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尹琉夜讶异极了。“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回听见了你跟舅的谈话,你不晓得。”他气恼的在自己唇上咬下了一排齿印,心疼自己的娘亲。“要如何狠心的男人才会对一个弱女子殖下这般可怕的蛊毒?他几乎是要置你于死地了,而你居然还如此惦念他?甚至还为我起了他希望的名字?我不会认他的!他是生我的人,但又如何呢?我恨他不是因为他让我的身子变成这样,而是因为你呀!你忘了吗?这蛊当初是下在你身上的呀!要不是渡到了我体内,如今会月月受这种磨难的人是你啊,到时候可有人能为你纾缓这种可怕的折磨?”他激动的摇晃着几乎与自己一般纤瘦的娘亲,不敢置信一向聪颖的娘亲怎会如此想不开?“忘了他吧,你是这么美丽,又有良好的身家,年纪大些了又如何?抢着要娶你的男人排起队来还是可以绕足皇城三圈的!如果你不想依人也无所谓,奶奶说过,虽我练不得武,可我有经商的才能,将来你累了,想休息了,我可以顶下你的工作,赚钱养你呀!虽然舅说过,他已来寻你,而我也瞧见他了,但——”啊,糟!瞧见了娘亲怔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噢,我真是白痴!海儿懊恼的几乎想找面墙撞去。他怎么这么笨啊!明明当初意外的教他拦下舅的那名贴身护卫时,就打定了主意要在她发现这件事之前,跟舅一起想办法把那男人撵走、拐走、打走、骗走反正不管是什么方式啦,他就是不要让美丽的娘亲见到那万死也不足惜的坏男人!他才不要让那该死的男人有机可乘!可是现在却是自己说溜了嘴——噢,真是笨笨笨笨笨“你看见他了?”不自禁地,琉夜的视线模糊了,脑中尽是一片空白,想什么都是一片混沌。长长的羽睫紧紧地阖起,试图挡住意欲涌出的湿意。“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假意打个呵欠,海儿鸵鸟的拉起软被蒙住头脸,打算结束谈话。“娘,我好累好累了,要睡了夜安,恭祝你一觉好眠。”“海儿”这孩子为自己抱不平的心态哪会不晓得呢?只是有很多事情,连她都还弄不清楚,又怎么去跟孩子解释看着床上身型修长,却是瘦弱得过分的孩子,她不禁叹了口气,心疼又自责的摸着他的发。这孩子很贴心,除了自娘胎就带下来的病痛之外,从小到大没让她cao烦过,事事以她的喜好为前提,甚至小小年纪就学起管帐,一切就只是为了能早日分担她的工作。他是多好的一个孩子,但老天为什么要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他总是安慰她,说他早就习惯了,不要她担心,也不要她的帮助。可那样剧烈的痛苦,又怎可能习惯得了?在怀胎初期,她也曾受过一次蛊毒发作的痛苦,而光是那一次,就足以令自己终生难忘了,更别说这孩子是月月都得承受一回呀!她多希望这苦仍由自己来承受,别转移到孩子身上。若是非要说,这么多年来她所坚持的这段感情有对不起的人,恐怕也就只有海儿这孩子了好半晌,见他仍是装睡不肯睁眼,尹琉夜也只好转身离去。直到听见了门板被阖上的声音,海儿才小心翼翼的掀起一只眼儿偷觑着。没见人娘,终是回房了吧?蓦地跳下床,连鞋也来不及穿,海儿弯腰就从床底摸出一把弹弓、几颗指头大的珍珠,透过大开的窗户在漆黑一片的景象中找着方向,然后拿着弹弓双脚微张,摆出一副无比完美的姿势。发射——不多时,一道黑影“咻”地自窗口出现。来人是一位与尹琉夜长相几乎半分不差、气质却是万分相异的年轻男子。偏于女相的容貌俊美秀气,眉心一点丹红观音痣教人觉得好亲切,脸上总是习惯地噙着一丝顽皮慵懒的笑意,无形之中使人失了对他的防备。他是尹琉夜的孪生兄长——尹琉星。“笨海儿,三更半夜的扰人清梦,闲着没事做吗?切,迟早有一天趁你娘不注意把你吊起来打pi股!”尹琉星边抱怨边整理着领口的扣子,顺势将手里捉着的珍珠弹回抽屉里。真是后悔极了当初送把弹弓给他玩,才老让这小子拚了命的逮机会破坏他的良辰美景!“舅,完了啦!”他拉着尹琉星的袖子猛扯,但立刻就被他一把抱回床上,还密实地盖上被子。这小鬼是忘了自己的破烂身体吗?三更半夜还敢站在窗边吹风?尹琉星警告的瞪他一眼。真是找人麻烦!“你这个嘴巴不甜的小鬼,你才完了咧,你舅我好得很,干嘛没事咒我完了?”一拳就敲得小鬼哇哇大叫。“不是啦,讨厌的舅,你听我说完嘛!我刚刚一时失口不小心让娘知道了那个男人到城里来怎么办呀?娘肯定会去找他的,那不行啦,舅,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那男的八成会对娘不利,搞不好还会软禁娘不让她离开,舅,你不是很厉害的吗?赶快找十个、八个人去杀了他,可别让娘有机会见到他!”
哇勒,这小鬼还真是商贾世家养出来的标准范本:为达目地,不择手段。竟然为了顾全自己对娘亲的占有欲,怂恿他这个舅舅去杀了亲爹?漂亮娘要是听见了这话,肯定会感动到痛哭流涕吧?美人山庄将来要是找不到女子继承,绝对可以交给他,保证不会没落。尹琉星拍狗儿似的拍着侄子的头,眼神若有似无地往漆黑的窗外某一点瞥去。亲耳听见自己的亲儿想杀了自己,不晓得他心里的感觉是怎样?呵呵!“舅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愣着发呆?”“笨海儿,什么发呆?你帅气舅我是在沉思,沉思懂不懂?意思就是我要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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