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梁策也不打算得到明轩的回答,便自顾自得走出院门。
他低头将压皱巴的红袍铺平了些,脖子有点疼,似乎是落枕了。
梁策用力扭了扭脖子,心想明轩怎么就这么让他在院子里睡了一晚上。
另一边
后山处。
“一,二,三,四,五……”许安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处大石头上。
他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饶有兴趣得看着蹲在一片玫瑰花从中的纪预。
纪预将粉色的衣袖搞搞编起来,左手捏着一把带着露水的玫瑰,右手拿着一把大剪刀:
“师兄,快帮我看看,我剪了几支了?”
许安听罢微微抬头扫了眼纪预的左手,高声道:
“纪大少爷着什么急,还早呢,慢慢剪。”
纪预用手腕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嘴里骂骂咧咧:
“本少爷千金之躯,竟然也沦落到亲自来干这种粗活。”
许安咂了咂嘴,打趣道:“我说纪大少爷,您嘴里的功夫到是厉害,怎么办起事儿就这么磨蹭呢?”
纪预深吸一口气,缓缓直起腰,挺了挺身子,而后又瞪向许安:
“你也不知道来帮帮我!”
说罢,纪预便又猛地弯下腰撒气式得狠命剪下一支玫瑰。
许安瞥了眼纪预,又瞥了眼他手中的玫瑰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站了起来:
“师弟!你说这片玫瑰是野生的吗?”
纪预紧紧攥了攥左手越来越多的玫瑰花,有气无力得应答到:“当然是野……”
纪预话说一半却停下来了。
他猛然转头看向许安,许安脸上的表情从紧张转为了同情。
纪预低头看了看身下这片玫瑰花,咽了口口水,支支吾吾道:
“师兄……你说师叔应该不至于因为此事就要了我的狗命吧。”
都知道明轩爱花如命,纪预觉得他真的可能因为自己剪了他的玫瑰,还不止一枝而要了他的命。
可不知想到什么,纪预手底下剪玫瑰的速度又快了不至一倍。
许安没看到一枝玫瑰被纪预暴力剪下,心里就不由为纪预的生命线揪一揪。
纪预抬头扫了眼左手一大把的玫瑰花:
“那就将错就错,我们趁小师叔还没起来赶紧剪完赶紧撤!”
许安深感纪预这个歪理格外有道理,也本着一身奉献精神上前帮起了纪预。
不知过了多久,纪预终于长舒一口气,看着左手彭彭的一大把玫瑰得意的笑了笑。
许安眼疾手快得打了一下纪预,语速极快:
“别傻笑了,赶紧走人!”
纪预连忙点了点头,警惕得左右看了看飞快拉着许安从后山飞奔了回去。
纪预回去的时候特地留意了小师叔的院子,格外安静,估计问题不大。
而后他这才放下了心,挺胸抬头得走向梁策的院中。
纪预嘴里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得捧着那把玫瑰在石子路上轻盈得走着。
清晨的露水依旧残存在玫瑰花瓣上,玫瑰显得更加鲜艳可人了。
纪预低头去闻了闻,不知道是他鼻子的问题还是花的问题,玫瑰的香气在他鼻尖打打折扣。
也许是他天生就缺乏对花香的敏感度吧。
纪预停下脚步,站在院前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抬脚入内。
“啊嘁!”
纪预揉了揉鼻子,攥着大巴玫瑰绕着整个屋子走了一圈。
书案上的香炉燃烧得正紧,淡色的烟透过纪预的发丝飘向上空。
他轻轻打开炉盖,用镊子将香压了压:
“这是什么破香,这么难闻。”
纪预站在原地,看着空落落的屋子,师尊显然不在。
他咬了咬嘴唇,试探得喊道:“师尊?”
无人应答。
“师尊!”
他提高了些声音。
依旧无人应答。
纪预皱着眉头,往门口走了几步,拖着嗓门:
“师——尊——”
纪预换了口气,准备再提高些八度。
然而气还没换完,眼前就映出了一片红色。
“听见了听见了,耳朵都要被你喊聋了。”
梁策还是与往常一样。
今日是他的生辰,并没有纪预想的那么特别。
他没有穿新衣服,依旧是那一身蜀锦暗红色长袍,仿佛只有这么穿,才能显得他头发白。
梁策也没有特意安排什么,依旧按照每天的惯例拿着本纪预字都不认识的古籍翻来覆去得看。
梁策略微弯腰,盯着纪预的眼睛:
“果真来送我玫瑰了?”
爱徒
纪预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连忙避开梁策灼热的目光,猛地将手中的玫瑰举到梁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