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秦张两家争端,秦家大胜,张啸已废,张家大长老郝苟亦被我们策反,张家现在正在动乱,这大好的时机,秦家不能什么都不做,今日叫你们过来,正是为商议此事。“嗯,这是应该的。况且张家讨回郝苟时答应的那两个条件,秘境与西市,这两个重要地方的详细处理方法也没决定,想必今日就是商量这件事了。秦家众人见老祖只是开了个头,正准备听她继续往下说,却见老祖一抬手,秦如清那小丫头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笑眯眯地走到堂中央。议事堂众人眼皮一跳,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老祖道:“关于秦氏接下来该如何发展的问题,这丫头做了周密的计划,你们且听一听吧。”计划,什么计划?秦氏该怎么发展还需要一个小丫头来教吗?当然,他们不是怀疑清丫头的聪明才智。只是,管理家族这种东西,毕竟也是需要经验的,清丫头统共也没接触过几回族内庶务,她能给出什么好建议?因此,老祖此话一出,底下便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秦如清站在堂中央,非常顺畅地将视线环顾一圈,给每个瞪着她望的人狠狠瞪回去,然后才呲出一口小白牙,笑眯眯地开口:“众位听我一言。张家此次落败,族内动荡,正是我们秦氏扬名,大力发展的好时机。对此,我列了一卷轴的计划,还请大家一观。“
说着,秦如清手中出现一枚卷轴。众人目光投过去的时候,秦如清纤细的手腕便轻巧一抖,卷轴刷地一下被抖开,流水一样滑下来。从秦如清的腿滑到她的脚面,再到地上,最后又呼啦啦往前滚了好长一截,才算结束。众人:……原来你家计划是计量单位是用“几卷轴”来形容的。而且,这卷轴未免也太长了吧!“首先,”秦如清捧着卷轴,声音高扬,“我要说的是秦氏这些年的发展问题。”此话一出,底下的嗡嗡声更大了。这丫头竟然一上来就挑了个这么敏感的话题。都是秦家人,自然是看自己家族哪哪都好了,结果你却说我们家族发展有毛病,这,这听了谁能乐意!秦如清可不管他们怎么想,自顾自往下说,“秦氏这些年的发展实在是太太太——保守了!”她拖长了声音,”没有新意,严重缺乏竞争力!“严重两个字被狠狠加了重音。“我们秦家是丹药世家,那丹药产业自然是重中之重,结果呢,家族迁至南岭郡后,丹药产业却发展得平平,连张家都不如!要知道张家根本不是主做丹药的啊,人家是综合性家族,结果我们跟人家竞争,最多也是只是打了个平手……也就是后面,家族发现钟乳灵洞,有了好原料,情况这才好一些。可这也是靠外物,而不是靠我们家族自己的经营!”秦如清边说边摇头,语气很是遗憾痛恨。她虽然一上来就挑了这么一个重磅的开局,但倒也确实没胡说。秦氏这些年的发展保守确实是事实,只是……二长老开口了。“清丫头,你说的问题,秦家确实有,可这也是没办法啊!张家可是南岭的老牌世家,我们秦氏后来,根基不深,本就受排挤,现今都打成平手了,难道还不够吗?“秦如清望向二长老。二爷爷一贯是家族最和蔼的长老,也很疼她,此时开腔反驳真不是在抬杠,是在真切地表达他的疑问。而他的疑问,也是秦家众多人的疑问。——秦氏外来,跟南岭老牌世家都打成了平手,这成绩已经不错了,难道还不够吗?秦如清笑了笑,笑容乖巧、灵动,让人看着就心生喜爱,可目光却锋利,缓慢地从唇中挤出两个字,掷地有声:“不够!”“当然不够!”重新将视线转向下首的众人:“非但不够,我还很惊奇,这么点成绩,咱们秦家竟就满足了?竟然真情实意地认为张家是老牌世家,我们秦家打不过张家是正常的?“秦如清的语气很是惊奇不解。然而就是这份惊奇,正让人觉得讽刺。“我以为众位长辈们年纪比我大,定然会比我更加牢记祖上荣光,没有一刻不是想着要带领秦家重返东域、重振先祖光荣的。结果……是我错了,年纪大了忘性也就大,有些东西竟就真的随着时光推移渐渐忘却了!”越说到最后,秦如清的语气就越轻,厅堂也就越安静。她笑了一下,轻轻道:“没事,既然诸位忘了,那便由清清这个小辈,来为大家重新回忆一下。”“在大家口中,颇为忌惮敬畏的南岭老牌世家,实际怎样呢……放到整个南域一瞧,也不过是将将入品,其族中修为最高的修士,也不过筑基,更别说放到东域、西域那样的地方了。”“而我们秦家,现在的南岭秦家,曾经的东域瀛洲秦家,乃是银品世家,祖上曾出过元婴老祖的存在!”秦如清重重提高了声音。“如今家族不过稍显落魄,迁至南岭,略待了个小百年,咱们族人,竟就完完全全忘了先祖光荣,就对着一个不过将将入品的小世家俯首称臣啦?“秦如清眉飞色舞,极尽嘲讽,“我以为,不说看不起,至少也能做到与他们平视,想着早早把这些地方势力收服,尽快壮大起来,然后赶紧打包袱回东域找敌人报仇呢?”“没想到,咱们家族竟不是这样子的。”秦如清啧啧摇头,“在南岭待着真待安逸了,真把自己当做南岭本土世家了!于是对着张韩二族诸多敬畏,现在张家都被咱打趴下了,也不想着快速吞并,还是要慢吞吞发展呢!”秦如清看着底下或涨红、或羞涩,或愤怒的神情,心中就是一笑。响锤还需重鼓,秦家这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族人来到南岭这小地方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