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可伍子昭却似乎根本不打算放过她,还笑着给她细细解释:“师妹可是方才走神了?说来也是,昨日膳堂据说收到几头罕见的晴雪兽,是明珠楼的千金因为心慕天玄掌门,才专门遣人去闯了那昆仑雪涧,猎来送予白微——说起来,这晴雪兽可一身是宝,不仅肉质有助于洗髓除垢,一身筋腱若是入药后,炖煮至酥软,滋味亦是绝佳……”他口才上好,兼之声线清朗,茶水一端,颇有几分江湖说书人的架势。可此刻她听来听去,脑中便浮出了那晴雪兽的一身腱子肉,眼里亦只有面前青年唇珠微丰,色泽饱满,包裹在藏青劲装中的肌肉隐隐鼓胀……——真的是、太过分了。洛水想,哪有这样勾引人的?她都已经想要放过他了,不想用那个旁门左道了,可他还非得逼着她。叁番两次,如此这般,那就不能怪她不客气了。这念头一起,她那糊成了一团的头脑深处,又隐隐沉淀下了一分灵醒——每逢类似的时刻,这一点灵觉,便会引着她在暗中像头幼兽那样一边端着无害的模样,一边耐心地去寻找“时机”。“大师兄,”她软软地唤了一声,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描述,“你莫要再说下去了。”她说这话时,天然带上了一点娇嗔,若换个男子,早已筋酥骨软,可对面的人非但没有露出心神动摇的模样,反倒收了些笑容。洛水立刻反应过来——面前这人似乎并不吃她撒娇卖痴这一套,甚至当她做出这幅模样时,只会让对方更加警惕。于是她定了定神,努力让声音稳上不少:“大师兄,我辟谷本就困难,还请大师兄莫要戏弄师妹。”她说话时特地垂下了眼去,只怕眼中的水意泄露了她的心思。她话刚说完,伍子昭话中果然又带上了笑意:“我亦不想磋磨小师妹,只是盼着小师妹能对我再坦诚一些——若师妹能说出你那“香”的由来,师兄自然也不愿意为难小师妹。”“我方才已经细细说过了?”她奇怪。“小师妹知道我想问的不是那些。”他坦言,显然是知道了方才她那一番调香的论调全是胡诌。“还有,”他说,“小师妹莫要离我这般近——你我皆是同门,你的那些手段,我如何不知道?不过白费心机。”换个时候,洛水必以为他已经看穿了她的谎言,甚至已经识破了她的生香之术,只被他两句话一唬,就会像方才那般大惊失色,露出破绽来。可现在她的“欲念”早已压过了脑中的其他念想,包括恐惧,自然不为所动;而经由那欲念催生的灵觉则让她五感敏锐,几乎是立刻注意到了对方在笑着说出让她远离时的轻微动静:他在“拆穿”她的手段之时,便已不自觉地将杯子收拢回去,不过一会儿,又灌下了两杯;纵使如此,他的情状也没有丝毫改善,反倒是用力咬紧了牙齿,下颌肌肉微微绷紧,仿佛在克制什么;再看他的眼神,若说先前他的模样还能算是清醒坚定,可盯她盯得久了之后,也显出了几分不自觉地走神。——种种迹象表明,他确实知道她没说实话,但也并非完全了解“她”的手段,不然他就应当知道,“生香”已经开始生效。……伍子昭确实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但并未太放在心上。虽然不知道“那边”为何真派了这么个修为低下的弟子过来,还是那死去的“烟紫”的联络之人,但在他嗅到了空气中的那股子“异香”之后,先前对洛水尚存的几分疑虑反倒打消了不少——毕竟“那边”送来的人,无一不是“擅调香,多狡言,精魅惑”,正与他眼前的这位小师妹一模一样。——不,还是有些不同的。至少伍子昭不得不承认,除了修为低下之外,这小师妹确实有几分讨人喜欢——若非早已知道知道对方多半是在演戏,他其实还挺享受逗弄对方的时刻,尤其是她露被戳穿时,露出的那副又羞又急,气急败坏的模样。倒是如今被他拆穿了“勾引”之意后,她的表现立刻收敛了不少,这束手束脚坐着的模样,显得格外安静谨慎,反倒让他生出了几分无趣来……伍子昭正出神想着,便听对面少女不安地动了下,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后,立刻又垂下了头去。他心下有些警惕,面上却端起了笑容,问她:“师妹怎么了?可是要茶水了?”只见面前少女头垂得更低,也不立刻答他,只有露出的一截雪白脖颈上泛起了淡淡的粉,许久,方才细若蚊蝇地问他:“师兄可知……这附近可有方便更衣的地方?”见伍子昭不答,她又用更小的声音飞快地补充了一句,若非伍子昭一直聚精会神地听着,差点漏了过去。她说:“我方才茶水好像喝多了。”-----------------------------太难了,我其实有简纲,但是没想到会卡在这个地方……orz有些看不懂也没关系,回头大概可能也许都会填上的,总之就是大师兄下章要挨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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