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风寒还没好你就呆在这儿吧,大冬天的要是骑马跟我们遭这一趟罪怕是更难受。你今天去找白华渊的时候记得让他再给你号号脉,看看怎么开点药。那这样,你就先在这儿呆几天,等我那边事儿一了结就回来接你。妹子你可注意着点,别和白大夫走太近了,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男的。你这么大个姑娘,虽然咱江湖人平时也不咋讲这个了,但是基本的男女之防你可得记住了。”
说着他打开包袱,掏出三只口袋依次搁在桌上。
单湛道:“银两我就不拿了,全放在你这保管吧。这个,”他指了指稍小的那只口袋,“这里面是准备付给大夫的诊金,里面还有咱们该交给他的杂七杂八的费用。这个口袋放好了不要动,等走的时候给他。”
他又点了点大的那只口袋:“这个是我预备用来租新镖局的,也放在你这里了。”
最后他倒着滴溜起最小的那只口袋,一大堆碎银子旧铜板立时哗啦啦滚了一桌子。
单湛掂起一块碎银子。想了想,又放下改拿起一串铜板塞进自己怀里:“这些是你的零花钱,想吃什么想买什么自己去镇上买。但你以后不许自己出门了,你想出去必须找两个白府的下人跟着你一起。”
“要是不够你再花这个,”他拍了拍那只最大的口袋,“想花就花,不用替我省,大哥有的是钱。”
单湛抓着桌子上这一堆零碎的银子铜板帮她往口袋里放,边放边道:“还有。从明天起,你要天天给我往镖局里写信汇报自己的情况。”
“知道镖局地址吧?晋南应山县应东街单门镖局,应山县应东街!你可别忘了啊!直接写晋南单门镖局可不行,晋南还有一家镖局姓单呢。明天,你明天一大早就去寄,这样等信送到了我也正好到了。天天都要写啊!要是哪天忘了写你等我回来收拾你!”
“哎,听见没有?大哥给你说话呢!”
梁曼呆滞地眨了下眼:“…嗯…”
“听见了就给我好好应一声!”单湛胡乱揉揉她的脑袋,“看你困得这个傻样,到底是困的还是风寒的事…要不是突然横插个这事我就留下来陪你了。唉,还是再找个人好好提醒提醒你吧…”
他叹口气:“行了,没啥事了,你再去睡一觉吧。这两天大哥不在,要照顾好自己知道不?还有下午记得让白大夫给你开药啊!好了,我走了!”
单湛走了几步。他想到什么,又反身折回来。
他将怀里的那一吊铜钱掏出来丢在桌上。单湛低头捡着口袋里的破铜板咕哝:“…算了算了还是留给你吧,我们两个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他掂了一下手里的一把铜板塞进怀里。单湛边走边扭头对梁曼说:“大哥真走了啊!你在这儿老老实实地等我回来接你!”
刚走出门口他又探回个脑袋:“…别忘了写信!告诉我你吃没吃药啊!”
单湛找了个熟识的下人交待了帮忙照看梁曼的事,又托他跟白华渊替他俩道声别。
等一切完成后单湛跳上马,跟许卓简单将事说了一遍。没成想对方一听立刻把马勒住不走了:“你要把梁曼一个人留在那儿?”
单湛道:“她说不去。而且她风寒还没好呢,刚才还一脸懵懵叨叨的,让她跟着岂不是要受一路罪。还有,回去要是真吃上官司,一个小姑娘家你不得给她吓坏了。再说了,我开头让你去跟她说你也不去,现在放什么马后炮。”
许卓停了停,没有说什么。
这样走了一段,他忽然勒住马直直调头:“我再去和她说。我带着她骑马,不会让她着凉的。”
单湛翻着白眼打马追上:“刚才让你去你不去,现在又犯什么神经?”
许卓几步冲进了梁曼院子,单湛紧随其后。
可推开门却并没有人。看她刚才那么困的样子,她应当在屋子里休息才对。她现在会去哪儿呢?
桌上的三只口袋仍然摆的和单湛走之前一模一样。两个人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见到人。
难道是去扎针了?
他们打算去诊疗屋子找找。可一踏进院子,单湛莫名凭空生出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他停住脚拦住许卓:“你别进去。我去看看,你去外面找找。”
许卓不疑有他,点头应了。
单湛本想直接推门,但到门口他却犹豫了。
他想了想,绕到一边的窗下。单湛舔了舔手指,小心地将窗户点开一个洞。
单湛俯身将眼凑上去,谨慎观察屋内。
此时,屋内正袅袅地燃着熏香,四处影影绰绰的让他看不太清楚。
有个人,有个男人正站在床前。他正抓起个什么东西架在自己肩上。
那是一只白嫩的足。
有人低低地呜咽一声。烟雾中,女人通红迷离的半只脸漏了出来。
——是梁曼。
脑子嗡得一下炸开,浑身血液忽然凉了下来。
单湛呆住了。
可能过了许久,也可能只是一秒,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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