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那里作为统治的基本盘,所以才会全力攻取邺城,邺城一取,河北基本上尽入慕容垂之手,到时候更不可能让翟斌的手下去四处掳掠了,不能抢劫的丁零人,那还叫丁零人吗?”
刘裕笑道:“正是如此,所以慕容垂攻城之时,就有意地让丁零人打头阵,嘴上美其名曰,说是让丁零人可以先登破城,然后可以尽掳城中财宝,可实际上邺城防守严密,防守器具极多,这是要消耗难以控制的丁零人,最好让他们全死了,以除长久之患。”
苻坚哈哈一笑:“所以翟斌也看出这点来了,于是就出工不出力,慕容垂无奈,只能退而围城,转而让丁零人去掳掠一些河北的乡村作为安抚,可是战乱已经这么久了,其他各地早已经残破,民众不是婴城自守,就是干脆带着钱粮财宝投奔了邺城,丁零贼人们不可能象在中原那样抢到多少好东西,伤亡又不小,所以,你是说,翟斌有反意?”
刘裕点了点头:“这是谢相公早就跟我分析过的,这些天来我看着邺城的战报,也能推测到河北的情况,若是你能让苻丕想办法跟翟斌取得联系,许以高官厚禄,对其以前的叛行既往不咎,更是尽量让翟斌相信,你曾许重金跟慕容垂讲和,结果这些财物尽数被慕容垂所私吞,而在中原,慕容垂攻破荥阳等城池后,也把府库所存据为已有,不分给丁零人,如此一来,翟斌定会心生叛意,到时候里应外合,夹击慕容垂,就算不能将之击杀,也可以解除邺城之围,慕容垂若是转头对付丁零人这个曾经的盟友,自然邺城的压力就小了许多,如此一来,就为第二步,拉拢刘库仁创造了机会。”
苻坚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刘裕,我越来越相信你的才能不仅仅是个军主了,甚至不仅仅是个将帅之才,你的这番谋略,即使是王景略复生,也不过如此。好吧,你继续说,我想听听刘库仁那里,能作何文章。”
刘裕淡然道:“在苻天王的眼里,刘库仁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苻坚沉吟了一下,正色道:“他是个典型的草原英雄,做事堂堂正正,为人也忠诚,这么多年来,即使代国灭亡,也仍然视拓跋氏为主君,多次请求我放回拓跋珪回到草原。与刘卫辰那个野心勃勃,凶残好杀的匈奴蛮夷不同,他更是有一股光明磊落的作风,所以,我才会放心地把漠南给他,让他当东部大人。”
刘裕微微一笑:“那天王认为,刘库仁是真的忠诚,还是表面忠诚呢?”
苻坚微微一愣:“你这是何意?忠就是忠,哪有表面之说?他和慕容垂那贼人不一样,他们是一直在我的身边,无兵无权,不能不装着忠心,可刘库仁远在草原,可以号令各部,要想反早就能跟刘卫辰一样叛服无常了,孤拿他也没什么办法,有必要假忠诚吗?”
刘裕笑道:“我以前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在我们大晋,有人不这样看,他说,刘库仁这样显得忠于秦国,又感恩旧主,不过是为了让草原各部忘了他是秦国扶持的投降派,以更好地能控制漠南罢了。”
苻坚奇道:“此话怎解?”
刘裕正色道:“刘库仁是出身独孤部的鲜卑人,但并非拓跋氏的宗亲,虽然他娶了代国国主拓跋什翼健的女儿,但是跟拓跋氏分出的近亲部落,如拔拔部,叔孙部等相比,还是有所不如的,就连拓跋珪的母亲所在的贺兰部,或者是公孙部这样的大部落,实力也比他的本部要强。在实力不足的情况下,想要让这些部落听话,就得用技巧了。”
智激库仁出兵助
苻坚的双眼一亮,上前一步,显然,刘裕的这些话让他非常有兴趣,连声音都有些激动地发抖了:“有什么技巧,能让这刘库仁助我们大秦?”
刘裕微微一笑:“苻天王,你大约是在这天王之位上太久了,只想着别人如何来为你服务,却不怎么去站在他人的角度上,去考虑他们的最大利益了。这大概就是你淝水失败的根本原因,你弄不明白我们大晋子民心里想的是什么,所以,你也弄不清楚刘库仁想要的是什么。”
苻坚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以前王景略在世时就这样多次提醒过我,可惜,我还是做不到。不过,你先说重点的吧,刘库仁的技巧,是什么意思?”
刘裕点了点头,正色道:“我听谢相公说过,草原之上,弱肉强食,靠的是实力说话,名份这些东西,本不重要,但是如果有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共主,也可以降低很多冲突与仇杀,毕竟,如果拼死拼活才打下来水源,牧场,就是得到了手,也会损失惨重,若是这个共主能协调各部,让大家都有地方生活,就会好上很多,若是这个共主能从中原得到生活的必须日常用品,那大家就肯跟他走了。”
苻坚哈哈一笑:“不错,我们收服代国后,广开边贸,等于是把拓跋氏宗室放在长安为人质,刘库仁才会听话。只可惜现在战乱已开,我们自顾不暇,对草原的贸易也中断了,刘库仁怕是不会再听从于我们了吧。”
刘裕微微一笑:“是的,以前刘库仁尊拓跋氏为旧主,目的就是不让草原生乱,大家可以看不起他刘库仁的独孤部,但是拓跋部毕竟在漠南称雄数百年,是继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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