起来。土地见公孙衍没有问题,便自行告退,遁回了土地庙。
公孙衍却越想越远,不禁猜测时瑾是天上神君下凡,只是借用琅树少主的身份?又急他是否会就此离开人界?脚步声停在狱前,时瑾的脸再次出现在公孙衍面前,公孙衍此刻看着这张脸,却无言以对。他又深呼吸,想看看这个时瑾身上有没有香味,都快隔着栏杆凑到“时瑾”身侧了,都没闻到一丝香气。“时瑾”对他这番动作也没反应,只是示意身后的侍卫打开狱门:“皇上要亲自问你话。”公孙衍只得带着凝重哀愁的神色走了出来,“时瑾”见他不似年少时轻狂张扬,倒也失落了几分。“走吧。”“时瑾”轻声催促,身后侍卫讶异今天统领如此温和。公孙衍则怏怏地跟着“时瑾”朝御书房而去。一行小半个时辰,到达御书房的时候,已经是卯时初了。门口钦天监的官员在等候,“时瑾”刻意调整了一下步伐,挡住了身侧的公孙衍。殿内,皇帝没有做任何事,只是静静地坐在上首,内侍远远站着,气氛凝重。“时瑾”带着公孙衍上前行礼后,皇帝便将公孙衍招近一些,开始问话。“何来小儿,冒充圣主?”皇帝声音不急不缓,却冷冽至极。公孙衍没有作答,他知道自己这时候需要回答皇帝问话,可是他此刻被无数纷乱的猜测充斥着脑海,甚至连皇帝说的话听完整都吃力。他脑子里止不住推测着时瑾的无数可能,他对再也无法见到时瑾,充满惶恐。“时瑾”见公孙衍样子,知道不妙,上前答道:“陛下,可能圣主见到天颜一时紧张,不如我将他式神招出,您再做问话。”皇帝看公孙衍神色确实惶惶然,阖首准许。“时瑾”从公孙衍腰间抽出骨鞭,低声道:“我虽不知你姓名,可此刻你必须赶紧化形,帮公孙应答。”骨鞭听后,微微一动,化成人形墨云落地行礼。皇帝一见公孙衍确实有式神,倒对他身份信了几分。只见墨云起身对公孙衍说了句什么,便从公孙衍袖中找到一块令牌递给“时瑾”。“时瑾”验看,原来是沧澜教圣主的令牌,又递给皇帝。墨云又跪回原处道:“禀告皇上,前任圣主数年前便被无极害死,沧澜教因为无法离开烛龙一族的能力,便推举我主人继承父职。”“无极贵为教主,害朕有何好处?”皇帝追问。“无极虽为教主,可教主随时可以替换,魔族虽然邪恶,但一旦签订契约,将会生生世世执行。对无极来说,毒害您可以与魔尊签订契约,沧澜教永远归他统领。”墨云低头应答。皇帝沉吟片刻,又问:“如何验证你们所说属实?”墨云应答不上来,公孙衍却笑了:“神族估计都派神君下凡处理该事了,人界帝王还在怀疑此事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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