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苏贞芳跑了。
少了打扰因素,宁辉招呼演员和工作人员继续。
这一天,宁辉本想看在苏千凉心情不好的份上早点结束,出乎意料的是顾湛和苏千凉的状态很好,宁辉拍完一段觉得这个状态持续下去会更好就又拍了一段。
拍完一段又一段,等宁辉意识到的时候,整个剧组连续运转超过十八个小时,哀怨气息在头顶上凝聚成了一片厚重的阴云,随时能够降下狂风暴雨。
宁辉不好意思地冲众人道歉,大手一挥:“今天是我不对,走,我请你们吃夜宵,烤羊肉串和啤酒,不醉不归。”
众人:“……”导演你认真的吗?两点了诶,吃完夜宵直接上工算了。
吐槽归吐槽,难得导演请客能宰一顿,又过了最困的时间段,不吃白不吃,全部收拾收拾跑去吃夜宵。
顾湛和苏千凉没有缺席,稍微啃了点羊肉串,再喝两口啤酒,早早地回了酒店。
刚踏进酒店大堂,大厅里坐着一个形容略为狼狈的女人。
见到他们,苏贞芳整理整理微乱头发和不平整的衣服,踩着细高跟走了过来。
苏贞芳穿了条v家的粉黑拼色无袖短裙,苏千凉陪童云清逛街时,童云清买了件一模一样的。
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最尴尬的是苏贞芳毫不自知,还自以为效果良好。
苏贞芳的气质撑不起这件衣服,不知道是樊徐没有好好犒劳为他生了个传宗接代儿子的女人,还是她失去了基本的自我鉴赏能力与审美。
总之,很一言难尽与辣眼睛。
苏千凉嫌伤眼,没去看她,顾湛早通过之前的事知道老婆的态度,动了动牵她的手,两人没再理会朝他们走来的苏贞芳,上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苏贞芳快跑两步,想要赶上电梯,却被苏千凉一眼定住。
那个穿过电梯门狭窄缝隙的眼神,被冰冷与死亡所充斥。
仿佛她再不识趣地追过来说些有的没的,苏千凉就会拔起腰间的枪,一枪崩了她。
电梯的层数在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往上跳,直到停留在苏千凉房间的那一层。
苏贞芳知道苏千凉住哪一层,住哪个房间,可她再不敢上去。
这个女儿早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变成了冰冷的陌生人,不对,女儿四岁之后她们没有再见过一面,她错过女儿生命中最美好最重要的二十年,早就是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了。
或许,比陌生人还要不如。
苏贞芳想起今天在拍摄现场看到的,苏千凉与任何一个演员工作人员都能好好说话,就是不能和她好好说。
是谁的错?
苏贞芳不愿承认是自己的。
苏千凉是她年少时期为爱裸婚下的产物,用四年时间才知道面包比爱情更重要,她不愿意看到苏千凉——那是自己愚蠢的证明。
苦肉计失败。
苏贞芳出了酒店,她得想想能够再用什么办法。
不等她想出办法,童云清先炸了。
白天苏贞芳去拍摄现场的事被游客抖到了网上,伴随几张苏贞芳捂脸挡脸,苏千凉被顾湛按在怀里疑似难过哭泣的照片,再加上现场有其他人拍到了视频,事情的前因后果结合起来,串联出了一个完整的八点档狗血故事。
网上一片心疼苏千凉。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句话想要成立是有条件的。
子女有赡养父母的义务,不代表生了女儿的母亲能够婚内出轨为了有钱男人的儿子抛弃自己的亲生女儿和亲生母亲。
苏贞芳在是母亲之前,也是母亲的女儿,这让她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境地。
你想用母亲的身份约束女儿,在那之前,麻烦看看自己,身为女儿,你做好属于女儿的本分了吗?
因为苏贞芳的事,抖落出樊徐婚内出轨另一个有夫之妇,樊家本就岌岌可危的产业再受一击。
第二天,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的童云清知道结果后,冲到顾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叫石玉堂进来算账。
“我要的是毁了苏贞芳的靠山,为什么你现在给我的结果是,樊家还在苟延残喘,苏贞芳还去找了我儿媳妇?!”
石玉堂心里苦啊,“夫人,不是您说要让樊家一点点天凉王破,让苏贞芳一点点地感受贵妇生活离去的恐惧吗?”不是因为早有吩咐,他也不至于每天卡着进度来,一次性干完多好。
童云清愣住,“我说过吗?”
石玉堂可怜巴巴地点头。
童云清一巴掌拍在桌上,瞪顾修杰:“我说过吗?”
那“你敢肯定今天就睡书房”的威胁眼神令顾修杰毫不犹豫地出卖秘书,“没有。”
石玉堂:“……”顾总,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顾修杰低头签字,妻奴没有良心,黑心倒是有一颗,要吗?
童云清满意点头:“我没说过,所以现在你可以去让樊家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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