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程度总让李灼然他们那群人疑心他去五毒学养蛊也能是一把好手。柳向岸对燕滔并没有那种类似针对燕来和谢酒花的恨意,无非是想让他靠着虚妄的获得感在巴陵多顶几周,或者给燕来这股势力添点儿麻烦,最好是自觉翅膀硬了挑点事儿祸害整个统战,的确未曾想会有如此收获。
燕滔的确是能到底的,但这犊子不但想到底,还想把余的部分也一道挤进去。那贪婪劲儿倒是跟他师父如出一辙,小狼崽子翅膀还没硬,但牙尖、头铁、鸡儿硬,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善茬儿。柳向岸被他咬出一连串层层叠叠的牙印,甚至有地儿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斑,他伸手粗暴地拿大拇指抠进燕滔已经啃到自己心口的那张嘴,指腹按在虎牙下不轻不重地加了点劲儿。燕滔在对上他视线的那一瞬仍然是锋芒毕露的,但柳向岸的眸光太沉,沉到他刚直起来的脊背不自觉地弯了下去。
他又想起了那只狼。
落单的人和流浪的狼逆着风踩着雪以少胜多,柳向岸那柄刻意遮掩过光泽的傲霜刀反复被鲜血浸染,露出内里被隐藏的纹路。他早些年并不擅劈、砍、抡这类需要力气夹持的技法,但自从在苍云举惯了盾,那些从前尽可能避免使出来让人抓破绽的招式彻底得心应手,一力破万法。
于是敌血漫天,皮肉飞卷,柳向岸靠着孤狼每次蹬踢的劲儿顶起脊背,令契丹人从胜券在握到鸟兽散。残兵败将拖着半身伤和血脚印消失在视野中,柳向岸歪歪斜斜地从狼背上滑下,栽倒在泥泞与血泊中。
孤狼垂下头,拿带着点粗粝的舌头舔舐着他肌肤上的血迹。
未满二十还没被打磨成型的小东西不知从哪儿学会的能屈能伸,他把情绪收敛得干干净净,只拿分身一下一下地碾着会让柳向岸腰肢颤动的地儿,拿舌尖扫着柳向岸几乎要掰断自己牙齿的手指。
“就真的……这么想要?”柳向岸拖着调在他耳边问得直白又含蓄,小狼崽子被迫张着嘴,每次喘息的动静在此处都格外清晰,在这种涎液都来不及吞咽的时候,他从喉管深处挤出了一声含混的“嗯”。
柳向岸松了手,也卸下了那种从沙场里沾惹出来的压迫感。燕滔只觉得一柄杀意磅礴的刀被人云淡风轻地塞回了鞘中,也并非是鞘困住了刀,而是刀甘愿藏于鞘。
直到多年以后的午夜梦回,他才恍然明白了缘由。
先前折腾出来的痕迹泛出青紫,鼓起微微发烫的线条,柳向岸于颠簸情欲中短暂的模糊了视线,燕滔接在屈服后的反抗激烈又到位,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吊着欢心的尾音。视野中沦陷而不自知的小东西连毫毛都是兴奋过了头的弧度,同记忆里低头舔舐抬头龇牙的狼崽子交替出现,让柳向岸一而再再而三地紧绷脊背,绞得燕滔遏制不住要操烂他的欲望。
妄图用一口残牙捡便宜的孤狼被装作体力不支的柳向岸一刀扎进眼中,剥下一张完整的狼皮披在身上代替今日失去的貂裘。想跳船避险又想剑走偏锋的燕滔被他榨得铃口发痛,看着柳向岸泄出来的眼神甚至有种清澈的懵懂。
“最多三日。”柳向岸将那些个枣子陆续收回了盆中,“会有人让你不得不去下路的。”
这是燕滔眼下最需要的一句承诺,只是他尚未寻回自己被快慰挤爆了的脑子,于是脱口而出的那句成了“那我今天出去该怎么交代?”
“有人问起你就说操了我一回。”早已经穿回衣裳点柳向岸一面往外走一面又补充道,“好几回也行,反正他们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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