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深夜十二点,杜禾捧着玫瑰,和宋霖漫步在被路灯照亮的潮湿马路。
社区里大多数店面都关了,居民楼的窗户都暗淡下来,仅剩的几扇亮着白光的窗,不知道哪一扇里,隐约传来一阵酒醉的歌声。
宋霖掌心温热,把杜禾的手牵得很紧。
到了杜禾住的公寓楼下,她开了门禁走进去,回过身无言地望着他。
他了然一笑,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
仍然觉得不够。
杜禾踮脚在他耳边低声,我有点舍不得你走。手往下,小拇指拉着他的食指,撒娇地摇了摇。
坏事还没做,不想放人。
宋霖抬腿往前一迈,身后门禁咔擦一声锁上,黑漆漆一片里,只有门禁锁频频闪烁的红灯。
男人呼吸粗沉,皂荚香像一个拥抱裹挟着杜禾,她后退,脊背抵在了冰冷的墙面上,但感觉不到冰冷。
反而身体像运转了许久的机器,开始发烫。
宋霖试探性地吻了吻她的嘴角。
杜禾抬头,动作很轻地擦过他的下唇,再用吮咬作为回应。
得到她发出的信号,宋霖开始大胆发出迅猛攻势,捧着她的脸,用力地碾压,再含住,有力的舌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的柔软交缠。
那一大束玫瑰有些可怜地挤在他们的身体之间,花瓣随动作扑簌簌地掉落。
杜禾的口中,还残存一缕桃子香精的甜。
她像只树袋熊,双腿分开缠在他腰间,挂在他身上进了电梯。
热吻在进了屋后升温沸腾,那条围巾被解开丢在黑暗角落,玫瑰花随意放在一旁,宋霖将她抵在岛台上,细密的吻落在她肩颈间,烙印一般叫每寸肌肤都灼烧发烫。
此刻的感觉睽违已久,十八岁成年那天深夜,感官记忆与今宵的每个瞬间重叠,如因子般慢慢扩散,渗透进身体的每处。
暖色壁灯下,杜禾看见宋霖额间沁出的薄薄细汗,看见自己在他眼中的倒影。
米色毛衣开衫挂在手肘处半掉不掉,里面的针织裙一边吊带滑落,有道不尽的撩人心魄。
他真像头发情的猛兽不知怜惜,咬得她嘴上颈间都隐隐作痛。
越是痛,越是叫她情不自禁。
宋霖听见杜禾的嘤咛,停住动作,鼻尖蹭了蹭她的鼻梁,寒夜里他的眼睛像一壁燃烧的火炉,不再冷冽。
杜禾使坏,软言软语地告诉他自己只用了胸贴。
男人顿住,一双黑沉的眼眸定定地望进她凝了秋波的圆圆杏眼,仿佛在向她确认。
杜禾娇娇地笑,咬着他耳廓说,可以摸哦。
这条黑色针织裙设计剪裁很是规矩,没有深v,没有开背,没有侧腰拉链,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越看越像一件叫人不忍染指的艺术品。
她坏得天真纯粹,然而在她面前,他依旧比她更坏得离经叛道。
这十年,他不近女色,给了旁人一种高冷禁欲的刻板标签,却不知,宋霖此生只贪恋杜禾的芳香身体。
朝朝春梦,只梦一人。
他唯独为她破戒,别人都不行。
杜禾大腿软肉滑得像牛奶冻,宋霖温热掌心覆上肌肤表面,慢慢探入裙底。
既然要摸,就一定没有阻隔。
她发着颤,双手揪紧他衣襟,大腿夹住他手断其去路。
去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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